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哦,我还知道她在卡美洛的算命馆的地皮还是你出面找来的,所以哥哥真的好感动。”奥利维尔抽抽搭搭地摆出了一副我已经被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嘴上却依然道:“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你刚才就没有把我给忽略了啊?阿尔托莉娅哦,我的阿尔托莉娅,哥哥现在真的好伤心。你能进来可还是哥哥帮的忙呢……”
“所以果然是你啦。”陆希恶狠狠地盯着奥利维尔,沉声道:“我也懒得问你为什么有办法进入我的梦世界,干涉蒂朵姐,甚至贝拉特美娅的领域,估计你也不会说。然而,你这家伙居然带着怀孕的妹妹进入这种地方,到底有常识吗你?”
“这是我逼奥利薇尔的,不是他的错!”三观永远最端正的阿尔托莉娅就算是偶尔会把自己的三哥忽略掉,但向来就是一个有一说一的人,从来就不会乱甩锅的。
“我虽然不是施法者,对精神和灵魂吧领域更是一窍不通,但也听说过的这个理论——被困在幻境之中不可自拔的人,最有可能把他带回现实世界的,就是真正的羁绊了呢。”阿尔托莉娅看了看自己挺起的肚子,冲着陆希笑了:“算我自己的话,可能还差了一点点,但是再加上孩子,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呢。事实上,在陆希的梦世界中,我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特别地狂躁,这才有了破坏一切的想法吧?嗯,像我这样的笨女孩居然不会被幻境完全迷惑,这一定是孩子给我的力量吧?”
不不不,我觉得只是你单纯没有带呆毛所以就黑了。
“就算是这样也实在是太莽撞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梦世界并不是镜头,破解了那个幻境,便还会有别的危险吗?你看,事实证明,我们果然是被甩到幻梦回廊里面来了。如果我们晚来一步,如果没有刚才的圣光,你岂不是已经……呃,话说刚才的圣光到底是什么啊?”
“亚特拉斯圣纹的另外一种特殊表现呢。”阿尔托莉娅想了一想,道:“不知道为什么,再怀上了这孩子之后,我对亚特拉斯圣纹,对怒气,对战吼之道的理解反而多了不少心得,以前想不通的难题,现在很容易就突破了。相对的,亚特拉斯圣纹的力量便进一步得到了进化。现在,已经可以形成类似于圣堂骑士的圣盾和圣甲术这样的效果了。”
奥利维尔摇了摇头:“圣盾和圣甲术可做不到这种自我防御效果。亚特拉斯圣纹归根结底也只是一种诱发每个人潜能的神力因子罢了,但在每个人身上的表现都是完全不同的,最终都取决于你的天赋和心灵。不过嘛,看看现在的阿尔托莉娅,她身上会出现这样的力量效果也一点都不奇怪嘛。”
所以说,这个诺德小婊砸就这么躺着躺着便变强了?卡琳看着正在抚摸自己腹部笑得很人妻也很治愈的阿尔托莉娅,心想果然这种婊里婊气的蛮族小丫头就是会卖人设啊!
阿尔托莉娅此时的确是笑得相当的阳光灿烂,像极了那种带着孩子去千里寻夫,历经千辛万苦艰难险阻才终于在最后一集得偿所愿的亲情励志剧女主角。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陆希一眼,露出了一丝可怜巴巴的表情,顿时又像极了那种要被老公抛弃的都市苦情剧的女主角了。陆希觉得这个样子的骑士公主微妙地给了自己极大的压迫感,于是便也实在不好说些什么了。
“不过,阿尔托莉娅啊,你就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你哥哥能带你进入我的梦世界,以及这个幻梦回廊吗?”
“咦?陆希不知道吗?奥利维尔小时候可是在云中城进行了超过十年的修行呢。据说是在一位非常擅长精神魔法的枢机主教冕下受训的呢。”阿尔托莉娅道。
陆希和两个女孩外加一个婴儿同时看向了奥利维尔,后者脸上的笑容顿时在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反正妈妈是说过的,别看奥利维尔看啥啥都不行,剑术也不是我的十合之敌,行军打仗不如夏亚哥哥,治政理财更比不上恩莱科哥哥,但论起在灵魂领域的造诣啊,可算得上是大师级的呢。”
“嗯,大师级呢……”陆希看着对方,笑容渐渐危险了起来。他当然早就知道奥利维尔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却没料到会“不简单”到这个地步。
“白银阶呢,白银呢,呵呵……”哼,真是没用的系统啊!说好的白银杂兵呢?大师级的精神施法者?我要不是早知道你这死奸商不可信,不管干什么都留了一个心眼,现在早就被你丫给坑死了。
“那个,白,白银什么的我真的听不懂啊!陆希吾友,我其实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安静如水人畜无害的艺术系美男子而已,打打杀杀什么的真的不太擅长。呃,确实,我在云中城修行了十年时间,学到了一些精神方面的皮毛知识,但全部都是理论方面的呢。这一次能带着阿尔托莉娅进来,负责施法的其实是母后和她的弟子,亚特拉斯圣所的修行者,以及蕾娜丝冕下。我啊,只是在理论方面提供了一点点小建议罢了。”
原来如此,纯粹的光说不练的理论型“高手”吗?这倒是也说明了这家伙的“硬实力”只有白银阶的真正原因了。当然了,所谓的理论型高手也并不是不存在呢,虽然手头靠不住,但只要和人配合便能起到极好的效果。譬如说姓王的武道禁书目录什么的……麻蛋,这画风差距果然是好大的说。
陆希将自己的精神力和感官向周围延伸了出去,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总之,进入了我梦世界的大家现在便算是到齐了呢。嗯,然后,就是突破这座幻梦回廊了吧?哎呀呀,我相当于是得带着哺乳期的新妈妈和孕妇去挑战魔神呢,某种意义上这还真的好带感呢。”
“这又什么不好吗?反正全都是陆希做的孽,那也就必须要陆希自己来负责了嘛。”疾风耸了耸肩:“咦,你这又是想要干什么啊?”
却只看见陆希掏出了匕首,抓着长发轻轻地一拉,那一头比最上等的绸缎还要顺滑的长发便忽然飘散到了空中。三个姑娘和一个凑数的看着这么一幕,都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只有小艾里“咯咯咯”地拍着手,觉得这一幕很有趣似的。
“当然是要负起责任来了。”陆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