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一边步步紧逼,一边质问:“乐枰跟唐岸憎你可认识?”
那玄天宗修士一听,立刻就知道为何眼前的金丹修士会上来追杀他了,敢情是乐枰跟唐岸憎在大苍遗迹内招惹了此人。
可是也没道理啊,按理说,以乐枰跟唐岸憎的资质及修为,斩杀一位金丹一层的修士完全不成问题,那为何乐枰跟唐岸憎以及那些其余的贺州修士没有出来,而眼前的金丹修士出来了呢?
玄天宗的修士见躲不过,干脆停了下来:“我是乐枰的师叔,我师侄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了阁下,请阁下原谅。”
程非早料到此人会有这么一出,冷冷的道:“他想要我的命,不光是他,连同整个玄天宗的弟子都想要我的命。你说,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呢?”
玄天宗的修士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强忍住震撼,连忙道歉:“对不住阁下了,是我辈长老教子无方,请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挂记在心……”
程非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神识之力笼罩在他的身上,六级神识之力,令此人根本无法察觉。
然而此人也仅仅是嘴上说的轻巧,一口一个请原谅,而一只手却在衣袍中偷偷的跟师门取得联系,请求对程非的追杀。
程非冷哼一声,随后一斧而落:“不愧是同一个宗门的修士,弟子是败类,师父也是败类,这种把戏还是省省吧!”
“啊!”玄天宗修士还没等信息传递回宗门,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斧给劈成了两半,到死他都不明白,程非是如何发现了他的伎俩的。
一声惨叫后,此人当场陨落。
程非赶紧回到船上,来到那被水草怪救起的玄元宗长老身旁,不等程非开口,那玄元宗长老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程非道:“多谢你救我,我就要不行了。拿上我的宗门令牌,回到玄元宗去,把我身上的东西带回宗门,交给掌门……”
他说完后,也当场陨落了。
程非暗道可惜,最终也没能救下此人,就只差那么一步之遥,若是自己再提前一点点时间赶来,或许眼前的男人就不会死。
将他的储物袋及宗门令牌取下后,小心装在身上,至于里面装的何物,程非不会去看,这种小人行径,程非还不屑为之。
把玄元宗长老的尸体处理后,程非才继续行船。
本来空手而行,这次却成了带着别人的遗物前行,多多少少心里有一点压力感。
再走几里,便差不多快要上岸了,程非似乎看得见岸边的模样。
远处行来几艘船只,上面都插着一模一样的旗帜,那印的图案,是海域修士军的专属图案,程非曾在海域修士军的衣服上见到过。
“是那两个人……”樊元鹰最先认了出来,那走在前面的船只上,恰好就是先前被猎杀小队打劫过的两名金丹期海域修士军。
“我认出来了。”程非简单回道。
等待这几艘船只靠近,将程非的贼船围了起来,一大批海域修士军上船,将程非与樊元鹰围起来。
“那六个元婴期修士呢?”金丹期海域修士军问道。
“死了!”程非回答。
“嗯?怎么死的?”他又继续问。
程非开始胡编乱造:“就死在海底,他们非要装币,下去跟一条元婴后期的海域章鱼兽硬干,结果被人家吐出黑墨麻痹了神经,最后全都被干掉了……”
那金丹修士军点点头,对程非的解释感到合情合理,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失望,带着怒意道:“哼!居然没死在我的手里,真是可惜。”
不过他又迟疑了一下,盯向程非:“你们两个怎么会没事?”
程非又继续回答:“他叫我们走在前面,想让我们帮他们探路,我们才不傻,趁那章鱼兽目标盯紧那六名元婴修士,我们两个就赶紧溜了,万一那章鱼兽脾气不好再想搞我们两个就麻烦大了……”
金丹修士军最终点点头,对于程非的话选择了相信,并对程非两人道:“你们随我们上船吧,我带你们上岸!”
“多谢!”程非赶紧答谢,本以为此人是好心好意,可当程非察觉到他那嘴角略微上扬,有那么一丝讥讽闪过,程非便知此事可能并不简单。
那金丹修士回到船上后,回身一把烈火丢在了那一艘贼船上,很明显是还不服气,难解心头之恨。
看着贼船大火纷飞,程非便知这是一个狠人,一个睚眦必报的狠人,而且能带几十个海域修士军出来,他的背景一定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