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蚩尤冷冰冰的应下,又再一次发动了攻击,他一拳一拳的砸向了青鹤,每一拳都力大无比,周围飞沙走石,地动山摇,起初我还能听到青鹤的闷哼,慢慢的...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扪心自问,并不是多么义气的人,对于青鹤,她对我来说,并非是那种可以为她两肋插刀的朋友,只是她救过我,并且,我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我不想一直受制于蚩尤,所以也想借着青鹤的力量,来丰满自己的羽翼,可现在看来,彻底没有希望了...难道是...我害了她?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为什么这样的命运,哪怕我在这一异界维度都无法改变呢?
那些希望我好的人,都会离开我,有的甚至与我生死相隔...一次次都是如此...我真的有改变一切的能力吗...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究竟为何而哭?为青鹤惨烈的死去?为自己的无能?为残酷的事实?为无法改变的命运?
我也不得而知...
“你不能控制过去,也不能控制将来,你能控制的只是此时此刻的心念、语言和行为。过去和未来都不存在,只有当下此刻是真实的。孩子...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谁?!”我抬起头,周围的蚩尤倍列和宗先都看着我的动静。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话。你们没听到吗?”
蚩尤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等他回过头,发现刚刚几乎被锤进土里的青鹤不见了!
“青鹤呢?!”
蚩尤用他铜铃一般的眼睛瞪着我,恶狠狠的说到,“让她跑了!哼,她已经是穷途末路,苟延残喘了。”
怎么会?她是怎么在刹那之间就在蚩尤眼前消失不见的?!如果可以跑,为什么不早点跑呢?!
“大哥,我只是担心,这次咱们没做彻底,会不会反倒把她的本体给打出来了...那样的话...”倍列松开了一直压在我身上的爪子,开始在四周仔细的嗅着,试图寻找青鹤的踪迹。
“她的本体究竟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对蚩尤的语气不善,我现在是看开了,反正我打不过他,他要杀要剐随便吧,我不想再奉承了!
“自那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 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 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孔雀出世之时最恶,能吃人,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之。而她,青鹤,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金翅鸟。”
“金翅鸟?可是她的翅膀不是青色的吗?”我不解。“他的本体是孔雀我还能理解,可为什么会是金翅鸟?我听都没听说过。”
“哼,你没听说过的多了,你可知,金翅鸟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迦楼罗,迦楼罗分为四种:化生、湿生、胎生、卵生。化生迦楼罗最为强大,其次是湿生迦楼罗,再次是胎生迦楼罗,最后是卵生迦楼罗。天下有无数迦楼罗金翅鸟,由威德、大身、大满、如意四大迦楼罗王统领。迦楼罗他们一般都以人面鸟身、鸟面人身或全鸟身形像出现。”
“你说的这个迦楼罗,不会就是青鹤曾经告诉我的鸟氏一族吧?”
“不能一概而论。”
蚩尤说的话我完全无法理解,但是我现在更想弄明白的是——“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她是青色的。”
“迦楼罗是一种大鸟,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又不一定是金色,每一个迦楼罗每天要吃一条娜迦王及五百条龙。等他临终时,无法进食,上下翻飞七次后,飞往金刚轮山,此时她一生所食的龙毒素一起发作,所以他也会因此全身自焚而死,只剩一个纯青琉璃心。青鹤就是一只化生的迦楼罗,她比你想象中要神通广大的多,所以你放心,她肯定还活着。”
“卵生和胎生我还能理解,湿生和化生是什么意思?你说的青鹤是化生,这是什么意思?”
“他真是元初人吗?连这也不知道?”宗先在旁边用一种极度夸张的语气说道,“湿生顾名思义,就是依靠水份就能生长出来的生物,蚊虫不都是?他们都是借由因缘而生,化生嘛,就是不依靠父母之缘,自然变化而生出的。”
“这怎么可能?自己变化而出?那不是孙悟空吗?”
“孙悟空又是什么?”宗先问到。
这我可没法跟他解释!青鹤居然是自己变化而生的,这完全超乎了我的理解能力!
此时天突然暗了下来!
“月亮被遮住了吗?”
我说着抬头望去,天上哪儿还有什么月亮,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现出真身了。”蚩尤说道。
“在哪儿?”我并没有看到什么鸟。
“遮住月亮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