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家小媳妇本子上记的那些,就该知道,谨言慎行,不然人家从你言谈举止之间,把你家底都摸透了,多可怕的事情。
先生的院子很大,早就备着三五好友临时过府拜访的客院,这些先生们喝多了,不能走的要借住在此,都是周澜同姜二姐夫安排的。
一直到很晚,周澜同姜二姐夫才松口气,姜二姐夫眼睛里面的星星也少了些许,可见醉酒的先生们,等同于给姜二姐夫解崇拜之毒。
姜二姐夫同小妹夫说道:“原来先生们醉酒,也说胡话的。”
周澜:“难得二姐夫竟然还能知道先生们说的是胡话。”
姜二姐夫挠挠前额:“让妹夫见笑了,我久仰这些先生名讳,今日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周澜:“二姐夫,我初见到诸位先生的时候,也是如此。”
不然能说什么,他这个人务实,没有二姐夫对先生们那么崇拜。
而且周澜也不觉得先生们的洒脱不羁都那么好。
若是他,就做不出醉酒夜宿的事情,府上的人会挂心的。
没听到小媳妇经常对常乐说的话吗,去哪玩,做什么,身边都要有足够放心的人手,不能让自己有危险,要让人回来同我说,不能让家人担心。
孩子都懂的道理呢,这些先生们显然不是多靠得住。
同二姐夫比起来,周澜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纯粹。二姐夫才是难得纯粹之人。
周澜还要去先生那边,先生洗漱过后,靠在榻上闭眼休息。
周澜:“先生,诸位先生都已经安顿好了,您歇下吧。”
先生点点头:“今日可有所得。”
周澜:“先生,弟子会踏实的同先生读书,不会为外物索绕。”
那是肯定的,敢飘起来先生的戒尺也不是吃素的。
先生睁开眼:“你在几位先生身边,可有所得。”
周澜考虑了一下,同先生说了一句实话:“弟子会谨言慎行。”
先生露出来个笑脸:“要谨记在心,仕途不是那么好走的,如今这样做了闲散的名人雅士,未必是他们所求。你可懂?”
周澜点点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今洒脱山野都是不得已的选择吗,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先生:“心胸也要开阔,未必没有真名士。”
周澜:“先生们能够盛名在外,总是有他们出彩之处,弟子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老先生失笑:“你自己过得好好地,能护住妻儿就成,先生我没有那么大的期望。”
周澜过去给先生搭上一条薄被:“老师是真名士。”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名声都不要了。
老先生嗤之以鼻,什么真正的名士,不过是看淡了,看开了,看明白了而已。
寻了一个自己愿意,自己高兴地活法。这个弟子没有女弟子通透,总是愿意把事情包个好看的外皮,随他吧,走不同道路的吗。
老先生:“你看内宅行事如何。”
周澜唇角勾笑,今日的宴席,人人都很满意:“常喜自然是好的。”
老先生黑脸:“你就看出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