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我们总体的目标也还是完全实现了的,而且主要人员都撤退成功,就算是方法狼狈了一点,也不能说就是失败嘛。”
“你所谓的主要人员不就只有我们两个吗?所以说了,从刚才开始,你就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啊?你伤到的地方是胸口,又不是脑子。”女人身后还坐在另外一个甲胄着身的女子,正在拿着散发着不知名气味的药膏给她的同伴涂抹着伤口。这也是大家的熟人,正是在卡琳的乱枪之下勉强逃出生天的迪丽莎女大公,当然,这个大公的爵位估计也戴不了几天了。
她虽然只身逃亡,但带来的卫士却全部都陷在了永辰宫中,真是用生命谱写了一曲忠诚的赞歌啊!
“我也不知道,但总之是老觉得天外之外有人在看着我似的……哎呀!”或许是对方的动作扯动了自己的伤口,女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千娇百媚地吃痛声——当然,与其说是叫痛,给人感觉更像是在娇喘——然后才用闷闷的语气道:“你用的是什么药啊?那么大的气味?”
“以前我们家的帕比受的伤比你还重呢,抹上这种药,几天就好了。”迪丽莎道:“你体内有真龙血脉,应该会愈合得更快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帕比应该是你家养的狮鹫吧?你居然把给畜生用的药给我用?亏我还当你是我的挚友呢!”
“帕比也是我的挚友,所以能不能不要提到牲畜这个词呢?”迪丽莎女大公明显是对对方的台词很不满意,忽然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一直到对方开始求饶了,她这才慢慢地收回了一点点力气:“而且在大多数的时候,它都比你要靠谱多了。”
贝露蒂娜小姐认为自己无论如何应该是比狮鹫还要强一些的,但这时候却不敢反驳,她看着对方继续处理着自己的伤口,问道:“你怎么样了?据说是被对方的新武器打得一个抱头鼠窜呢。明明可以以一破军的超凡实力者,早已经站在真理之侧的剑圣,现在却被一群杂兵拿着新武器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喂,迪丽莎,果然,时代已经快要变了吧?”
“每个时代变化之前,总会出现让我们惊叹的人和事,以及那种真正让人不可预估,永远都看不到其极限的天才人物吧。在这种人面前,无论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天才’,超凡的实力者,亦或是天潢贵胄们,都不过是他们的玩物而已。我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了!”迪丽莎笑着道:“当然,我们都没有料到这种事情会来得那么快!而且竟然会是以这种我们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式到来的。”
她停顿了一下,那种淡然而飒爽,神秘感十足的笑容中竟然莫名地多了一丝苦涩:“要是没有这套家传的甲胄,我或许已经被我可爱的小殿下呆的杂兵们打成马蜂窝了。嘿,可是这内伤,就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了。”
贝露蒂娜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你觉得……迪丽莎,我们有可能把那玩意复原,装备自己的力量吗?”
“我们没有军队,也没有工厂,更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迪丽莎看了看对方,幽幽地道:“另外,我也并不觉得咱们现在的同伴,就真的值得信任。要是让他们掌握了这种力量,对我们也并不见得是好事。”
“是啊……现在的我们,处境可真的是够微妙的。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的存在,我才不和那群奇形怪状的老怪物们合伙呢。”龙裔术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下,脸上却慢慢地出现了笑容:“不过啊,身为黑暗组织的成员,要是大家都人人齐心可就太无趣了。就得这样勾心斗角虚以委蛇,才比较有趣嘛。”
“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想一想怎么和我们的合伙人们交代吧。我们损兵折将,还失去了莎拉露蒂这样的同伴,可任务却依旧是失败了。”迪丽莎淡淡地道。
“谁说我们失败了?”贝露蒂娜眨巴了一下眼睛,终于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盯着自己的“挚友”,就仿佛在说:“哎呀,你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哦呵呵呵,终于有东西是你不知道的了。怎么样?好奇吗?好奇就求我啊!你不求我我怎么好告诉你呢?”
“……噩梦之王的魔像已经被陆希贝伦卡斯特毁掉了。而我们的目标,不正是那东西吗?”
“如果能得到完整的魔像当然最好。不过,就算是被毁了,也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或者说,那小家伙的举动,某种意义上也替我们省了不少事呢!”贝露蒂娜笑道:“别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嘛,亲爱的迪丽莎。我们的损失的确大得惊人,最初的目的自然也是完全破产了,更提前暴露了你的存在。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黑暗组织成员兼邪教大坏蛋,最大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计划的完成度啊!要是连一点应急犯法都没有,岂不是早就被那群正义的伙伴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