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友文的主坐屏风后,走出一俏影,淡粉清装,突显肤白红唇,王宗衍见得不由惶恐瞪眼,说道:“颖儿,你,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朱颖,篝火下,容颜如画,她微微一笑,说道:“梁都安危在急,我在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宗衍愣回神,道:“呵呵,也是,这么说你的事都忙完了?”
朱颖没有回答,朱子贵却是沉不住气,道:“王公子,我妹妹并未与你在蜀国完婚,你却发兵助我大梁,有何居心?”
同朱子贵而坐右侧的五将听得这话,甚是莫名其妙地面面相嘘,不知怎么一回事,左侧五将却是不由地暗皱眉头,神情有些不自然。
王宗衍皱了皱眉头,强定心虚道:“朱兄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战事瞬息万变,稍有差池,便会成王败寇,颖儿虽未与我完婚,但我却答应了主丈大人,不日发兵助梁解围,我好心好意的带领家将前来助阵,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子贵白脸张红道:“呵呵,好你个王宗衍,颖儿未嫁时,我们请你发兵,你是百般推脱,虽未明言直说,但其意明显,颖儿不嫁,你绝不发兵。现在倒好,颖儿逃离出走,你非但不明其言,还比原定期限提前到来,还敢说没有居心?”
听了这些话,王宗衍自是心中一定,“原来是因为这事”巧言笑道:“呵呵,朱兄,我想你是误会了,颖儿离走未能与我在蜀国完婚,这件事没能告诉你和主丈大人,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颖儿的安危,所以没说。何况颖儿只是去了结江湖私事,等她忙完,便会自行回蜀与我完婚,这信中写的明明白白,我又何必在急于一时,背信弃义,选择按兵不动,视大梁安危不顾呢!。”说着,他将腰间书信,单手伸摊。
朱子贵望着书信上的字迹,微皱眉头,随后笑道:“呵,还真没看出来,你挺扯谎挺厉害的!若不是颖儿留有后手,我还真被你的巧言善辩给忽悠了。”
王宗衍一楞,不由地看向朱颖,这时,一直自酌自斟,好似无事的朱友文,放下酒杯,看不出情绪的说道:“王公子,本王自问待你不错,梁蜀关系向来也是和睦,为何你要暗中勾结那晋贼,灭我大梁?”
王宗衍等人听得心中一颤,道:“主丈……”
“你闭嘴。”朱颖听不得这称呼道。
王宗衍气息紊乱,道:“颖儿,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勾结晋军灭你们大梁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朱子贵对桌佩服,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双手拍拍,便见两名士兵押着一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从帐外进来。
王宗衍见其人,不由震愕,那被押进来的中年男子,正是晋军那边与他接头的那位谋士,章健。也是当日朱颖在轿中瞧见的那人。
“他怎么会被抓来。”王宗衍呆愣,瞬时深感不妙,不禁看向朱颖,脑海里一闪,迎亲那日朱颖消失的一段时间。
那被押进来的谋士,一抹春光,见到王宗衍,不由地尴尬笑了笑,叫道:“嘿嘿,王公子……”
王景衍看着他,脸色铁青,以他对章健的了解,贪生怕死,好色成性,不用多想,定是被朱子贵他们威逼利诱弄什么都招了。
朱子贵见其反应,笑道:“看来王兄也认识此人啊!那我就不介绍了,呵呵。”端起酒杯自乐,好像好戏才刚刚开始一样。
王宗衍摆了一眼那谋士对朱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朱颖没兴趣解释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宗衍“呵呵”一笑,败露下,好似瞬间轻松了起来,坐回自己的位置,倒了杯酒道:“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在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