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2 / 2)

    “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池柔柔恍惚:“啊?”

    康时眉心一跳:“关于离婚的事。”难道她连这个都忘了?

    “哦。”池柔柔回神,不甚在意道:“算数。”

    康时放下心,又看了她一眼,道:“没睡好?”

    也许那股力量这次来的晚了,她昨天真的被他吓到了。康时问她:“昨晚,阳台……你还记得吗?”

    池柔柔又咬了一口油条,道:“什么阳台。”

    “……没什么。”康时垂眸,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池柔柔一直把早餐吃完,才重新看他。

    “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吗。”

    “如果你能履行诺言的话。”

    对于他来说,走出目前的怪圈比什么都重要,一个月的情人?他这些年做的可不比情人容易。

    不冷脸不生气不挖苦,这本就是他在那个框架内做的事情。

    离婚之后,他就没有理由再做隐忍宽容的完美丈夫,那么也不存在脱离框架的作为,说不定他再次向池柔柔说明一切,她会全部记得。

    也许他可以帮助她也脱离掌控。

    让她去做自己。她应该会是个好女人的。

    池柔柔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拿起餐纸擦了擦嘴,然后走回主卫冲牙。

    做完这一切,康时也收拾好了,他站在门口,池柔柔把自己的冲牙器放好,然后走出来,给他让出位置。

    她走进衣帽间,把自己上班穿的职业装取出来放在床上,随手将两肩的吊带拉下,睡裙直接滑落到脚下。

    康时几步跨过去给她拉上了窗帘,打开灯后,他脸色微沉。

    这个女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对面有人看她。

    手臂穿过衣带,池柔柔套上内衣,道:“帮我一下。”

    他沉默地走过来,女人的长发被她单手抓起,浓密而乌黑地垂在一边肩膀,她背部的蝴蝶骨漂亮地舒展着,衣扣张在两侧,被男人的手指拉住,仔细扣好。

    他并非是第一次帮她做这种事,其他的男人也许一样这样做过。

    他的手在放下去,目光落在她柔韧的腰上。那腰不盈一握,一样不止他一个人碰过。

    他偏开头,转身走入衣帽间。这里塞满了池柔柔的衣服,鞋子占据了一面墙,全部都是高跟鞋,她很喜欢,而他的衣柜只占地不到一平方的小角落。

    他取出西装,拿出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穿戴整齐。

    她擦了很淡的口红,吹弹可破的皮肤上了一层薄粉,不是出席晚宴的精致,却是落落大方的干练。

    这是工作日的妻子,褪去那一层温柔与深情,她变得疏远而不可亲近。

    她拿起了工作用的手机,开机的一瞬间,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在外面等你。”她留下一句,身影消失在卧室。

    “池总。”秘书已经定点来接,一见她上车就把文件递过来:“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池柔柔不是工作狂,她不差钱,很享受劳逸结合。华英成长到如今也已经不是看人眼色的小公司,她便拿定主意,工作只在工作日处理,除非特急的事情,周末的时间一定要是自由安排的。

    这样任性的工作时间,放在其他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很多合作案都得告吹。

    但池柔柔是个美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跟她做生意基本都是血赚,商场那些比她厉害的男人都已经到了懂得欣赏的年纪,而那些不如她的则都不需要放在眼里。

    于是池柔柔就这样任性地生存了下来,还生存的很好。

    这就导致她周一的时候总是很忙。

    康时上车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视频通话,秘书贴心地把属于他的文件也拿过来:“这些,是要您签字的。”

    他刚来华英一年,大学也并非相关,故而处理事情较为谨慎。其实池定华无论如何都要让他辞职来华英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并不在乎康时能赚多少钱,他希望康时这个丈夫能够管一管池柔柔,或者适当的帮助她一下,让她不至于被人欺负。

    他显然想多了,池柔柔这种狼心狗肺,她不欺负别人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欺负她的可没几个有好下场。

    池柔柔一整天都在处理工作,几乎没有跟他说话的机会,他看不透她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那一个月她准备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厌恶这样被掌控的感觉,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她就像女帝一样把所有人抓在手掌心里,他们只能可怜兮兮地等待她偶尔施舍般的临幸。

    池柔柔晚上的时间也被排满了,要去赴宴,往日池定华是要康时陪她一起的,但今天池柔柔拒绝了他的陪同,她还记得自己的承诺:“这一个月你不用为我挡酒。”

    她想起他的胃就是这样坏掉的,其实她一个人反而不太会被劝酒,她不爽的时候,趴下去的只会去灌她的人。但康时就不一样了,那些酒桌文化他根本不懂,他也不会。

    他真应该好好呆在医院做他的医生。

    秘书下了车,康时摇下车窗,嘱咐她:“别喝太多。”

    池柔柔停下脚步,她看了康时一眼,忽然想到什么,把一个纸条递了过来:“这是什么药。”

