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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上，公孙托着下巴看下面的四个小孩儿，一旁，卢月岚也有些意外，“小四子开朗了好多啊！以前他都不敢大声说话。”</p>
公孙笑眯眯看这儿子，大概是好久没回绍兴府了，这次再回到镜湖边的小屋，突然觉得很不习惯，屋子好小好冷清……又回头看看后边跟龙乔广邹良一起边挠头边想“套路”的赵普，公孙微微地一笑——带着小四子一起去开封府，真是个正确的决定。</p>
……</p>
众人研究了一下午的梅花鞠，卢月岚和方静肖都快不记得他俩来这儿干嘛的了，糊里糊涂就留下一起吃晚饭了。</p>
吃过晚饭，赵祯让一百多个影卫去“打探敌情”，影卫们只好跑出去“奉旨看球”。</p>
关键时刻还是赭影和董仟翼比较靠谱，赵家军的探子们撒出网去查各支球队的情况，连各个队员的生辰八字都要查回来。</p>
展昭和白玉堂他们几个江湖人都说这样“不公平”，龙乔广他们几个将军表示这叫知己知彼，打仗就是这样，兵不厌诈！</p>
等天快黑的时候，妖王带着天尊和殷候回来了。</p>
师徒三人估计是喝了点酒，心情很好的样子。</p>
进门听到众人在聊梅花鞠的事情，殷候就精神了，凑过来一起听。</p>
妖王不知道梅花鞠是什么，一脸好奇。</p>
天尊听到展昭“梅花鞠之神”的名号，乐坏了，坐下跟展昭逗。</p>
五爷就在他身旁，见他乐得没心没肺的，忍不住叫他，“师父。”</p>
“嗯？”天尊回头看自家徒弟。</p>
五爷问他，“水月宫宫主你认识么？”</p>
天尊摸下巴，“耳熟。”</p>
“沈灵月啊。”五爷提醒他。</p>
天尊抱着胳膊想了想，“名字里有个月的貌似认识不少，什么人啊？”</p>
“就是被你忘了信的那个水月宫宫主啊。”五爷认真问他，“说起来，人家送了好几封信都没送到我手里，都让你给忘了……”</p>
天尊一眯眼，摇头否认，“胡说！为师什么时候忘记过信？就那么一次！”</p>
五爷刚想吐槽他两句，天尊突然“啊”了一声，伸手进袖子里掏兜子，“我早上在路上碰到个天山派的徒弟，有你一封信。”</p>
五爷无语——要不是正好说到肯定又忘了！</p>
天尊边掏信边瞅徒弟，“你看！为师没忘吧！”</p>
展昭拽住磨牙的白玉堂，那意思——算啦！万一一会儿惹老爷子不高兴了，你还得花心思哄回来，这回不是没忘么！</p>
……</p>
一盏茶的功夫后，白玉堂和展昭看着天尊从上到下所有兜子都摸了个遍，也没摸出那封信。</p>
五爷端着杯子的手都开始抖了，天尊伸手摸了摸头，一扭脸站起来，“为师困了！”</p>
“咔嚓”一声，五爷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p>
目睹了全过程的公孙和霖夜火都帮忙按住白玉堂，展昭忙拉住天尊，问，“老爷子，信呢？”</p>
天尊瞄了徒弟一眼，晃了晃袖子，“明明装兜里了。”</p>
展昭赶紧拉过殷候救场，问他刚才有没有留意到天尊收到封信。</p>
殷候不解，“什么时候收到的信？”</p>
天尊说，就早上出门的时候啊。</p>
殷候还来气了，“就你走丢那会儿？”</p>
天尊不满，“分明是你俩走丢了我去找你俩！”</p>
殷候望天，跟展昭说，“今早出门我们先去买酒，结果一个没注意这老鬼就丢了，我跟妖王找了他半天。”</p>
“就那个时候遇到天山派徒弟的么？”展昭问天尊。</p>
天尊点头，“嗯！在路上碰到的。”</p>
“哪个徒弟？”五爷觉得有必要跟陆峰好好谈谈，让他嘱咐门下，以后送信一律不要给他师父。</p>
天尊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底气，“陆峰？”</p>
众人无语，估计天山派那么多徒弟，天尊就记得一个陆峰。</p>
五爷还是比较了解天尊的，多问了一句，“你确定那是天山派的徒弟？”</p>
天尊来气，“管我叫师尊的，自然是天山派的徒弟啊。”</p>
“那他除了送信还说别的没有啊？”五爷无力，“名字呢？有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么？”</p>
“嗯……”天尊嘟囔了一句，“没说名字，就说这封信给你的，还说十万火急什么的……”</p>
五爷扶额。</p>
展昭也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天山派出了什么事情？”</p>
白玉堂也拿不准，同时，五爷又觉得有些奇怪——天山派怎么送信送到绍兴府来了？而且这么巧碰上他师父？</p>
