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山城太守位置上干了一辈子的章纪元自知此生仕途无望所以他只求余下的时日自己仕途不起波澜,让他在平山城太守的职位上结束这一生他就心满意足了。
上午,闲来无事的章纪元悠闲的在花园里喝茶,茶叶是底下人孝敬他的,据说还是南梁那边的贡茶名曰龙井,每日产量稀少。
章纪元并没有让仆人侍女随时一旁,他悠闲的靠在躺椅上哼着小调静等茶叶泡开,今日无事且日日无事,他希望每日如此。
不过章纪元的清闲没有持续太久,靠在椅子上打盹的章纪元某一时刻忽而觉得眼前光亮被人挡住,他正打算睁开眼骂一骂哪个不长眼的下人,但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名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
这可一下子把章纪元吓得不轻,差点没倒过去。
黑衣人也不多说废话,在章纪元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掏出腰牌亮明了身份,坐着的章纪元见状立刻看向那枚腰牌。最开始章纪元还以为是他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后发现真的是监天司的身份腰牌后,吓得他赶忙起身下跪:“下官章纪元见过天卫大人。”
别说他一个地方正四品太守,便是朝中那些二三品的大人见到了这腰牌怕也都会心头一颤,苦思冥想自己这些时日有无犯错,因为这腰佩和催命符没什么两样。
章纪元清楚他的底,所以当下额头冷汗直冒。
黑衣天卫知道章纪元的心思,所以在章纪元跪下后立刻道:“章大人无须如此,我此次前来并非因为章大人自己,而是因为令郎。”
不说还说,一说到是自己儿子,那个不成材的逆子,章纪元更是提心吊胆。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平日里干了什么,他这个做爹的再清楚不过,难道天卫此来是为了问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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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念及此,章纪元有些心虚的问道:“敢问大人,我那逆子可是犯了什么...什么错?”
黑衣天卫森然道:“令郎所作所为章大人再清楚不过,何须多此一问。”
听到此话,章纪元的心一下子掉入谷底,他正要开口解释,那黑衣天卫却又道:“前事不究。只不过此次令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如果章大人再不出面令郎怕是真的......”
黑衣天卫的最后几字虽然没说出口,但章纪元已经心知肚明,那就是一个死字了啊。刚起身的章纪元又立刻跪下道:“还请大人网开一面啊,我日后一定严加管束。”
黑衣天卫冷哼一声:“赶紧去衙门口,令郎抓的那人可是与我们宋天司有旧,若是那人有什么闪失我想章大人也知道后果,十个令郎的脑袋也不够赔的。”
“下官知晓了,下官这就去。”章纪元赶忙应道。
黑衣天卫说完后便离开了,留下依旧心有余悸的章纪元。章纪元这时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急忙吩咐管家备马,他要走一趟衙门。
......
林晚照几人赶到衙门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那一袭青衫身影依旧背对着林晚照所以让她愈发好奇,她希望那个人是他,但又不希望。
章颜吃一堑长一智,知道沈况武艺不俗不是看上去那般的文弱书生,所以从始至终他都与沈况保持距离不离得太近。
一番言语过后,章颜见沈况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看着沈况怒道:“狗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沈况闻言看向章颜:“狗仗人势的东西我看过不少,也杀过不少。”
最少几字沈况说的很慢,声音也很小,但他能保证章颜听得见。
果然,在沈况说完后,章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沈况,越看越生气,随即喝道:“给我打。”
十余名官兵加上那名领队闻言皆矛头对准沈况,仿佛下一刻就要见血。
林重山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开始咒骂章颜了。“这章颜还真是为非作歹惯了,对付一个书生也要这般。”
周遭不少人也都与林重山有着同样的感觉。
就在十数人快要动手的时候,只听远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喝:“逆子,还不快给我住手。”
在场所有人闻言看去,就连那十余名官兵也被这一声高喝影响纷纷停下动作看了过去。
马车很快停在人群中,一个拧着眉头着急忙慌的老者从上面走了下来。
待章颜看清楚那人后容貌后有些惊讶道:“爹,你怎么来了?”
章纪元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上前,对着章颜二话没说就是响亮的一巴掌。“逆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目无王法,来人啊,给我被这个逆子带走,软禁三月。”
不仅是被打了一巴掌的章颜,就连其余人当下也都有些不知所措,事情反转的太快他们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章纪元见十余名官兵没有动静,便又提高嗓门高喝道:“还不赶快?”
十余人这也才立刻应道:“是。”
也反应过来的章颜正要向自己父亲诉苦让他看看是自己受伤在先,却不曾想父亲竟看也不看一眼他径直往那青衫年轻人身边去了。
章纪元走到沈况面前,只是一眼章纪元便知道自己没见过此人。章纪元道:“对不住了小兄弟,我这逆子目无王法让你受委屈了,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
周遭围观之人此刻无不讶然,他们眼前站着的可是平山城的太守大人啊,太守大人竟然不仅向一个年轻人赔罪而且态度还十分诚恳,这年轻人难道是京城里哪个王孙贵族?
所有人都糊涂唯有沈况知晓,他敢肯定自己只要出现,一定会有监天司的人知道他的行踪。自己如今就像个烫手山芋,监天司属于抛不开手,所以自然不会放任底下这些人自寻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