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也许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魇在旁提醒道，“安全局局长的养子，同时拥有多种强大的异能，说不定铁穹管理局早就对他做了保护措施。”
“有道理。”
余哲森忍俊不禁：“你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的思维防护是身后那位教的，只不过青出于蓝了罢了。”
这话听起来假得连于清雪都不相信。
青出于蓝？这才教了多久啊，只不过是些皮毛的思维欺骗罢了，怎么可能挡住夜枭那样的老奸巨猾？
夜枭摇了摇头：“算了，本来想在入梦之前亲自验证一下他的记忆，不过似乎也没这个必要。”
“那现在开始？”魇拿起了一支针筒。
里头毫无疑问装的是能让人陷入深度睡眠的药物。
夜枭拉了一张椅子，在余哲森对面坐下，示意魇对余哲森进行注射。
“这次需要什么定位用的暗语吗？”余哲森脸上全然无惧，在针头扎进自己皮肤的那一刻对魇问道。
“没有必要，当然你想念那句诗也没问题。”魇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那么现在谁是英雄谁是小丑呢？”余哲森眨了眨眼。
魇没有回应他，而是站在他面前静静地注视着他。
在余哲森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时，她缓缓抬手把自己脸上的黑色口罩往下拉：“之前不是想看我的脸吗？看吧，这会是你最后的记忆。”
余哲森眼睛迷蒙地仰靠在椅子上，嘴角扯了扯：“哼……小矮子……”
他的意识沉下深海，被拖向一个庞大复杂的梦境。
对面的椅子上，夜枭也给自己注射了催眠药物，手臂无力地下垂，摇摇晃晃悬在扶手两端。
魇身后的影子中钻出了手持武士刀的女护卫，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夜枭的天灵盖，眼神冷漠。
“樱，守住这个房间。”魇将一支针管扎向自己的手臂。
“遵命。”
她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主子，将她与自己比起来十足娇小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地上。
随后，她绕到了于清雪面前。
“于小姐，能谈谈吗？”
“我们有什么可谈的？”于清雪撇开了目光。
“注入你体内的异能抑制剂大概还有15分钟失效，在那之前我们不能谈谈吗？”名唤樱的女护卫说着抬起了手中的武士刀。
刀尖缓缓凑近于清雪的身体，“咔嚓”一声，切断了她手臂上的绳索。
“你……”于清雪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随后发现自己可以从椅子上离开了。
“不要去思考应该怎么攻击我，于小姐，想一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樱退后几步，让两人之间有足够的缓冲空间。
于清雪仍然坐在凳子上，揉着自己被捆得发麻的手臂问道：“告诉我，你和你主子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樱用眼神向她示意夜枭的方向。
“他？”
“这个男人从觉醒能力到今天，短短五年的时间里已经杀害了至少二十名异能者。”樱说，“我们秘密调查了他很久，至今仍然没有掌握他能力的全貌。”
于清雪的眼中露出恐惧之意，二十种以上的异能集于一身？这是什么怪物？
樱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个男人本质上是个懦夫，极度怕死，所以他寻找下手的目标时很谨慎，不会贸然去挑战强者。这些年来收集的能力不是弱小的异能就是用于保命的。”
说到这里，樱略作停顿，眼中出现了怒意：“但是有一个例外，两年前……两年前他在网上意外遇到了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