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被吴小洺踹得发疼的腰站了起来，目光看了看余哲森又看了看吴小洺，咧嘴一笑：“你们俩都是死棋。”
“这话什么意思？”吴小洺眉头一皱。
“死棋啊，死棋不懂吗？在围棋里面，死棋是不急着杀的。”黑衣男子哂笑，“优秀的棋手要把宝贵的每一手棋下到关键的位置，而死棋只需要在终盘清点的时候拿掉就可以了。”
余哲森用手枪开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原来你还会下围棋，多才多艺啊，章闻川。”
尽管子弹依旧被风墙弹开，但余哲森的表情十分镇定。
仿佛他开枪就是为了吸引男子的注意力，而不是打中他。
听到余哲森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黑衣男子露出了古怪的笑。
他的面部紧接着发生了一些变化，卸除伪装展现出原本的样子——夜枭，章闻川。
章闻川挠着后脑勺说：“能被人记住名字我还挺荣幸的，尤其是你，余哲森。”
“一个异能犯罪者居然会因为被我这个安全局小专员记住而感到荣幸，你是不是应该去检查一下精神状态？”
“我觉得没那个必要，心灵感应类型的异能者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病，这很正常。”章闻川挑了挑眉毛，“上回帮你战胜我的那位于小姐不也病入膏肓吗？”
余哲森的语气往下一沉：“别给自己贴金了，你根本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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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闻川朝余哲森伸出手，遥遥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下一秒，余哲森脚下的地面忽然炸开，一只黑色的巨爪蹿起，收拢五指将他握在掌中。
胸腔来自四面八方紧握的重压，余哲森感觉自己的肋骨快要被碾碎了。
“韩老板说的没错呢，你只能预见会杀死你的危险。”
章闻川望着余哲森忍耐的表情缓缓踱步。
“只要像这样控制好力量先限制住你，你就破绽百出了。”
章闻川抬起食指微微弯曲，抓住余哲森的黑色巨爪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锋利如剑的食指屈起直指余哲森的脑袋。
“现在就算你能看到自己的死亡，也躲避不了吧？”
章闻川舔了舔嘴唇：“那么，你的预测能力我就收下了！”
“住手！放开他！”一旁传来吴小洺的怒吼。
章闻川根本不搭理她，在他眼中吴小洺算不得威胁，刚才那一脚也是他大意之下才会被踢中的。
有风墙异能护体，无论吴小洺掏出什么枪械来他都不怕。
但下一秒飞来的子弹就削掉了他准备刺下去的食指。
看着眼前飙出的血花和飞在半空中的断指，章闻川的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吴小洺的子弹能够穿透他的风墙？
他惊恐地转过头，发现自己的身体和风墙之前出现了一个十分微小的黑色旋涡。
同时，吴小洺的枪口前方也有一个同样的黑色旋涡。
她冲着面前的黑色旋涡开枪，子弹钻入黑色旋涡之后立刻从他这边的黑色旋涡中飞了出来！
章闻川明白了，那黑色旋涡是小型的空间转移裂缝。
吴小洺的异能根本不像他先前以为的那么简单，带人传送只是最基础的应用方式。
章闻川赶紧调整了防护风墙的位置，惊险万分地挡住了吴小洺的弹雨。
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黑色旋涡就在吴小洺的控制下移动寻找他的防御死角。
而另一边余哲森趁吴小洺缠住章闻川的片刻，已经依靠钢燃挣脱了魔爪的束缚。
他的身上冒出腾腾的白色蒸汽，一时间整个赌场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十度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