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一脸轻蔑:“你扯虎皮大旗,也找个名头小点的,我和齐甲可打过交道。你把天遁牌掏出来,只要联系上齐甲,我就信你。”
左凌泉看出这是个满嘴胡说八道的街溜子,摊开手道:
“阁下既然和他相熟,为何不自己验证?”
剑侠沉默下来,盯着左凌泉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左凌泉眼神渐冷,袖子下的手也在蓄势待发。
“嘶——”
但剑侠盯了左凌泉片刻过后,忽然到抽一口凉气,面露难以置信,竟然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
左凌泉心中茫然,询问道:
“阁下这是?”
剑侠脸上的震惊不似作假,愣愣看着左凌泉,没有言语,片刻后,才拱手道:
“失敬,告辞。”
说完扭头就走,眨眼就没了踪影。
??
左凌泉觉得此人十分可疑,想追上去调查,又摸不出对方深浅,只能悄悄掏出天遁牌,询问道:
“灵烨前辈,我方才遇见个人,自称上官九龙……”
天遁牌里很快传来回应:
“中洲剑侠云正阳,剑皇姜太清的徒弟,入九宗时打过招呼,正道修士,可能是被你的鬼槐木引起了注意,不必理会。”
左凌泉略显震惊:“中洲剑皇的徒弟?来头这么大?”
“嗯……没你大,有我铁镞府在,姜太清本人来了都动不了你。”
左凌泉想了想,又奇怪道:“既然是中洲剑皇的徒弟,方才为什么脸色微变,还跑了?”
上官灵烨的声音也有点疑惑:
“看起来像是用天遁牌和人联系过,但不知联系的是何人。可能是他师父看出了你剑意通神,觉得他打不过你,让他别犯险吧。”
左凌泉方才就没显露剑意,但也弄不懂仙人神通有多大,只能当做如此,点头道:
“知道了,多谢前辈提醒。”
“你往前走三百步,哪里有一个地下当铺,能寄售各种物件,把鬼槐木放在里面,让他们联系买家,会快很多。”
“是吗?”
左凌泉很是意外,眨还想说话,天遁牌便没了动静。
他抬起头来,环视一周,没发现什么异样后,才收起摊子,走向了三百步外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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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里外,荒山惊露台。
九宗会盟十年一届,除开交换门生、挑选散修苗子外,九宗之间沟通各项事务也是重中之重,各大宗门的主事之人都会当场。
惊露台这次赴会的人是执剑长老仇封情,宗门的渡船已经停泊在山门外,参与的弟子在师长率领下陆陆续续登船,栖凰谷而来的岳进余等人也在其中,不过因为修为太低,只能走在最后面。
永远带着斗笠的老陆,在横跨山峰的白玉廊桥上行走,目光看着遥远的北方,眼中带着三分莫名笑意。
左云亭手持折扇,现在还有点懵圈儿,叽叽歪歪道:
“灼烟城是个啥鬼地方?泉儿不是送公主去大燕了吗?怎么跑去那地方摆地摊了?”
中洲齐甲抱着剑,也是满脸莫名其妙:
“那小兄弟是你弟?怎么比你俊那么多?确定是亲生的?”
“你说的不是屁话,我堂弟,长一样就出事儿了。”
“除了长得俊,我也没觉得有啥特别的,他也配称‘卧龙’?你们俩不会又在糊弄我吧?”
左云亭收起折扇在齐甲脑壳上一拍:
“我糊弄你什么了?我就问问整个惊露台谁不服我?”
齐甲耸了耸肩膀:“那是,整个惊露台唯一的炼气一重修士,和荒山尊主并称‘荒山两极’,一个镇山巅一个镇地沟,都是无人能比肩的强者。”
左云亭摇头叹了口气:“你这娃儿还是看不透,就知道以实力论人之贵贱。我没了修为也是风流倜傥、朋友遍天下,你没了修为还剩下啥?”
“对对,您老说的都对……”
老陆在前面旁听,笑道:
“齐甲,你可别小看他弟,说毁你剑心就毁你剑心,多跟着云亭学学,以后真遇上了,也能想开点。”
“行啦,上了您老一次当,认了他当哥,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你们再怎么吹左凌泉都得当小弟。话说他怎么会和云正阳那雁过拔毛的抠门货凑一块儿?”
老陆摇了摇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云正阳好歹是姜太清的徒弟,和左凌泉看对眼也正常。”
齐甲想了想,倒是有点后悔,看向左云亭:
“云正阳方才的口气,是想收拾左凌泉;你就不该骗云正阳,说什么‘卧龙半步玉阶,喜怒无常一笑便杀人,赶快跑’,让云正阳和左凌泉打一架多好,也能看看他俩谁厉害点。”
“你这不废话,那是我弟,真打不过咋办?那什么云正阳也不行,被我一句话就吓跑了,也配学剑?”
“也是,上船吧,去临渊城,我得当面嘲讽云正阳一顿,把中洲剑侠的脸都丢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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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万一千字,已经把能删的废话都删了(63/3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