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董锵锵的问题后,防疫站的人明白无误地告诉他:目前他们只能针对圈养猪出具检疫防疫的检测报告,而对野生猪(即放养猪)或野猪,他们只能出具检测时野生猪身上是否带有疾病的检测报告,至于这份报告是否能满足采购单位的要求,他们无法保证。
得到答复的董锵锵片刻不敢耽误,飞快填完表格交给了中年女子。但董锵锵的问题实在太过古怪,中年女子从没见过这样的要求,她拿着董锵锵的材料疾步走出了办公室,十分钟后,一个微胖的德国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开门见山地对董锵锵说道:“如果防疫站只能出具野生猪是否带有疾病的报告而不能出具它定期接受防疫检疫的证明,那就不符合我们的采购标准。很遗憾,我们无法受理你的申请。”说完,他把董锵锵的材料递了回来。
“我不明白,难道不是只要证明野生猪在检测时没病就可以了吗?”董锵锵不解道,“只要没病就可以加工成食品呀。”
“你这种说法是片面的,对部分特殊的猪病来说,比如ADV(猪伪狂犬病病毒)、FMD(猪口蹄疫)、或者HINI(猪流感),这些疾病的潜伏期都很长。如果没有检测出来就加工成食品,那对食用者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想完全确认野生猪是否携带不安全的疾病因子,需要一定的观察周期。”
董锵锵被一堆疾病名词搞得头昏脑涨,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急忙问道:“那这个周期最短要观察多久?”
“这就不一定了,4到6个月都有可能。如果想完全确认,6个月以上的观察期比较稳妥。”中年男子答道,“毕竟每头猪的体质都不一样。”
董锵锵立时想起弗莱舍尔那里的猪寄养费,心想:别说4个月,就是1天老子也养不起啊。看来卖猪给养老院这条路暂时走不通。
悻悻结束了与食堂管理部的谈话,董锵锵匆匆赶往驾校。
虽然这事发展到最后跟王蜀楠表述的不完全一样,但董锵锵心里并无半点埋怨王蜀楠的想法,反而心存感激,毕竟人家肯帮自己问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如果因为结果不理想就怨天尤人,未免太不地道,也太小家子气了。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董锵锵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着实太顺了,其实在德国做事的门槛还是很高的,至少各方面条条框框的规矩不少。但他倒也没太沮丧,本来这就是锦上添花的事,能成最好,不成至少他也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由于心里有事,陆苇听课时走了几次神,笔记记得丢三落四,下课铃刚一打,她顾不得讲台上仍在口若悬河的老教授,抓起书包就朝外跑。
刚跑出教室,就听身后有人喊道:“陆苇!”
陆苇急忙回头,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国女生朝她疾步走来。这个女生年龄和陆苇仿上仿下,短发,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人很苗条,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陆苇认识这个女生,她叫郑佳音,两人不是一个专业,但有些大课是一起上的。
“你跑那么快干嘛?”郑佳音故意调侃她,“约会啊?”
“嗯,有点事儿。”陆苇不想跟别人说自己在超市打工。
“你上次不是说要筹备学习小组吗?怎么最近这段时间不见你张罗这事了?”郑佳音眨着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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