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什么叫作职业精神？这就叫职业精神！”
“伤成这样还坚持打卡上班，这是我们的榜样！”
血瞳翻了个白眼：“你一天不说句骚话，浑身难受？”
回到病房这边，白九歌照例先去了301。
301给白九歌的感觉，并不像那些冷冰冰的精神病房。
反而像是一个温馨和蔼的大家庭。
对外人来说，小城几个或多或少是奇怪的。
但接触后就会发现，她们不过是略有顽皮的小孩罢了。
而哑妞则充当早当家的大姐，纵然听起来很奇怪。
“糖果！”
小城一看到白九歌，就两眼放光地扑来，那叫一个快。
白九歌被抓个正着。
不过这一次，小城直溜溜地滑在了地上。
原来她锋利的指甲全被剪了，那边哑妞正将一堆锋利的指甲拨入垃圾桶。
“别着急，听话的都有份。”
白九歌将糖果取出来，每人分发了等量份。
哑妞走过来，向白九歌打着手语。
“哑妞问，今天要去303了吗？”
白九歌点点头：“今天的工作就是要对303病房进行卫生检查，和病人表格签到。”
白曜说道：“记住昨天哑妞的那些话。”
“进去后，做好自己职内的工作，不打扰到303病人，就不会有事的。”
白九歌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打算这么做，毕竟谁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嗯嗯，那么中午见。”白曜咧嘴一笑。
退出303房间，白九歌又去了302房间。
相比于303，302的气氛就显得阴森许多。
那些病人就像是傀儡一样。
它们似乎除了听从崔月的话，其余时间都是待在床角里，眼神空洞。
白九歌一进来，它们就直勾勾盯着白九歌。
虽然没有恶意，但还是让人全身发毛。
白九歌给他们每人做了表格签到，然后问道：“崔月呢？”
没有人回应。
阳台传来声音，像是金属刀具碰撞的声音。
接着，落地窗被推开，崔月走了进来。
头上还插着一柄斧头。
“呀，弟弟，姐姐终于把你盼来了！”
白九歌看着她头上的消防斧头，鲜血都还在喷涌着，干笑道：
“崔月姐今天造型挺独特啊？”
“还好，就是头皮屑发痒而已。”
白九歌点点头，也帮崔月做了签到。
“你今天精神看着不错，姐姐身体又痒了，要不用你的鞭子，帮姐姐舒坦一下？”
崔月凑过来，几乎整个身体贴在了白九歌身上。
白九歌退后一步，说道：“现在没什么空，我还要去303签到，下次吧。”
这特么才一天这女人又痒了，太饥渴了吧？
“没劲，这么快就不行了，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崔月无趣地摇摇头。
“今天你要去303吧，说实话，姐姐真怕你出不来，以后都享受不到那根小皮鞭了。”
白九歌眨了眨眼，忽然说道：“要不姐姐陪我去一趟？”
崔月的实力明显不差，让她陪着去一趟303，安全感肯定比血瞳高许多。
“一般情况下，病人是不可以踏进其它病房，这是修女定过的规矩。”
“而且，我去的话，反而给你惹不少麻烦。”崔月说道。
白九歌问道：“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
白九歌无奈，起身道：“那我先走了，到点数我再把午餐送过来。”
“没有食欲，身体一点劲都没有，好想被鞭策……”
崔月躺在床上，眼神忧郁，单薄的衬衫，将丰硕的身材尽显出来。
让人看的喉咙发干，恨不得如豺狼般扑上去。
但白九歌可没有这种感觉。
没有人比他清楚这个女人。
再牛逼的男人，在这个美艳女人面前，都是只小羔羊，只有被榨干的份！
面对崔月的发牢骚，白九歌沉默一下，突然抄出鞭子。
不等崔月反应，一道宛如黑色闪电的甩鞭，便狠狠抽在了她身上。
利齿割破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恐怖的力量将崔月直接抽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阳台，刚好又有一块尖锐的瓷砖，崔月的后脑勺狠狠撞了上去。
鲜血，瞬间在瓷砖上迸溅！
崔月头一歪，一动不动
她喜欢刺激，白九歌突然猝不及防抽她一鞭，只是想满足一下她那种病态的小癖好而已。
刚要上去检查，歪着头的崔月嘴角突然勾起，兴奋道：
“这一鞭抽的很舒服，姐姐突然就有食欲了呢！”
白九歌无语，没再搭话，走出了302房间。
翻出303的资料表，稍作调整，白九歌便往最里头的303号病房走去。
嘎吱。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白九歌走了进来，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我是负责这里的护工，今天帮病人签到。”
屋内没有回应。
因为是最里面的房间，屋内的光线更加薄弱，昏暗而阴森。
空气却没有很沉闷，反而比其它两间病房要舒畅清爽的多。
房间内，特例的只有三张床。
并且空间要大的多，布置也很奇特。
一个身着光鲜的女人，坐在梳妆台那里，对着镜子编织着自己的秀发。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床上。
手里握着一个ps游戏机，专心致志地打着游戏。
还有一个老头，身穿破烂的白色背心，短裤人字拖。
面前摆着一张凳子，坐在阳台那里，双手拿着一张报纸，看的津津有味。
白九歌看着老头，脑海里瞬间浮现一个人的形象。
火云邪神么？
303里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比302还要怪。
三个不同年龄，不同画风的三个人。
这些人在一个病房内，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把白九歌的话当成了空气。
白九歌早有预料，只想做好护工职内的工作，就赶紧走人。
早在第一天，血瞳就提醒过。
303房间的病人，跟尚可馨父母一个级别。
只强不弱！
怪异的气氛，伴随着恐怖的压迫。
白九歌心跳莫名地加快，他现在只想尽快做完自己的事，然后赶紧走人！
“病人都在，完成每日签到。”
白九歌勾选了全勤表格，然后换上一张卫生检查表。
开始到阳台那边，检查卫生间的情况。
幸运的是，卫生间很干净！
这无疑省了白九歌许多麻烦，至少他不用留下来打扫干净。
看报纸的老人，突然停住了抖动的二郎腿。
报纸放低一些，老人的双眼抬起，看了白九歌一眼。
白九歌有些紧张，假装没看见，继续干自己的活。
看了几秒，老人笑了笑，继续抖着腿，看着报纸。
将阳台的东西摆放整齐，白九歌回到了房间内。
用目光粗略检查一下三张床的摆放，便算完成了检查工作。
合上工作表，白九歌说了一句打扰了。
便快步往门口走去，同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走了！
白九歌把手放在门把上，正要拧开房门。
就在这时，
梳妆台那里的漂亮女人，突然柳眉微蹙，玉手放下了画眉笔，停止了化妆。
凤眼斜睨，冰冷的声音在压抑的房间内响起：
“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