嗒嗒儿虎就留下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使者并排走来,为首的身着葛布,收拾得挺得体,身后左侧的一个身穿鹿皮。
为首的是土扈特人。
他大喝一声:“奉我土扈特大汗帐下闾木骨都虞将军之命,想与贵国交换那日松阁下,你们开条件吧。”
布敖冷笑:“你休想,你能给我们什么条件?”
嗒嗒儿虎却在斟酌,这土扈特人没有督促敌人杀上来,反而带着好几个使者来要交换,岂不是证明那日松对他们的价值?
使者说:“我们退兵,另外给你们三千匹战马。”
布敖愣了。
退兵,岂不是直接把道路敞开了?
东夏作战的目的达到了?
但他没有说话,而是本能地朝嗒嗒儿虎看去。
嗒嗒儿虎想说句话,却没有说,他在一干军府来人面前,表达观点不合适,略一沉思,就用言行表达吧。
他趁使者的注意力都在布敖身上,不声不响取了剑鞘。
布敖还在问:“那你们将军就不怕你们大汗怪罪?我怎么相信你们的诚意?”
话音刚落,嗒嗒儿虎口叱一声,拉起一道寒光,长兵扎在为首使者的心窝上了,飚出了一团鲜血,给绽开个大花骨朵一样。
布敖傻了。军府将士啥了,远处围着看re nao的将士也傻了,就听有人高喊:“李二蛋又戳了一下。”然后将士们纷纷由远及近来看。但他们到来之后,发现场地里静极了,也都屏息凝视,眼神集中在几个可以做决定的人身上。到来的使者们,则扑通扑通一阵下跪,按照部落中爬行合手的礼节求饶。
布敖看向嗒嗒儿虎。
嗒嗒儿虎这会儿可以解释了,说:“他们退兵。退了还是要打,有何意义?把使者拘囿起来,问清土扈特人一共有多少人,派出精锐,杀尽土扈特人,他们还不降吗?”
众人都等着布敖爆发。
布敖却一抚手掌,大声喝道:“对。这才是一劳永逸。”
太令人意外了。
一个文参结结巴巴地说:“真的要这么干?李二蛋又戳对啦?您要是再惯着他,他都成二蛋三戳了。”
二蛋三戳?
布敖苦笑,不过他被嗒嗒儿虎戳醒了,你答应了敌人,他们让路又怎么样,你抄敌人后路,敌人又生力军存在,又能抄你后路,很有可能这是敌人的一个陷阱,这嗒嗒儿虎这一戳,爆发的是一种魄力呀。
又有人说:“敌人派出使者要让路,李二蛋却把使者杀了。将爷您这都不管,行辕上会全怪罪在将爷您身上。”
布敖回答了句:“杀了杀了吧。杀了就只有一个选择了。按二蛋的意思办,把使者抓起来审讯。”
re nao了一会儿,使者全被提溜走了。
逢毕从外圈进来,一边走一边喊他阿爸。
布敖露出一丝笑意,按按他肩膀,目比正在擦拭兵器的李二蛋,说:“阿毕。跟着二蛋好好打仗。李二蛋。值得你听命,就像现在,阿爸都没多想,差点就同意他们。”
逢毕叹道:“这二蛋我是服了。来个使者,不等行辕上的人,他又戳了个窟窿。就第一戳戳正好上了,逮个万户,接下来这两戳,都觉得这二蛋……”
他叹了又叹,盯着微笑的嗒嗒儿虎,翻了个白眼。接着他又告诉说:“你把我阿爸都连累啦。刚才我在外圈绕,发现钟将军看了几下,往营门方向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去行辕告状去呀。”
嗒嗒儿虎点了点头说:“有可能。告让他告吧。他告个新卒,zi丢人去。”
布敖再次赞同说:“是呀。其实元帅正在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