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觉得阿娘说的对,她说不管是人还是兔子,活这一辈子一定要学会争,只要争了,哪怕争不到以后也不会后悔……嗯!”
“嘶!!!”
沈彦秋浑身一震,直觉一股热血疾冲头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股热水冲上头顶便迅速下落,从周身游走一遍最后汇聚到赤龙之上,恍惚间好似置身十里桃园,温泉流淌,沁入肺腑。
“月儿,你这是干什么?”
沈彦秋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像是有一团火焰在喉咙里滚动。
原来他祭出太阴炫光镜,三丈月只觉寒气罩体,便往他怀里缩了又缩,又扭动几下,沈彦秋也只当她耐不住寒气,未曾想她竟解了束缚,在沈彦秋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赤龙纳入桃源。
“这是胡姐姐教我的……她说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在乎我。”三丈月的声音越发细小,微不可闻,倒是浑身突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恍如桃花盛开。
沈彦秋哭笑不得,心头暗骂:好你个胡梦媛,你喜欢我大哥不可得,却拿这些损招教坏了我的月儿!
胡梦媛对袁无极有意思,还是这两天在路上三丈月告诉他的,之前在积雷山他也觉得奇怪,再结合三丈月告诉他的这些事情,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袁无极和胡梦媛之间,还有过一段往事。
只是如今看来,这段往事应该不甚如意,否则胡梦媛也不会说出后悔不后悔和在乎不在乎的话来。
说来也是,袁无极性子跳脱,行事也难以捉摸变换不定,只怕根本体会不到胡梦媛对他的情谊,甚至是他明明知道,也不在意。
十里桃园忽然电闪雷鸣,原本潺潺流动的清溪忽如江河翻滚,原本温热的清泉也咕嘟嘟冒起炽热的水泡,桃树枝叶左右摇晃,赤龙不由自主的被桃树带动,往返于入口及桃园深处。
恍惚间沈彦秋只觉如驾轻舟,本欲行舟遏浪,奈何却架不住舟楫,只得调转小舟顺流而下,随着滚滚大浪行走,小心翼翼的控制小舟的平衡,避免翻覆于波涛之中。
只是河道且窄,堤坝亦蜿蜒曲折,汹涌浪头一重接过一重,沈彦秋纵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也渐觉水流愈发湍急,仿佛河流下方有无数漩涡吸附,要将小舟吞没。
吓得他慌忙将剑光飞去一团浓密的乌云之中,又把凌虚渡的云头铺开,十方幻魔道的法力将整个乌云一裹,这团乌云便轻飘飘的随风飘动,看不出异常来。
好似行军作战一般,需得提前庙算敌我兵力,筹备粮草军械,才能誓师而动将敌方杀个丢盔弃甲。如今他失了先机仓促应战,颇有车无辕马无缰的窘态,只得且战且退转换战场,欺敌以疲。
奈何敌军早有准备,不但兵力充足粮草充备,便是时机也把握的恰到好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顿时落入下风。
他虽不是久战之师,每攻必克,却也数履战阵,不似敌军初经战场,虽然准备的充分,却没有战斗经验,倒不至于冲杀一阵就被打的溃不成军。
如今换过战场,敌军借着高昂的士气进入埋伏圈,正是他反败为胜的好时机。
沈彦秋居高临下,前军奋勇包围敌军左右两翼,使其不能合围,随后孤军深入敌后寻其首脑,殊死搏杀。即便如此也不曾忘记总览全局,分出几分精力指挥冲车冲入敌阵,往来冲杀。
这一阵势均力敌,直杀了数个时辰之久,终究是沈彦秋不敌三丈月,无奈之下将粮草辎重尽弃,溃军落败。
沈彦秋轻叹一声,颇有些无奈:“月儿啊月儿,你都被胡梦媛带坏了!”
三丈月兀自守住赤龙,闭着眼睛满脸含羞:“我却要谢谢她……否则也不明白这温泉烹鲜之法。”
沈彦秋哈哈一笑,见战场还有胶着之态,遂重整旗鼓,跨马冲杀。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好为人师教你泉烹鲜,我久读兵书也学了一手鱼得水的战阵,还请夫人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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