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骗子……张寨主他们呢?”庞秋霞不禁开口问道。
庞万春回道:“一早走了,还给咱们留下了两匹马。”
庞秋霞心中失落不已。
庞万春瞧见自家妹子发呆,司空见惯,不以为意地说道:“今次却是大意了,不如躲在老家,这歙州城,怕是再难回去了。”
“以我和四明山两位头领的交情,定能留在那里。”庞万春笑道。
庞秋霞不解问道:“哥,为何不去梁山?”
庞万春收了手里的动作,叹口气道:“那梁山在京东西路,却离着东京汴梁城不远,刚刚又打败了济州官军,虽说有数万之众,但惹得朝廷瞩目,不是什么好事情。”
“哥,你的意思,梁山打不过官军?”庞秋霞担忧道。
庞万春摇头道:“这个不好说。”
“咱们兄妹,还是去投四明山,安心度日,好过跑去什么梁山,整日担惊受怕。”庞万春道。
庞秋霞瞧见那留下的两匹健马,又想起了昨日在马上,与张正道的耳鬓厮磨,不禁怅然若失。
庞万春哪里知道庞秋霞的芳心,被那梁山泊主给偷走了,收整利落之后,牵过一匹马,把马缰绳递给她,道:“走吧,趁着哥还没被官府缉拿,早点赶去四明山。”
庞秋霞收了心思,不甘心地追问道:“大骗子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庞万春摇头道:“没说什么。”
庞秋霞失望不已,翻身上马,却发现那杆长枪挂在马上,还有一个行囊,里面鼓鼓囊囊,似是有些银两。
庞万春亦是翻身上马,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夹马腹,冲出树林。
庞秋霞见张正道竟将自己骑着的马匹和行囊都留给自己,不禁掉落几滴眼泪,而后用衣袖擦了擦,抖动缰绳,追了出去,与庞万春一道,赶往四明山。
却说,林子外的一处高地上,张正道背负着双手,眼见庞氏兄妹的身影,消失在官道上,这才转身说道:“走吧,去青溪县,会一会那明教之主。”
縻胜兀自愤愤不平,嘟囔道:“哥哥,这庞万春,算什么好汉,值得你如此相待!”
一早,不仅留下两匹马给庞万春,还取了一半的盘缠给他们。
山士奇笑道:“你懂甚么,哥哥哪是为了那庞万春。”
縻胜恍然大悟,叫道:“庞妹子,俺也甚是喜欢。”
山士奇失笑道:“庞妹子可不喜欢你这黑炭头。”
张正道笑道:“好了,走吧!”
三人一马,下了山坡,沿着大路,直往青溪县而去。
只走了半日,便瞧见一座县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三人入到城中,先寻了一间客栈住下。
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物,又吃了些饭食之后,张正道便回房歇了。
昨天折腾一夜,没有睡过好觉,头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
另外一间房,縻胜和山士奇,亦是和衣而睡,鼾声如雷。
一觉睡到傍晚,张正道才清醒过来,唤来店伙计,点了几样酒菜,送入房中,将縻胜和山士奇唤醒。
“走,出去逛逛!”吃饱喝足之后,张正道放下筷子,准备外出走走。
縻胜道:“俺还要再睡会,士奇兄弟陪哥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