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烨看着凝聚的水袜,稍微思考了片刻后,轻轻拉起裙摆,在昏黄烛光下,露出晶莹如玉的赤足和小腿。
左凌泉表情微呆,眼神意外,但让他更意外的还在后面。
也不见上官灵烨有什么动作,穿在裙子下的薄裤,就开始自行变换,包裹住了雪腻脚丫,布料材质同样在改变,从编织细密的白布,逐渐变成了纱网,能隐隐瞧见肉色。
“咳——”
左凌泉瞧见此景,差点被酒水呛死,脸都憋红了,正襟危坐,也不好盯着乱看,但不看好像又有点欲盖弥彰。
上官灵烨变化完后,后仰着身子,双手撑着背后的茶榻,两只脚儿抬起,在空中晃了晃,还弓了下脚趾,询问道:
“就这样?”
虽然侧面对着左凌泉,裙摆也停在膝盖处,没有滑到腿根,但这妖娆姿势,配上豪门贵妇的装扮,感觉能杀人。
左凌泉定力极好,但也有个限度,察觉到酒劲儿有点上头,他眼神偏开了些,含笑道:
“差不多就这样,颜色还可以弄成其他的,白色比较适合小丫头……”
上官灵烨审美并不差,自己打量了下后,腿上的网袜自行变化,化为了五彩之色。
团子在旁边望着,见状连忙摇头“叽叽~”两声,显然感觉这颜色太土了。
上官灵烨发现色彩太艳不合适后,网袜的颜色又开始变化,化为了黑色。
这次对味了!
“……”
左凌泉吸了口气,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评价,只觉得这位贵气逼人的大燕皇太妃,比婉婉都会玩儿。
上官灵烨转动脚尖,仔细打量片刻后,满意点头:
“不错,是挺勾人的,还是你们男人更懂女人。不过这东西和薄纱类似,什么都能瞧见,穿着御风而行,怕是不合适。”
左凌泉连忙摇头道:“这玩意还是别穿着御风御剑了,在家里穿着看看就行。”
上官灵烨偏过头来:“在家穿也不行,裙子下面和没穿区别不大,你这想法行不通。”
左凌泉估计上官灵烨裙子下面全变成了网袜,从正面什么都能瞧见。他自是没胆子跑到正面去看,也不好再说底裤什么的,摇头道:
“先这样吧,等以后想到了再说,娘娘有什么主意也可以自己设计,我终究是男子,聊这些不合适。”
上官灵烨瞧出左凌泉神色不自然,她有些好笑:
“我比你大八十岁,还是大燕的皇太妃,和你讨论下袜子的事情,你莫非还心生邪念了?”
我这不心生邪念能叫男人?你这叫挑逗你知道吗?
左凌泉承认自己招架不住,惹不起上官奶奶,只能叹了口气道:
“娘娘说笑了,我哪里敢对娘娘生邪念,就是觉得娘娘这么穿挺好看罢了。若是穿着我都没感觉,那只能说明东西不好。”
上官灵烨勾起嘴角:“你倒是挺奇怪的,赤脚你没啥感觉,套着袜子反倒是不敢看了。这能看到个什么吗?”
说着还把脚儿转过来,用脚尖揉了下小案上的团子:
“团子,你说是不是?”
“叽?”
两只套着黑色网袜的脚儿悬在小案上方,虽然裙摆遮掩,确实看不到裙下的风景,但脚尖再往前一点,估计就能挑左凌泉的下巴。
这举止完全就是在犯罪,左凌泉血压都上来了,偏头望向窗外:
“娘娘,咱们还是喝酒吧,您是大燕皇太妃,对我这般平易近人,算是逾矩了。”
“按俗世规矩算,你三更半夜和我喝酒,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喝酒不就得放下身份,酒桌无大小,纯图个开心自在,这话还是你说的。”
上官灵烨收起美足,藏在了裙下,换成了正经姿势,拿起酒碗晃了晃:
“罢了,你老想歪,还是聊正事儿吧。九宗会盟完了,你准备做什么?”
左凌泉暗暗松了口气,拿起酒碗碰了碰,说起了修行事儿:
“走了修行道,就得走到黑。以后主要还是练剑,把‘剑二分之一’整出来……”
“二分之一?”
“半剑就能破万法的意思。”
“那叫‘剑半’不更合适些?”
“都差不多,反正一定要练出来;除此之外,境界也得更上,年前还有几个月,等回临渊城后,看能不能去洞天福地之类的地方闭关,争取冲到半步幽篁,然后把得来的水精炼化了。”
上官灵烨听到这里,神色认真了些:“炼化了水精,可就得找五神祇,你确定敢赌?”
“我只求最强,不求长生,有什么不敢的,莽就完事了。不过水有了,五行之木去哪里找?”