    她记下了作者房间药瓶上的文字,康时应该会认识。

    对方接过去看了一眼,道:“你在哪里见到的。”

    “我一个朋友,好像在吃这个。”

    康时微感意外,他印象中池柔柔的朋友都活的很潇洒,没想到还有生这种病的。

    “是抗抑郁药。”他把纸条握在手里,道:“你要多关心她了。”

    池柔柔回头,在秘书的牵引下进了酒店。

    康时没有一直坐在车内,他下了车,在酒店门前来回走动。

    有人欣赏她,就总有人看不惯她,就算知道她不是善茬,他还是难免担心。

    池柔柔出来的时候有些失态,她被秘书扶着,笑眯眯地跟前来的男人们告别。

    “好的,王总慢走,谢谢齐哥,多多照顾。”

    “好的好的,下回继续,下回可不能光我喝了喔。”

    “嗯嗯我请,有时间我亲自下厨……他,他不行,他只能给我做饭吃,嗯,不好意思。”

    ……

    送走了一干人等,池柔柔站直了一些,回头看秘书:“没事吧。”

    就像设定中那样,她对女孩子总是很照顾,有时甚至自己亲自挡酒。

    秘书忙点头:“康总来了。”

    池柔柔走下台阶,细细的高跟每一下都敲击在他的心头,哪怕相处那么久,他依然不喜欢她穿那么高的鞋。

    总觉得她会崴脚。

    可池柔柔除了运动的时候,所有鞋子几乎全部都是高跟的。

    他伸手扶住了她,池柔柔攀着他的脖子,脸庞因为饮酒而微微泛红,她笑了一下,道:“我没事,如果我不假装喝醉,这顿饭局很难结束。”

    她酒量很好,确实没醉,大脑是清醒的,脚步也是沉稳的。

    康时把她抱上车,司机过来打开了车门。

    他跟着坐进去,道:“回家吧。”

    正常的相处之中,他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假象,这让池柔柔无法分辨这究竟出自真实的他,还是来自于那个设定。

    酒精让她身体有些软绵绵,池柔柔靠在一旁看着他,移动的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张让人心动的脸洁白无暇。

    作者真大度,给她量身定制这么一个男人。

    她缓缓撑起身子。

    察觉到她的靠近,康时偏头来看,池柔柔的眼睛被水光覆盖,看上去多情又迷人,她轻轻地唤:“宝贝。”

    康时不喜欢她在人前这么叫他,他道:“坐好,回家再说。”

    池柔柔不要。

    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康时不得不伸手托住她,眉头微皱:“你想干什么。”

    “给我亲一口。”

    “……”司机屏住呼吸,秘书攥紧双拳,两人都有些紧张。

    池总这个丈夫脾气有些倔,之前池柔柔故意在人前撩拨她可没什么好脸,他们直觉康时又要让池柔柔下不来台。

    康时觉得她轻佻,他厌恶这样轻佻的行为。

    他把池柔柔扶正,道:“坐好。”

    “你不听话我就不跟你离婚。”池柔柔语出惊人,秘书在前面被自己口水呛到。

    什么鬼,这两人居然要离婚,还是康时提的。

    她跟司机对视一眼,双双了然。

    看来池柔柔有情人的事情被发现了。可是拿不肯离婚威胁人家,这也太渣了点。秘书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希望赶快到目的地,他们可不想掺和进领导的私事。

    康时呼吸有些不稳,他的眉头拧的几乎能夹死蚊子。这在他眼中是两个人的事情,池柔柔的做法还勉强可以当做夫妻情趣,但如今搬到外人面前,这就跟羞辱没有区别了。

    他把池柔柔的手抓下来。她顺势把手后移,身子前倾。也不知是酒精上脑过于兴奋,还是她本身就想欺负他:“不听话,就不放你走。”

    康时捏紧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坐回去。”

    池柔柔笑,她偏要更靠近:“给我亲,你答应听我话的,还是你不想离婚了……我不满意,就不放过你,你爸妈肯定站我,我不答应,你就离不掉。”

    提到父母,康时的眼神陡然变得十分可怕。

    池柔柔往日会尽量避免拿他父母威胁,她知道康时不爱听,但她现在无所顾忌。

    一个月之后离婚,她要看康时的底线究竟能为了离开她放到什么地步。

    反正她已经烂了,这辈子是不想好了。

    这一个月,她要胡作非为,她要无法无天。

    “你弄疼我了。”她扭了一下腕子,眯着眼睛道:“我不高兴,离婚日期延迟到四月二十,四月三十,四月四十……”

    秘书想说四月没有四十,但后座的气氛僵持到令人窒息,她下意识低下了头。

    有一说一,她听的有点兴奋。

    什么时候她也能成为富婆,一定要跟池总一样尝试一下强制爱。

    “你再不听话。”池柔柔不顾手腕的疼痛,呼吸已经喷在他的脸上,只是被扣着无法更近,她抿着嘴唇,盯着康时的嘴,道:“我就撤销这个提议,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康时松了手。

