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去问问左邻右舍,看这一片除了咱们外都是些什么人,平日里你见到旁边那家的姑娘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但人家是当朝四品之后,你是个什么东西。而且这处宅院也是少爷母亲留下的,只是借我暂住,真正的主人还是少爷。”
秦闲顿时脸色一白:“啊?”
“啊什么啊?”陈珍没好气地道,“你趁着下午有时间,去街尾看看张先生家有没有新临摹好的书帖。”
“干嘛?”
“买去送给东山先生,给你赔罪。”
“字帖可贵了,一副要几十两。”
“再贵也要买,东山先生最喜欢张先生的字,你自己旷课,怪的了谁?”
“可是……”秦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陈珍也是一阵腻歪。
“你还有什么事?”
秦闲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嫂子,你真不是什么隐藏的富家大小姐,只是为了考验我……等等,嫂子,别动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我的脸……”
“混小子,天天就不知道想些好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念的下去书,让你富家大小姐,让你考验……你咋不说你哥是个世外高人,让我给以身相许了呢?啊?”
……
另一边,李景元却是到了一处人马车声各自喧嚣的场所,也是迎来送往之地。
没成想,这玉京的风花雪月之所,居然如此放浪形骸,那门坊之间透出的脂粉之气,让李景元也升起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穿过小巷门帘,走过花舫粉气,他才终于寻到了目的地。
虽说偏僻,却也算清幽,尤其其中景致音律,更非寻常。
天香楼。
见到此幕的李景元脸色略微有些不善,不过仍旧耐着性子走入了楼中。
相较外界,内中却更显宽敞。此刻一楼已然坐有客人,锦服玉佩,一看便是大家子弟,正规矩坐着,静闻佳音。
楼中高台之上,一道倩影正抚琴弄弦,清音如流水,淙淙而下。
“鸣凤高曲,又有自然而成之律,红银姑娘在这天香楼之中,却是有些屈才了。仅凭这琴艺一道,哪怕群芳园中,也该有姑娘一席之地。”一位锦服青年忍不住开口,看向高台妙影,目无邪念。
李景元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撤下帘幕,自成一方清雅,这才有一位杨柳细腰的婀娜身影来前。
“走遍这里坊各街,怎么只见的你这一家门前无人迎客。”他突然带上几分斥责的语气。
这女子却是脸色不变,看样子是不止一次听此言论,仍旧得体服侍倒茶:“怠慢了贵客,是我等招待不周,还望体谅。”
“这总要有个说法吧?”李景元寸步不退。
“公子要的什么说法?不若妾身来告之?”一声媚笑,酥人酥骨,烟波横流,就见玲珑体态隔帘而映,如山水之状,跌宕起伏之中暗藏波澜壮阔之观。
身韵,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