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这种懂人心的“工具”,也仅仅只能用这种扭曲的方式实现江户川乱步的愿望。
于是,无数象征着“罪恶”的人格侧面填补进了江户川乱步的灵基内,将他彻彻底底地改造成了特殊职阶他人格aterego。
在这之后,江户川乱步所拥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恶意”。
对爱伦坡的敬慕之中带了挑衅,对太宰治的兴趣之中带了戏弄,对芥川龙之介的敌对之中带了嫉妒。
好意化作恶意,恶意也只能成为更深沉更粘稠的黑暗。
甚至他的宝具“怪盗二十面相”也变更像在向世人展览同的“罪恶”侧面一般。
而这一切,站在江户川乱步对面的两人却都并知晓。
就算是智商处于人类顶峰的江户川乱步,也只是认为他天生就是这样扭曲的反社会人格而已。
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江户川乱步无奈地摇了摇头:“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他的身向前倾,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怎么想的名侦探我才懒管,但我想再从你的嘴巴里听到对坡君的诋毁了”
“啊。”江户川乱步表示自己明白了,“原来如此。你是坡君的监护人吗”
爱伦坡:“”是啊他明显已经成年了好吧
而且,与其说乱步君是他的监护人,倒如说他才是乱步君的监护人才是。
爱伦坡回想起江户川乱步以前对自己提出来的各种各样过分的要求,禁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听到江户川乱步大声的回答:“是啊坡君太让人担心了,所以说我其实是他的监护人也没什么错”
爱伦坡:“”
他已经明白了,在这三个人里,自己就是食物链最底端的那个生物。
爱伦坡伤心地伸出手,抱紧了怀中的浣熊:“呜呜,卡尔,我只有你”了。
卡尔愤怒鸣叫一声后,狠狠地咬了他手指一口。
爱伦坡:“痛”
好吧。原来我仅仅是三个人里面最底端的那一个,甚至还要加一只没有任何威胁量的浣熊。
爱伦坡悲伤落泪。
卡尔又咬了他一口。
探讨完“监护人”的话题之后,江户川乱步的态度就没那么针对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你的监护人是那个爱伦坡对吧”
江户川乱步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没错没错所以对我有任何问题的话,都烦请您联系先生哦仅仅只有八岁的我是没办法清扫自己留下来的烂摊子的”
江户川乱步吐槽了一句:“没法理解你对敬仰的人怎么会是这副态度。”
随后,他摊了摊手:“既然是文豪结社的人不,准确来说,可以归为文豪结社势力方的对象,那名侦探就没有理由继续警惕你了。”
江户川乱步伸出手,戳了戳江户川乱步的脸颊,好奇问道:“诶为什么”
江户川乱步往后一仰头,猛地后退了几步:“你在干什么啊”
江户川乱步举着手指,贴了过来,认真回答:“感觉很软。”
江户川乱步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幼稚的人:“搞什么,你这家伙是小学生好吧,”他想起了江户川乱步话里提到的“八岁”,“你的还处于小学生的年纪。”
“但是行”江户川乱步抬起手来,挡住了对方的又一次袭击,“准乱戳名侦探,你这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小学生”
江户川乱步收回手,失落道:“好吧虽说被人说矮也觉很爽,但一米九这种评价怎么还是不太开心呢。”
“过,”他露出一个笑容,“一米九行的话,意思就是问题出在身高面吗其实你还挺喜欢小孩的”
江户川乱步想起了泉镜花:“我的确和侦探社的一个小孩玩挺好的。”
“但是”他音强调,一边“去去去”地摆手,“名侦探和你绝对只是气场不合没有其他的理由,身高的问题也算”
江户川乱步“欸”了一声:“这个我,你怎么试试就随便得出这种结论呢先生曾经也说过,要深入了解一个人之后,再用戳痛处的话语来将他的精神击溃才行啊”
爱伦坡:这什么奇怪过头的教育理论啊。
就算是他都知道这种教育方式绝对有哪里出了问题。
完全不想承认用这种方法养孩子的人就是自己的同位体。
江户川乱步瞪眼:“需要需要如说,你的出现让我们耽搁了好长时间,还有好几个场馆没看呢,这下动物园都要关门了”
“啊啊,”他使劲跺脚,“名侦探是要被你气死了”
江户川乱步一脸无辜:“谁叫你们一开始对我那么警惕的。”
爱伦坡:“”
你那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出场方式,我们俩警惕才怪了吧。
江户川乱步补充:“所以一个没忍住,就稍微逗了逗你们两个。”
江户川乱步往前一挥手,大声命令:“卡尔,咬他”
卡尔叫了一声,气势汹汹地从爱伦坡的肩膀往江户川乱步扑了过去。
爱伦坡:“等等卡尔”
究竟谁才是你的主人啊,干嘛这么听乱步君的话
江户川乱步伸出手,准确地按住了这只浣熊的肚子。
在卡尔还在胡乱挣扎的时候,他向前走了两步,把浣熊新塞回了爱伦坡的怀里。
随后,他朝这两个人行了个礼,道:“退场时必须要保证仪式性是怪盗的基础守则之一。”
“所以,”江户川乱步粲然一笑,“期待我们的下次会面”
他抬起手来,打了个响指。
如同戳破气球般砰的一声,只是眨了下眼睛,江户川乱步和爱伦坡的眼前就只剩下了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
江户川乱步:“”
他沉默片刻,评价:“好花哨啊。”
爱伦坡连忙点头附和。
江户川乱步:“与其用玫瑰花,还如留点糖果给我们。”
爱伦坡:“是留给你吧。”
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毕竟坡君也没那么喜欢吃甜的食物嘛。”
爱伦坡觉哪里太对,但口拙的他无法反驳:“动物园快关门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于是,在接下来前往武装侦探社的路程中,爱伦坡被迫听江户川乱步连着抱怨了二十分钟的那个江户川乱步。
来到侦探社大门前的时候,他还在喋喋休地抱怨:“还说什么怪盗如果怪盗都和他一个年纪的话,还是好好读完了义务教育再说吧是讨厌的小孩”
爱伦坡帮江户川乱步推开了门,接着迅速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对方的身后。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朋友猛然拔高的愤怒声线:“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零食”
由于江户川乱步比他矮了有整整十四厘米,爱伦坡只是往前一瞧,就明白了对方如此愤怒的原因。
一位灰发粉眼的少年坐在江户川乱步办公桌旁边的一把椅子面,正满脸好奇地拿着一袋眼熟的薯片爱伦坡知道,这是乱步最喜欢吃的牌子。
他掂了掂手里的薯片后,在侦探社全员惊恐的眼神里,动作十分坚定地对着袋子一捏。
啪嚓一声,是江户川乱步心碎的声音。
这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太宰治抬起头,看了站在门口的江户川乱步与爱伦坡。
他伸出手:“啊。”完了。
所有人紧随着他将视线转移过去之后,脸上的表情禁变更加惊恐了。
国木田独步猛推眼镜:“乱步先生”
他的手账可没有记录如果乱步先生杀了人该怎么办啊
就在双方人士都陷入了微妙气氛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又用力捏了一下袋子。
完了。
国木田独步痛苦面具。
灰发少年也抬起头来,看向了门口的江户川乱步。
他举起手,兴高采烈地朝人打了个招呼:“哟”
爱伦坡:“”竟然还“哟”。
他可以现在转身就跑,立刻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