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和阿婉两人一同进入房间,一左一右,伴在萧栾身旁,将门轻掩。
阿采拉了拉衣领,轻启红唇道:“公子,龙州气候温热,您不热吗?”
萧栾双手举起,双目紧闭,完全不敢看。
用灵气将两位鲛女推开一段距离后,面色严肃道:“两位姑娘请自重。”
阿采朝阿婉施了个眼神,借着一个灵宝强行近身,双手环住萧栾脖颈,媚态横生,吐气如兰道:“听阿婉妹妹说,你有蛟珠呢,可否送与这位阿婉妹妹?”
萧栾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依旧是双眸闭起,“在下确实有一颗蛟珠,但这是故人所赠,所以并不能送给这位姑娘,这次来浣纱就是为猎蛟而来,若是能多取几颗蛟珠,送一颗给这位姑娘也无妨。”
阿采笑道:“公子是位趣人呢!你可知送鲛女蛟珠有何含义?”
萧栾伸手将阿采推开,周身布满剑罡,一本正经道:“初来乍到,若是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阿采朝阿婉打了个眼色,继续道:“想来公子不知道我们鲛人的习俗,蛟珠难得,我们鲛人有送定情信物的习俗,而这蛟珠,对鲛女吸引最大,可保鲛女青春永驻,赠送蛟珠于鲛女来说,与求姻无异。”
萧栾恍然大悟,同时心中一紧,回想起先前同这两位姑娘说的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远游一事,稍有差错,便多出因果。
如此,他当好生与这位阿婉姑娘道歉。
萧栾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粉裙鲛女通红的耳颊,躬身拱了拱手:“对不起姑娘,在下不懂鲛人习俗,说了些冒犯姑娘的话,现在同姑娘道歉。”
萧栾深深朝阿婉躬身行了个礼,继续道:“萧栾从中部神州来,来浣纱岛是为妹妹寻一颗蛟珠作礼物,于在下而言,送蛟珠并非是定情定姻,二者观念偏差让姑娘误会了。”
“你若是怕我阿爸阿哥不同意,我现在就回家说服他们,只是请公子不要将蛟珠送给了别的……鲛女。”阿婉说话结结巴巴,声音愈发渐小,如蚊蝇拍翅,嘤嘤消失。
萧栾听到这话便觉得一阵头疼,两族观念差异巨大,没有提前打听消息便贸然来此,确实鲁莽了。
“阿婉姑娘,或许在下说得不够明白,在下已经心有所属,装不下第二位女子。”
阿婉焦急道:“公子千万等我,我这就回家说服我阿爸、阿哥。”
说完,阿婉打开窗户,周身水雾泛起,踩在一只小船上,朝着东边遁行而去。
萧栾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实在无法与阿婉交流,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无奈地叹气道:“阿采姑娘还请代我同阿婉姑娘解释一二。”
阿采神情亢奋,重重点头:“解释,一定解释,公子若是瞧不上阿婉,可以将蛟珠送与我,我可以休夫!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阿卭,但是值得!”
萧栾心中奔过无数羊驼,偏头望了眼窗户,一把拎起床边的剑匣,脚步一点跃出房间,裹挟剑气,以极速奔逃岛外。
此地鲛人绝不正常,应该与之保持距离。
哪怕心中人在远方,什么也看不见,也不得随心所欲,逾越雷池。
做人不能太陆圭,就是可惜他掏的几十块灵石打了水漂。
两地间隔万里之遥。
林厌离一行人涉水而行,见水势渐涨,便在山林中砍了些竹子,做了一个长木筏。
四人乘坐木筏,顺流而下,偶尔秦琨羽添一下竹篙改变一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