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组的女性是一个棕色头发的姑娘,虽然不算绝顶的美人,却胜在清新可人,一看就是个温柔体贴的邻家女孩,和赌城的气氛太不吻合了。至于男性,不就是那个浓眉大眼的龙套君巴伦吗?卡琳的脑残粉一号,一个过了保质期的大龄熊孩子。
少年组的女性则是一个十二三岁留着双尾马鞭的青发小姑娘,玉雪可爱的脸蛋依稀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而男性的话……嗯,陆希回忆了半天才总算是想了起来,不就是之前伏击自己的那支熊孩子队伍中最强的一位,那个出手狠辣老练外加卡琳狂热脑残粉二号的适龄熊孩子——好像是叫什么贝撒留的。
总而言之,这群人无论是从外观还是气质上都和赌场太格格不入了。
当然,观战的这几位,和正在场上和人家对赌的那位相比,还不算太超出常理……话说,只要你的常识还没有随着节操挥霍完,无论在哪个赌场上看到一只目测只有十三四岁的小萝莉握着一大把金币和人赌博,一边开牌一边还拍桌子骂娘,都会觉得是见鬼了吧?
陆希倒是没觉得见鬼。毕竟他知道,那不过是一只仅仅看上去很是粉嫩可爱萌萌哒的小萝莉而已,真实身份其实是一只活到了不好直言的年龄的合法萝莉这么高深的事情他会乱说吗?
“我勒个擦,这已经是第十三局了,居然连个顺子都凑不出来!这他喵的是在玩老娘吗?一定是玩老娘吧!”女巫小姐罗莎莉布尔瑞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高了八度的萝莉音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合法萝莉小姐的面前已经只剩下一点点钱了,大概也就只有十五六枚金币和少量银币的样子。相比起来,坐在他对面的直接对手,手中的金币却已经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目测至少也有三四百枚的样子。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说明对方是个傻了吧唧的二缺,一上桌就先抓一大把金币丢出来表示老子很有钱老子是肥羊,资深赌徒和职业老千快来宰我吧,要么说明对方是个赌技和星牌的高手,这些钱都是他赢回来的。
如果以正常人的逻辑来判断,后者的可能性应该会更大一些。
这个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一声得体而精致的银灰色的长袍,设计感非常强,使得人的上身显得更为挺拔有力,袖口绣着暗红色的花边,很是雅致。他拥有一张帅气英挺的面容,五官充满了立体感,一双青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却也不会给人太犀利的感觉,兼具了学者式的斯文和贵族式的涵养。一头褐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齐整而有序。
在这个中古的世界中,有条件洗头梳头烫头拉负离子的贵族男性留长发倒并不一定是中二文艺青年,只能说是性格使然而已。穿戴绣纹花边花里胡哨的衣服也不一定是小受娘娘腔,而是有品位的体现而已。
总得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很有风度也很有身价的贵族青年,也正是没见识的脑残萝莉们最喜欢发花痴的那种类型……等等,这种类型,不就是陆希把干了心思准备寻找的第三种人吗?
“我说过了啊,布尔瑞德小姐,赌博是一种技术、经验、决断以及运气都不可或缺的游戏。您这样急急忙忙地下场,只不过是白白浪费金钱和时间而已。”
“老娘有钱,而且有的是时间,就想浪费怎么滴了?关你鸟事啊!”女巫小姐恶狠狠地白了一下对面那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接着又用更加恶狠狠的动作将手中牌一扔,有些迟疑地看了看面前不剩下多少的赌资,又推出去了十枚金币:“再开一局!”
“……不是聪明的选择。”贵族青年微微地叹息了一声,似乎真的为合法萝莉小姐不值似的。
“邓特,这种野性难驯的小野猫,不给她吃够教训是不行的。你也没必要在手下留情了吧?”坐在桌子另外一面的紫头发青年却用讥讽的口吻笑着,看样子应该是和这个称呼为“邓特”的青年男子是一起的。
陆希觉得不用再等了,当即便挤开人群走到了桌子边上。除了正愁眉苦脸看着手中牌面的女巫小姐,和他一起的男男女女顿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大师……”浓眉大眼的巴伦君刚想说话,却被陆希使了一个骚安勿躁的手势。
果不其然,早已经失去赌桌上最重要平常心的罗莎莉又毫无悬念的惨败,手中所剩下的筹码已经不够再进行下一轮了。望着女巫小姐快要风化了的表情,那个叫“邓特”的高富帅还没有说话,身旁的紫发男子已经发出了尖刻的笑声:“那么,可爱的小野猫,既然都已经输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该让你的朋友履行之前的承诺了呢?放心吧,也就只是一点……诶诶诶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紫发男子那得意洋洋像极了那种给主角送脸打的二呆纨绔反派的嚣张言辞,到了途中就变成了近乎于惊悚到崩溃的声音。他已经发现自己对面已经多了一个人,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噩梦和利尿剂的人,一个一旦想起来,就忍不住会回忆起失禁那般“舒爽”体验的人。
“哟,紫菜头,怎么将近一年不见,你还是一点长进都都没啊!以前不就告诉过你吗?想要抖威风,就应该找个同规格的对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