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明断!”
啪——
胡知县拍响堂木,止住五人乱言,手指堂下:“你等先自报上名来!”
五人听命,逐个报上姓名。
听到‘陶玉新’之名,堂外陶员外心里咯噔一下,气恼同时暗看刘彦,快速思量起来。
堂上知县听完五人名姓,问道:“我问你等,认不认罪,招是不招?”
陶玉新当机立断,拱手说:“小人无罪,不曾偷盗。何况陶员外是我家伯父,小人如何偷盗自家珍珠?”
“请大人明镜高悬!”
“好。”
那知县不多问,吩咐公人道:“带失主与揭发之人上堂对质。”
陶员外听了即看刘彦,张口欲言,但此时说不出话。
刘彦先他一步入堂,礼见县官道:“生员刘彦,见过大人。”
声音扬起,堂内堂外齐看君子。
陶玉新五人见揭发之人竟然是他,全都诧异!
胡知县细察刘彦身貌,见其气度不俗,试问:“你是哪乡生员?”
刘彦道:“在下是杭州临安县生员。”
胡知县目光陡然变化,又问:“足下莫非临安刘奉义?”
刘彦持礼道:“正是。”
胡知县闻听目光如水洗,即对一旁公人道:“与他赐座。”
此话使得堂内堂外众人愕然,一时各思‘刘奉义何许人’。
白文君笑颜直视,望着堂内君子落座。
刘彦坐下后,胡知县先问陶员外:“可认得这五人?”
陶员外正出神,听见县官问话,看刘彦又顾侄儿。
陶玉新面对伯父,跪地哭道:“伯父,孩儿并非偷盗珍珠之贼,孩儿冤枉啊。”
员外看着声泪俱下的侄儿,余光暗视刘彦,叹然上拜说:“小可只认得家侄一人,其余四人不曾见过。”
胡知县又问:“你府报官时,与本官送来一颗珍珠作为证物,说此珍珠正是你府遭窃的其中一颗。”
“此言属实否?”
陶员外思道:“小可当时看着像,但…但未必就是,可否容小可再细看?”
话出,福泰瞪目,刘平冷视。
白文君暗道:“这员外见是自家侄儿,便想替亲遮罪,这不是陷先生于不义?先生岂不成了诬告?”
她跟着眼看堂上刘彦。
刘彦端坐面不改色,也无怒气。
胡知县让公人将呈堂珍珠拿给员外,点指道:“你仔细辨认,是否乃府上所失珍珠。”
陶员外接下后,一副仔细查验的样子,片刻强定心神,到刘彦面前说:“相公恕罪,之前小可不曾辨认仔细,这珍珠非我家所失。”
“大人,这珍珠与我家所失珍珠品级相当,但色泽有误,不是小人所失。”
陶玉新欢心暗喜,其他四人也各个露出喜色来。
胡知县把他们神色收入眼底,分视刘彦,琢磨后笑道:“即使如此,退堂。”
“且慢大人!”
陶玉新高声喝道:“刘彦为图赏钱,诬告好人,使我等蒙受冤屈,依着王法当杖责!”
陶员外听了侄儿的话,张目瞪看,连忙拜上:“此不怪刘相公,只怪小人错认了珍珠,才有今日误拿五人。”
“玉新休要多言!”
陶玉新不听其言,眼只盯着刘彦,又拱手道:“大人,我看此人才是偷盗珍珠之贼。”
“他诬告我等,是为了给自身洗消罪名。”
“请大人明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