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我想起了咱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你告诉我的一句经典名言。”
“什么？”于清雪睁大了眼睛。
“罗曼·罗兰的那句。”余哲森冲她眨了眨眼，“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
他只说了前半句，转身从已经不会再动的安卓1001面前走开。
于清雪忍不住皱眉，她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本质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于清雪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这句话，因为她认为自己的人生就是在不断地认清生活的残酷本质，可即便如此她仍然对未来和明天充满向往。
只是现在从余哲森口中听到这句话，她的心有些发慌。
结合余哲森在呆站许久之后从安卓1001面前转身离开的动作，于清雪无法不往和安何有关的方向联想，且是坏的方向。
她越想越觉得余哲森刚才在安卓1001面前站了那么久，像是在缅怀……
难道说，他刚才的话是在表达，他已经接受了失去安何的现实，却仍然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明天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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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对未来抱有希望都是好事，可于清雪却觉得自己心里很堵。
她小跑着追上了余哲森，拉扯他的胳膊：“安何呢？她到哪里去了？你们最后说了什么吗？”
余哲森45度角抬头上望，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她最后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于清雪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下子顾不上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形象，更用力地紧抓着余哲森的衣袖，埋头在他手臂上大哭起来。
余哲森低头俯视着于清雪的头顶，抿着嘴不发一言，嘴角隐隐抽搐，他在努力憋笑。
黑发中夹杂着一缕金发的安何漂浮在他身边，维持着其他人看不到的光灵体形态，她把手搭在余哲森肩上：“你这么说害清雪误解了，你是故意的？”
“我又没说谎，她问什么我回答什么，有问题吗？”
“真是坏心眼……还是说，你现在很享受？”安何以手托腮，对余哲森挑眉流露出戏谑表情。
余哲森躲避着她的目光，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有件事要做呢，时心没了，现在得你帮我了。”
安何朝克莱尔的方向望去，点了点头：“好，不过我没什么经验……你来主导吧。”
拍拍于清雪的肩膀示意她松开自己，余哲森手中提起了安何留下的那把黑刀次元切割者。
“老安，你往边上让开一点，给我腾出点位置。”
安志天和梅瑟一同站到了几米之外。
余哲森摆手制止了想要挪动的克莱尔：“教官你别动，安心待着就好，接下来我来帮你处理伤势。”
克莱尔惨然一笑，她对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太抱有希望，若是还有开口的力气，她想劝余哲森不要麻烦了。
毕竟她很清楚余哲森不是什么在治疗上有天赋的异能者。
“接下来可能会比较吓人，我先解释一下，这是挽救克莱尔教官的必要举措，请你们不要太过惊讶，也不要干扰我。”余哲森在正式动手之前先叠甲，给其他人打好思想上的预防针。
随后，他手腕一翻，把黑刀的刀刃横在了自己脖颈上。
“你确定你能像时心一样发动时间回溯吗？我的姐姐大人。”余哲森在脑海中半开玩笑地问道。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似乎是对他突然称呼自己“姐姐大人”不满，安何故意把“试一试”说得很像“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