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们也是来问APS的事吗？”董锵锵直接问道。
青年男女学生对望了一眼，男生冲董锵锵点点头：“你也是吗？”
“那咱们可以一起问，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男生刚要点头同意，女生站在男生身后拽了拽男生的袖子，男生一回头，女生跟他耳语了几句，男生转头对董锵锵说道：“那一会儿还是你先问吧。”
董锵锵奇道：“你们不问了？”
“我们先回去取材料，一会儿再来。”男生话音落时，两人已经快走到通往一层的楼梯处了。
“怪人。”董锵锵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
八点整，办公室准时打开，只见一个身宽体胖的德国大叔西装革履地端坐在办公桌后，他冲董锵锵微微颔首，同时报以微笑：“早！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董锵锵直接坐到对方面前，边把包里的材料往桌上摆边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董锵锵，是一名中国学生。我已经拿到了德国大学的入学考试通知书，但您的同事却告诉我我只能重新申请汉诺威大学预科的入学考试，而且我还必须先提供APS证书。”
“您说的没错，这是我们的最新规定。”德国大叔说着把一张淡蓝色的A4纸推到董锵锵的面前，董锵锵只扫了一眼就知道纸的内容就是之前他在门外走廊读到过的。
“您怎么称呼？”董锵锵客气道。
“您可以叫我舒马赫。”德国大叔由于身材魁梧，说话时发出一种类似音箱的“嗡嗡”声。
“舒马赫先生，我是先拿到了你们发的通知书才来的汉诺威大学，但当我来到这里后，你们又变卦了。OK，即使是面对你们这种不合理的规定，我也还是按照大学的要求把申请材料又寄了回去，这是APS他们给我的材料受理证明。”董锵锵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把董父扫描的APS受理收据扫描件的照片展示给舒马赫，“虽然目前只能给您看扫描件，不过扫描件上也有APS出具的审核单号，您可以给APS审核部拨打电话证明这个单号的真假。”
“唔，董先生，您不需要给我看这个，如果您想申请预科考试，您应该提交APS证明。”舒马赫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但我必须给您看这个，因为我手里现在没有APS证明。”董锵锵凑近道，“而我没有这个证明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的申请材料是假的，而是因为APS审核部的原因。”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舒马赫疑惑道，“您能说清楚一些吗？”
“APS审核部是今年7月1日成立的，但您看这里，我的材料是7月2日被受理的，”董锵锵指着照片说道，“可今天都20号了，他们还没审完我的材料。我当然想提供APS证书给汉诺威大学，可他们不给我我就不能给您。您说，这能怪我吗？”
“很遗憾，董先生，这是大学的规定。”舒马赫委婉地拒绝道，“每个学生都要遵守。”
“舒马赫先生，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德国了，这里有世界闻名的足球队，各种各样好喝的啤酒，还有无数历史悠久的大学。当我通过自己的努力拿到汉诺威大学的入学考试通知书后，我立即飞来这里，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开始我的大学生活。可当我历尽千辛来到这里后，得到的却是一张冷冰冰毫无温度的补交APS的通知书。如果换做是您，您会作何感想？汉诺威大学难道就是这么对待外国留学生的吗？而且据我所知，这个APS只有我们中国学生才需要提交，而像法国比利时荷兰这些国家的学生则都不需要（提交），这难道不是一种赤**的歧视吗？”董锵锵目光炯炯地盯着舒马赫的眼睛，同时把自己飞到德国的机票、大学入学考试的通知书，以及自己在北外学习德语时获得的德语学时证明一件件地摆到了舒马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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