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孩子,姜常喜心情特别的好:“也是不巧,今日圆圆同姜姜过去外祖父那边了。”
孙夫人这才又开口:“外祖父?周夫人的外祖父竟然也在京城?竟然没有听说过。”
姜常喜:“外祖父年岁大了,来京城也没有两年。不过同府上还是有往来的,我同小娘子初相识,夫人不清楚,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
你我不熟,你若是这都知道,那才是奇怪呢。
不知道孙夫人听没听懂,反正人家又开口了:“周夫人身边能有长辈,那都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跟着一副熟悉的口吻继续说道:“说起来当初周夫人的祖父,祖母也是在京城落脚过的。”
这话题,非得拿出来说,姜常喜也不能同人说,我们两家关系不好,这年头孝道压人,周澜可还在翰林院呢。
而且这孙府揣着明白装糊涂,若是两府当真相处融洽,你还用走这么一遭吗?
姜常喜:“公爹在的时候,祖父祖母同公爹来京城落脚,公爹过世之后,是我们当小辈的不济,回乡守孝,未能孝顺在长辈们身边。”
跟着还叹了一口气:“祖父祖母痛失长子,怕触景生情,索性让夫君自立门户,祖父祖母在二叔的陪同下,到处走走。京城呆的久了,想要落叶归根,如今在保定府定居。我们当小辈的,不好让祖父祖母伤情,不能承欢膝下。”
说的应该很明白了,而且绝对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孙夫人:“到底是一家人,或许老人年岁大了,就想要儿孙承欢膝下呢。”
姜常喜:“是呀,夫人说的很是,不光长辈惦记儿孙,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也盼着身边能有长辈让我们孝顺,所以夫君很惦记公爹的,府上大小事情,都要同公爹那边上香祭拜的。”
一片赤诚的小儿女心事呀。听的怪让人心疼的,想要孝顺人竟然只能上香了。
孙小娘子:“是我不好,说起了伤感的事情,让夫人不痛快了。”
姜常喜:“公爹已经故去那么久了,不过终究是夫君的精神寄托,倒也没有多少伤感,小娘子心思细腻,多谢体谅。”
人家就没提过周府的老祖父、老祖母,就不知道孙夫人一个外人,还怎么好意思再继续。
别看说话就这么多,可孙夫人足以认识到,事情怕是不能强求了。
孙夫人带着小娘子告辞的时候,那是有几分失落的。
出门对着闺女说道:“若是同翰林侍读府邸做亲,脸面上你也能好看几分。可惜,可惜呀。这周夫人不太通透,还不懂这京城可不是这样就能立足的。”
孙小娘子:“母亲多虑了,强求不来的事情。何况我的亲事,也未必就非得周家。”
孙夫人:“可如今看来,也就周府的这位郎君看着还成,虽然家世单薄了些,可学识上很有几分根底,你兄长在学院里面打听过的,周郎君很是得先生们看重。说起来也是堂兄弟,若是翰林侍读的兄弟帮衬,前途不愁的。”
若是周大人周夫人能够通透些,兄弟相衬多难得,也算是给未来姑爷造势。偏偏这周夫人瞧着,实在不活泛。
孙小娘子:“若是当真学识了得,没有兄弟帮衬也不愁前途的。难道周侍读科考以前就有人帮衬了?”何须锦上添花。
孙夫人摇摇头:“你还小,你不懂,话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