另外，天山派那群徒弟看到天尊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一个两个跟麻雀似的扑过来喊“师尊，我是谁谁谁”，怎么会连名字都不报一个？</p>
“样子呢？”五爷问天尊，“多大年纪？”</p>
天尊说没仔细看，就记得一只眼，戴着个眼罩。</p>
天尊一句话，众人都愣了，五爷也愣了。</p>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方静肖和卢月岚对视了一眼，正巧，方静肖还拿着那张“恩夫子”的画像呢，拿出来给天尊看，问，“是不是这个人？”</p>
天尊瞄了一眼，“是哦。”</p>
“他说他是天山派弟子？”白玉堂惊讶。</p>
“嗯。”天尊点头。</p>
五爷想了想，站起来扯天尊袖子，“你衣服里有蜘蛛没有？赶紧脱下来烧掉！”</p>
天尊一惊，“什么蜘蛛啊？”</p>
“赶紧脱下来！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敢收啊！”五爷急了，“再说了天山派哪有一只眼的徒弟！”</p>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妖王也回头看，就见白玉堂要烧天尊的外袍。</p>
“嚯，小白堂要造反么？”妖王问殷候。</p>
殷候刚才大致听明白了，就问展昭，“你们说发现尸体的那座桥，是不是在城里衙门附近？”</p>
方静肖和卢月岚都点头。</p>
展昭也问殷候，“外公，你们今早是天不亮就进城了是吧？”</p>
殷候点头，指着恩夫子的画像，“这人是杀手？用毒蜘蛛杀人？”</p>
展昭想起来水月宫中毒身亡的沈彬，也有些后怕，也许天尊丢了信是件好事，“这毒挺厉害的。”</p>
殷候倒是不以为意，“没准人要害的不是那老鬼是你家小白堂吧。”</p>
“对啊，信是给小白堂的。”妖王也说，“而且毒对于小游来说没有用的。”</p>
殷候也点头。</p>
被两人这么一说，展昭更忧心了——如果信是天尊交给白玉堂的，那玉堂肯定不会有疑心，接过来就打开。拿出信的时候很可能会被蜘蛛咬到……有人要害白玉堂么？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分明是刚到绍兴府啊！</p>
再看那头，天尊和白玉堂师徒俩已经吵起来了，五爷说以后不准天尊帮他收信，所有陌生人给的东西都不准收，出门别跟个三岁半似的，防人之心不可无</p>
天尊撸胳膊挽袖子说要揍徒弟，霖夜火和公孙正劝架。</p>
最后妖王走过去，对着天尊的脑门就弹了一下。</p>
天尊捂着脑门，眯眼看妖王。</p>
妖王一指旁边的石凳子，“坐下！”</p>
五爷愣了一下，这手法跟天尊生气了弹他脑门的时候一模一样的！</p>
天尊闷闷在一旁石凳子上坐下不吱声了。</p>
妖王刚想说他两句，眼前白影一晃，五爷挡在了他前面。</p>
妖王愣了愣，展昭他们也都看白玉堂。</p>
五爷不知为何，样子似乎有些不爽。</p>
妖王眨眨眼，就见白玉堂拉起天尊就走，留下一句，“有我在谁都不准动我师父。”</p>
……</p>
天尊被拽着走，问徒弟，“去哪儿啊？”</p>
“烧衣服睡觉，你不是困了么！”</p>
“那个死人呢？”</p>
“你不死就行了，管他谁死。”</p>
“那信呢？”</p>
“以后收到直接丢掉！”</p>
……</p>
直到师徒俩走出了院子，楞在原地的众人才回过神来。</p>
霖夜火和公孙都拍胸口——白老五是个人物啊……</p>
银妖王哭唧唧扑殷候，“酱酱！小游被抢走了！”</p>
殷候无语地看妖王——谁让你当着人徒弟面教训他了？</p>
妖王摸着下巴学着白玉堂的语气说，“有我在谁都不准动我师父……”</p>
殷候瞅他——刚让徒孙怼了，你笑那么开心干什么？</p>
展昭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脑门——他外公急了也弹他脑门，动作跟妖王刚才弹天尊的一样。</p>
“那究竟怎么个情况呢？”</p>
赵普也走了过来，问，“那恩夫子是要害天尊还是白玉堂？或者真是让天尊帮忙递封信？”</p>
众人也想不通。</p>
“我找到那老鬼的地方就在衙门附近。”殷候说，“那时候天刚亮，街上人很少。”</p>
“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么？”展昭将恩夫子的死因描述了一下。</p>
殷候微微皱起眉，若有所思地说，“柳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