    池柔柔心满意足地贴上他的嘴唇。

    她的手指先是揪着他的袖口,逐渐上升,来到他的手臂,肩膀,然后捏住了康时的下巴。

    男人肤质细腻,下颌也生的性感极了,她肆无忌惮地亲他,心中满是快意。

    真好,她就爱看他这副样子,明明不甘还要受制于她。

    男人手指紧握成拳。这个女人可真烂,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他牙关紧闭,呼吸像是在塑料薄膜里,浑身煞气肆意。

    池柔柔捧住了他的脸,她不甘心这种浅尝辄止,凶巴巴地道:“张嘴。”

    男人黑眸幽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张,嘴。”池柔柔揉着他的脸,催促:“我要……”

    没说出口的话被吞没在交叠的唇缝里。

    修白有力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他唇畔开启,喉结滚动,牙齿刮过她的嘴唇,仿佛要把她生吞。

    他确实想把她生吞。

    把她撕碎后塞进肚子里,也许就能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烂,也许就能真的完全独占她。

    他会这样做的。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她的血肉筋骨都嚼烂吞下去。

    男人睫毛湿润。

    他就像是在吃刀子做的蜜,甜度让人上瘾,但每一口都是鲜血淋淋的疼。

    可悲的是他还想要。

    池柔柔猛地被推了开,背部撞在车后座,闷痛让她恍惚。

    她抿了一下红肿的唇,听对方冷冷地道:“满意了吗。”

    车子终于停在小区楼下,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背影多少有些狼狈。可是拿不肯离婚威胁人家,这也太渣了点。秘书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希望赶快到目的地,他们可不想掺和进领导的私事。

    康时呼吸有些不稳,他的眉头拧的几乎能夹死蚊子。这在他眼中是两个人的事情,池柔柔的做法还勉强可以当做夫妻情趣,但如今搬到外人面前,这就跟羞辱没有区别了。

    他把池柔柔的手抓下来。她顺势把手后移,身子前倾。也不知是酒精上脑过于兴奋,还是她本身就想欺负他:“不听话,就不放你走。”

    康时捏紧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坐回去。”

    池柔柔笑,她偏要更靠近:“给我亲,你答应听我话的,还是你不想离婚了……我不满意,就不放过你,你爸妈肯定站我,我不答应,你就离不掉。”

    提到父母,康时的眼神陡然变得十分可怕。

    池柔柔往日会尽量避免拿他父母威胁,她知道康时不爱听,但她现在无所顾忌。

    一个月之后离婚,她要看康时的底线究竟能为了离开她放到什么地步。

    反正她已经烂了,这辈子是不想好了。

    这一个月,她要胡作非为,她要无法无天。

    “你弄疼我了。”她扭了一下腕子,眯着眼睛道:“我不高兴,离婚日期延迟到四月二十,四月三十,四月四十……”

    秘书想说四月没有四十,但后座的气氛僵持到令人窒息,她下意识低下了头。

    有一说一,她听的有点兴奋。

    什么时候她也能成为富婆,一定要跟池总一样尝试一下强制爱。

    “你再不听话。”池柔柔不顾手腕的疼痛,呼吸已经喷在他的脸上,只是被扣着无法更近,她抿着嘴唇,盯着康时的嘴,道:“我就撤销这个提议,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康时松了手。

    池柔柔心满意足地贴上他的嘴唇。

    她的手指先是揪着他的袖口,逐渐上升,来到他的手臂,肩膀,然后捏住了康时的下巴。

    男人肤质细腻,下颌也生的性感极了,她肆无忌惮地亲他,心中满是快意。

    真好,她就爱看他这副样子,明明不甘还要受制于她。

    男人手指紧握成拳。这个女人可真烂,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他牙关紧闭,呼吸像是在塑料薄膜里,浑身煞气肆意。

    池柔柔捧住了他的脸,她不甘心这种浅尝辄止,凶巴巴地道:“张嘴。”

    男人黑眸幽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张,嘴。”池柔柔揉着他的脸,催促:“我要……”

    没说出口的话被吞没在交叠的唇缝里。

    修白有力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他唇畔开启,喉结滚动,牙齿刮过她的嘴唇,仿佛要把她生吞。

    他确实想把她生吞。

    把她撕碎后塞进肚子里,也许就能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烂,也许就能真的完全独占她。

    他会这样做的。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她的血肉筋骨都嚼烂吞下去。

    男人睫毛湿润。

    他就像是在吃刀子做的蜜,甜度让人上瘾,但每一口都是鲜血淋淋的疼。

    可悲的是他还想要。

    池柔柔猛地被推了开,背部撞在车后座,闷痛让她恍惚。

    她抿了一下红肿的唇,听对方冷冷地道:“满意了吗。”

    车子终于停在小区楼下,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背影多少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