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之听了这话后,心头一愣,他先是瞧了眼江河,又对沈良问道:“沈师兄,此话当真?”
沈良点点头道:“江师侄,你是不是应该也给老夫一个解释?”
江河听后,翘望了一眼沈良对杨敬之拱手说道:“杨师叔,小侄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至于赵叔,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小侄入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崆峒派了,至于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花图?又为何会死在沈师伯他们手上,我是真的毫不知情。”
那四十多具尸体里面,有一个叫赵叔的崆峒派人,已经被不少崆峒派的弟子识出,而这个赵叔是崆峒派招来做饭的伙计,通常吃饭的时候都能见上一面,平平无奇,不会武功也没什么特点。
沈良一时沉默,正想着如何应对,点苍派的顾铭清,便趁势说道:“诸位前辈,常岳所叙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这个叫尚清的人,我有印象,是邢师弟在半年前引入我点苍派的外门弟子,可他身上为何会有这种花图,又为何死在他们手上,被说成暗害师长的罪人,我确实也毫不知情。”
顾铭清直接撇开关系,把问题丢给自己的师弟,邢誉名。
各派人物不由地瞧了眼邢誉名,一身青袍,英气逼人,他也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邢誉名此时也是有些懵,仔细回想与尚清结识到现在,除了有时候找不到他人,似乎也没什么可说之处。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
这些纹有夕隐花图的尸体,几乎没有一个与在场的各派掌门有直接关系。
要想从他们身上证明各派掌门有问题,几乎没什么可能。
不过这些尸体和书籍上的记载,倒是可以证明中原武林之中确实有一股在外的力量潜伏。
不等各派人物多想。
王正和却是忽然大笑了起来。
蔡元盯着他眯了眯眼道:“你笑什么?”
王正和仍然笑说道:“蔡师兄啊,蔡师兄,你们搞这么多事出来,无非就是想扰乱人心,阻我盟会成立嘛,如果你们就这点本事,呵,恐怕你们是要失望了!”
石宽嘿嘿一笑,道:“你们倒是挺会狡辩啊!不过,不着急。”说着,一把推出那俘虏而来的剑门弟子,说道:“诸位前辈,这小子可是胡不凡的弟子,他已经承认了自己和胡不凡都是吸引派的人,嘿嘿,我倒想听听,胡掌门还想作何解释?”
各派人物听后,心中又是一惊,纷纷瞧向胡不凡。
只听胡不凡冷冷说道:“胡说八道。”
胡不凡没有否认那剑门弟子是自己的徒弟,因为那剑门弟子经常帮他做事,在剑门的活跃度十足,在场的剑门弟子都认得那人,否认了,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胡不凡严肃的指向了那剑门弟子,说道:“丁木,你当真在这些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什么夕隐派的人了?”
那叫丁木的剑门弟子,被胡不凡的气势吓得浑身哆嗦,当初他是怕死才承认一切。可是现在双方对峙,险无结果,本着从小被洗脑的效忠,忽然放声喊道:“我没有,师傅,是他们逼我的,快,快救我啊,师傅。”说着,便往前跑去。
胡不凡听后紧皱的眉头,稍稍一松。
石宽倒是愣了愣,瞬间怒道:“你个卑鄙小人,竟然出尔反尔,看我不废了你。”说着伸出手向丁木抓去。
胡不凡高喝一声:“住手。”拔剑掷向石宽,跟着蹬足一跃,从高台之上飞身而来。
胡不凡的长剑气势汹汹,速度极快,石宽只得侧身而让,长剑刺入他身后的地面。
石宽正预而再上,孤莫却拦住他说:“别追了,他既然改了口,也就没什么用了。”
届时胡不凡来到了那剑门弟子的身旁,护其身后,对石宽等人不屑道:“怎么?栽赃不成,还想当着我们的面屈打成招?”
石宽气不过道:“放你娘个臭屁,是不是栽赃陷害,你有本事就把衣服脱了,让我们大家瞧瞧,如果你身上没有这种花图,我石宽任你处置。”
胡不凡冷眼说道:“哼,简直胡搅蛮缠。”转而对各派人物又道:“诸位,这些人分明就是过来捣乱的,他们一来就给我们灌输武林之中还有一股不明势力的存在,好让我们心存担忧,迟迟不定同盟之事,可是这本书上有关夕隐派记载,到底是真是假,夕隐派又是否真实存在,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
只听远处忽然飘来莺声燕语,打断了胡不凡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