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教官吗？”电话通了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开口。
对面传来的却是手机AI的语音留言提示：“您好，非常抱歉机主暂时无法接听，请在‘嘟’一声之后开始留言……”
“搞什么？就算是下班时间也……”
“说不定人家正在沐浴呢。”吴小洺半开玩笑地说道，“连续工作之后回家在浴缸里好好泡一下很舒服的，你没试过吗？”
“浴缸？恕我这样一个刚刚有了属于自己的平民住房的人不是很能理解。”余哲森悻悻然道。
吴小洺坏笑不止，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行了给个导航地址我送你过去吧，这么重要的事情当面谈谈比较好。”
余哲森报上了克莱尔所在的别墅小区的地址，又试着通过语音留言留下消息。
“教官，我是余哲森，如果你看到了留言请给我回电话，有重要的事情报告。”
吴小洺一边启动导航一边安慰道：“你别急，反正海妖都已经潜逃了这么久了，就算你马上报告也不能挽回多少。不如趁现在想想可行的对策，有道是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既要能发现问题也要能解决问题。”
余哲森沉着脸回答道：“我的线人透露，阿丽塔诺娃离开之前宣称要实施报复。如果她没有找上我，那还能找上谁呢？”
“在复兴都市内袭击安全局的二把手？”吴小洺忍不住侧目惊讶道，“神隐都不敢这么做……”
“所以在安全局眼中你们和归临教派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真是谢天谢地。”吴小洺嘴角一翘，旋即又问道：“海妖的能力是用声音将人催眠？那么她的攻击范围应该很近吧？而且异能本身没有什么杀伤力，连突破防盗门都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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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范围不好说，在光海大剧院的车祸现场，有个军方退下来的同事敏锐地找到了海妖留下来的遥控机械蜂。”
“有蜂巢意识控制系统的微型遥控无人机？那他们真的好有钱。”吴小洺啧啧两声，“配套齐全的这玩意儿在黑市卖得超贵，不过确实适合海妖。”
余哲森对她说的这些东西不甚了解，于是虚心求教道：“怎么个说法？”
“机械蜂可以用电子脑或者有相似功能的终端远程遥控，根据挂载配件模块的不同可以实现侦察、暗杀、爆破、电子干扰、信息捕集等多种功能。”吴小洺解释道，“它很好地补上了海妖在战斗方面的短板不是吗？”
但余哲森认为阿丽塔诺娃现在手上应该没有这些设备，她从光海大剧院逃跑的时候太过匆忙，散出去干扰交通的机械蜂也陆续被刑事侦查部的人在车祸现场残骸中找到，几乎全部损失掉了。
何况她遁入旧城区之后为了躲避追捕也抛弃了可能被追踪锁定的电子设备，理论上不具备操控机械蜂的手段。
那么所谓的“报复”就是依靠异能来实现的吗？余哲森并不确定这一点，因为祁小黑提到阿丽塔诺娃还有一位帮手。
“能不能开快一点。”他心急地催促道。
“再快就超速了。”吴小洺瞄了一眼仪表盘，“要么我找个地方停车，直接‘开门’带你传送过去，不过那样的话Boy得一个人留在车上了……”
“也行。”余哲森的焦虑体现在脸上。
吴小洺于是放缓车速，准备驶入侧面带有停车位的岔路。
她问：“话说你这么担心，怎么不联系你那个星舟市本部的精英姐姐？她现在不是正好在七岛吗？”
“算了吧，她是来度假的。”
“说谎太明显了，有不想请她帮忙的理由吧？不说也行。”吴小洺笑了笑，“那一会儿真有点什么事你得孤军奋战了，毕竟我不想穿着战甲在你领导面前露面。”
余哲森没有否认，潜意识里他始终认为安何和预测碎片中那把贯穿克莱尔的黑刀有关联，所以在思考决策时不由自主地会去避开这样的选项。
“你车上有枪吗？”余哲森问。
“这是老大的车，”吴小洺纠正他，“你可以在座位底下找找看……不过你用得着带枪吗？钢燃不比任何枪械都好用？”
但钢燃很容易误伤和造成不必要的破坏，副作用比如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毁掉之类的也很麻烦，同时对精力体力的消耗也比其他异能更大。
如果对方不是特别难缠，余哲森更倾向于借助枪械和自己因果律预测以及时间停滞的组合来对付。
他很快从车座底下翻出一只眼熟的银色手提箱，当初在医院对付钱之漠那次金见深就从手提箱里拿出过武装腰带给他。
箱子里有两只消音手枪和八枚填满的弹匣，武装腰带那一栏却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