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公里就要上桥了，保险起见在到桥头之前解决吧。”吴小洺向余哲森透露了自己的想法。
“解决？你想怎么解决？”余哲森一脸警觉地问道。
毕竟开车一直跟着别人是不犯法的，在没有实际犯罪行为之前充其量只能算是恶作剧而已。
而很多时候“防范未然”的行为却是违法的，拿“因为感觉到杀气所以抢先将对方干挺”这种理由在审判庭为自己开脱是不会得到谅解的。
吴小洺试图减速停车，但她刚一有动作就发现驾驶模式被切换成了AI控制的自动驾驶模式。
她对控制中枢发出的指令全部被拒绝接收，车速不但没有降低反而在一路飙升。
坐在副驾驶的余哲森明显感受到了加速所带来的越来越强烈的推背感，他愕然扭头看向吴小洺，却发现她的脸上此刻也挂满了惊慌。
“你紧张到把刹车踩成油门了吗？”
“我的车被黑了。”吴小洺额角冒汗，“现在驾驶这辆车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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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驾驶应该有最高的优先级才对。”
“理论上是的，但黑客把驾驶模式设置为了安全模式。”
作为无车一族的余哲森不解地问：“什么是安全模式？”
下一秒，正副驾驶座前方弹出的安全气囊结结实实地捂在了他们脸上。
吴小洺咬牙从气囊侧面扒开一条缝：“妈的狗东西钻了空子！你刚才说的没错，正常情况下手动驾驶是有最高的优先级，不过在发生事故的情况下AI会强制接管驾驶！”
这个本意是尽量保护乘员生命的设计在此时显得奇蠢无比。
在成功入侵控制中枢系统之后，黑客只需要伪造事故紧急状况欺骗系统进入安全模式，再用远程指令截胡替代AI的驾驶指令，就能把这辆车变成遥控车。
仪表盘的读数已经逼近了200公里每小时，眨眼间他们就冲上了跨海大桥。
吴小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划破安全气囊解放自己的活动空间，她在恢复自由之后第一时间瞄了一眼后视镜，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他们的车明明已经用如此离谱的车速在行驶，那辆白色的轿车居然还能跟在屁股后面紧咬不放。
“大约五分钟之后，这辆车撞断护栏落海。”余哲森把自己的预测画面转达给她。
吴小洺对着他抬起戴着手环的左腕：“那你还在等什么呢？”
余哲森压下了她的手阻止她启动光粒子传输召来外骨骼装甲：“你开个门带男孩先走，我想想办法把车停下来。”
“为什么？心疼本市财政支出？”吴小洺揶揄道，“修个护栏而已花不了几个钱，你拿1200的小公务员就别操进出几个亿的心了好吗？”
“我特么心疼的是你新提的车。”余哲森报以白眼。
“这破车都噬主了，不要也罢。”吴小洺目光狠厉地望着后视镜，“不过我想开个门把后面那辆先送下海。”
“哎哟您还是省省吧，之前带我赶战场去截两位教长还记得吗？多一个褚月曦突然跳进传送门就让你鼻孔冒血了。”余哲森劝阻道，“带三个人都勉强，你还想把后面连人带车弄到海里？”
吴小洺刚想嘴硬说自己咬咬牙还是办得到的，猝不及防被余哲森“啪”一下拍了大腿。
这一下正好拍在短裙和过膝袜之间的绝对领域上，清脆悦耳，把她拍懵了。
“劳驾跟我换个位子，先把五分钟后的问题解决了。”余哲森拍完她大腿之后说道。
吴小洺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让车停下来，但还是照办了。
她忍着羞赧起身，从前方往副驾驶位挪动，和从后方往正驾驶位挪动的余哲森完成了换位。
由于车内空间狭小，换位的时候两人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肢体接触。
尽管隔着裙子，吴小洺还是有些难为情。
想想平时对余哲森口嗨两句没什么，但这种时候紧张的氛围让她没法保持平日的从容淡定，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横竖这家伙是个直男木头。
“看着挺瘦，没想到还蛮有弹性的。”来到方向盘前的余哲森自言自语般喃喃。
还没坐下的吴小洺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屁股，面红耳赤大脑宕机口不择言地嚷道：“胡说！老娘明明很翘！”
“啊？我说的是腿。”余哲森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