“五行之木的话,找不到青龙和玉瑶洲东方之主,就得去桃花潭找祖树;那棵树据说得过大机缘,和青龙有关,本命精华若是能分给你一点,应该也能用;不过本命精华可不是生生不息的分枝、种子,问祖树要这个,难度不必去找东方之主要小。木之后是火……”
团子听到这里,连忙张开小翅膀,摆出‘胖凤凰展翼’的造型:
“叽~!”
上官灵烨望向团子,神色微动:
“火说不定还真能找团子要,那就省事儿多了。火生土,去中洲剑皇城那边找中土麒麟,只要找到,最后的‘金’不用你发愁,老祖说不定会给你个惊喜,让你成为九洲最强剑修。”
上官灵烨的想法虽然让人热血澎湃,但显然想得有点远;不知多少仙道枭雄,一辈子都没遇上其中一样,更不用说五样了。
左凌泉琢磨了下,微微点头:
“这些东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到半步幽篁再说吧。娘娘以后准备做甚?继续坐镇缉妖司?”
上官灵烨听见这话,勾起嘴角道:
“本宫早就在那里呆够了,修行也没了冲劲儿,以后嘛,准备当个‘宝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种。”
“嗯?”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上官灵烨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唇角:
“小子,你别忘了,你第一次渡劫,答应还我一套五行本源。五行之水,我今天算你还了,剩下四样,你得找两份儿;我准备把五行本命全换了,陪你一起莽一把。当然,你要是言而无信,本宫也不介意,男人嘛,就是嘴上功夫厉害,真做起事儿来,没一个信得过。”
“……”
你这就不是毛过拔雁了,是准备让大雁自己学厨艺,把自己炖好给你端上桌!
左凌泉张了张嘴,出尔反尔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只能道:
“机缘就得看缘分,特别是这种大机缘,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拿到,若是真有这运气,必然还给娘娘,若是实在找不到……”
上官灵烨十分惬意,半躺在榻上,手儿撑着侧脸:
“实在找不到,本宝宝就陪你一起散功重修,对你够意思吧?”
“……”
左凌泉无话可说,微微颔首,端起酒碗:
“够意思,来,走一个。”
上官灵烨拿着就酒碗,和左凌泉碰了下,还优哉游哉的来了句:
“早知道修行这么容易,以前就不该那么拼,师尊说我看不透,果然没错。如今我算是活明白了,躺着就能修仙,这才叫神仙日子……”
左凌泉苦酒入喉心作痛,他望着曼妙动人的少妇奶奶,想了想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修行本该如此,方才是我看不透。娘娘的丝袜挺好看的,要不我再给娘娘参谋参谋?”
上官灵烨晃荡着酒碗,瞄了左凌泉一眼:
“你不想看的时候,给你看没事;你想看的时候,给你看就出事儿了。这可是修行的大道理,一般人我可不会告诉,你要记在心上才是。”
“娘娘,不是说不聊修行吗?”
“是你先岔开话题的,不想聊我回去睡觉?”
“唉……能得娘娘点拨,是我的荣幸,怎么会不想聊。要不娘娘讲讲,修行道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有趣的事儿多了……”
上官灵烨斜靠在小案上,双眸迷离,似醉非醉,稍微回忆了下:
“忘记多久之前,天帝城那边有个小工匠,瞎琢磨出来个‘自走驴’,号称无需灵气、不吃草料,就能让凡人轻松日行百里,当时消息传出来,九宗都被惊动了;因为这不符合常识,等同于凭空从无到有,和大道尽头的‘一’差不多。”
左凌泉微微一惊,凑近几分,询问道:
“结果呢?”
“结果工匠拿出东西那天,无数道上仙师跑去观摩,红布掀开,发现是一个铁架子,下面放着两轮儿,用脚踩着就能走。自走驴虽然不吃草,但人踩着走,百里路程得消耗三个馒头;因为故弄玄虚骗人,被打得老惨了。”
“呃……其实这真是个人才,对于工匠的奇思妙想,也不该管这么严格。”
“可能吧,反正修行道不缺鬼才,有用迟早能再弄出来。不过没有的东西实在太多,桃花潭还有个仙家裁缝,弄了套法袍,能根据环境变化伪装那种,颇为玄妙;刚织出来,桃花潭的弟子穿着试验效果,与人切磋,被水法砸在身上,你猜怎么着?”
“如何?”
“根据环境变化,遇水直接变透明,当时好几千人望着……噗~……”
眉眼弯弯,一笑倾城。
“啧啧,这玩意确实没用。”
“还有呢……”
烛火清幽,推杯换盏。
灯光和笑声传出窗口,又被淅淅沥沥的雨幕遮掩,一直持续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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