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宫先生,孔沭一定好生保管。”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吴庸见周围人纷纷赠礼,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旧书,书名为:“正气浩然”
他淡淡道:“此书送与你,望你不忘初心,谨记观海书院圣人真言。”
“先生的话,孔沭记下了!”孔沭将赠礼收入储物袋后,再次朝面前三位观海书院的贤人行了个礼。
这时,殿内传来钟响,随着钟响走出了一位妇人。
她走至孔煊面前,福了福身子,随后坐在了大堂右侧的太师椅上。
孔煊挥了挥衣袖,以体内真元催发灵气,将自己的声音放大:“吉时已到,祭告先祖至圣先师!”
说完,便在大堂左侧的太师椅上坐下,收敛起笑意。
孔沭牵着红绣球的绸带,领着周芊洛走至画像下,从案桌上捻起一炷香,领着周芊洛拜下三拜后,将其插入香炉中。
孔煊正声道:“二人结道侣契,宣誓生死不离!”
孔沭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这让孔煊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妇人见到这一幕,赶忙道:“沭儿,愣着作甚。”
孔沭吸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孙儿想要的是琴瑟调和、相敬如宾,所以这道侣契是万万不能结的。”
“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你想让孔家成为一个笑话么?”孔煊双目一瞪,心音传至孔沭脑中,斥责道。
孔沭摇了摇头,回以心音回应:“在孔家对图谋周家镇族灵宝时,便已经是一个笑话了。”
一个是中流修行世家出身的女子,另一个是至圣血脉后裔,二人身份完全不对等,对于孔家来说,周家完全入不了眼,那为何孔家还要与周家联姻?
无非是想借联姻之手,以冠冕堂皇的借口,将周家看护了数千年之久的上古灵宝收入囊中。
“今日不管怎么说,都得将婚事办完。”
“祖父知晓我的性子,我是万万不可能如您的愿。”
二人僵持不下,场中人见孔沭与周芊洛站立许久也没有动静,不由心生疑虑。
孔煊脸色越发阴沉下去,终于是忍不住一掌拍碎椅扶手,大声斥责道:“你今日,这婚事不办也得办,道侣契必须结!”
全场哗然。
满堂宾客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孔沭面色淡然,摊开双手:“请恕孙儿无法尊崇!”
孔煊怒目相向,将视线定格在周芊洛身上,一股恐怖威压落在周芊洛身上:“周家女,你宣还是不宣!”
周芊洛只觉口中一甜,一股血腥味直冲鼻腔,她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次圣公好微风啊,仗着修为高欺负一个小姑娘,不知道害不害臊!”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