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尔也是吃惊不小,不过他修为在鱼观楼之上,虽然也不确定沈彦秋的境界在第几转,不过隐约能感应到,沈彦秋的气息波动在金丹二三转之间。
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罗纳尔和鱼观楼心头巨震,差点都有些道心失守,慌忙静气凝神梳理法力,沈彦秋见他两个都不说话,感觉气氛有些凝重尴尬,又笑道:“敢问两位师兄,如今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就连徐无城也这般戒备森严?”
鱼观楼正要回答,罗纳尔长长吐了一口气,轻咳一声,鱼观楼便闭口不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见过师尊之后,我再仔细同你分说。”
沈彦秋不明所以,却也不再发问。罗纳尔受命总督徐无城一应事务,经年累月下来,说话间纵然春风拂面,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他既然不急着说,沈彦秋也不着急问。
几个人皆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快步往前走,三丈月莫名有些紧张,只好抓着沈彦秋的手,感觉到传来的力度,这才放松了些。
几个都是修行之人,纵然不使陆地神行之法,脚程也都不慢,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徐沐白的府邸。
沈彦秋见开门的不是鹿还真,却换成了两个十五六岁的道童,似乎已经得了徐沐白的安排,见到几人过来也不吃惊,附在罗纳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目光隐晦的瞥了瞥沈彦秋,便躬身退到门旁。
罗纳尔引沈彦秋进了门,鱼观楼却没有跟上,也没有打招呼,只是朝他们一拱手,便将身一纵跃起半空,化一道白光冲入云团之中,隐隐有龙吟之声。
徐沐白府中阵法层层叠叠,罗纳尔使拂尘左右一扫,原本需要走小半天的路程便缩短了十倍,只穿过一道回廊便到了内堂的院子,院子左边的石桌旁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还有一个略显纤瘦的青年道人,唯独不见徐沐白。
中年汉子打扮的有些土旧,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乍一看像是个种田的庄稼汉一般。只是他身材魁梧高大,面相也白净润泽,一头长发飘飘,和身上的衣服相搭有些不伦不类的别扭之感。
青年道人和沈彦秋年纪相仿,一身素白道袍平整无褶,模样也英俊,唯独一双眸子深沉如海,让人分辨不出他具体的年纪。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摆了一壶二杯一个棋盘,各持黑白子对弈。青年道人持白,局势略占上风。
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三人进来,中年汉子捻着一枚棋子举棋不定,一双眼睛在棋盘上扫来扫去。青年道人也不催促,只是笼着袖子不做声,静待中年汉子落子。
沈彦秋正自观瞧,罗纳尔走到两人跟前,轻声道:“师尊,沈兄弟到了。”
中年汉子笑而不语,青年道人共中年汉子一同起身,对着罗纳尔一挥手:“你且去忙活。”
“弟子告退。”
青年道人笑道:“彦秋,好久不见。”
中年汉子倒显得熟络许多,迈步上前拍了拍沈彦秋的肩膀,热情的拉着他的手笑道:“小兄弟你可算来了!老哥我已经等了你两日,连着输了十几盘!你要是再不来,我可真扛不住了!”
青年道人淡淡的道:“淳于兄言重,贫道当不起。”
“当得起,当得起!”
中年汉子豪爽的一摆手:“你得了赵前辈真传,我跟你下棋可不是自找苦吃?你平日里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动起手来一点儿也不手软,我们哥儿几个也就鸟山师兄能勉强跟你玩玩儿,连符飏那个棋痴听到你的名字都怕,我如何能是你的对手?哈哈哈!”
沈彦秋一愣,不可置信的对着青年道人道:“您,您是徐师?”
青年道人还没开口,中年汉子立即接口道:“不是他还有哪个?快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喝口水歇歇!”
沈彦秋看着换了模样一脸淡然的徐沐白,还有热情的莫名其妙的中年汉子,完全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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