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啊。”曲亦寒看着苏蝉衣的神色，有些担忧她会生气。
苏蝉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情况是有点糟糕，但也不是最糟糕的。
曲亦寒这人身为正道中人，还是有些操守，这些年也没暴露自己，说明还是信得过。
莫清风是知道了一些秘密，但曲亦寒也没有把所有的信息都透露给他。
所以自己真正的秘密，也只有曲亦寒知道。
虽然如此，苏蝉衣看着曲亦寒还是怎么看都有些不舒坦。
“我是因为救你，才陷入了险境…”苏蝉衣一字一句地说道。
虽然曲亦寒本来也是这么猜测的。
但是此刻听到苏蝉衣这么说，一颗心难免还是扑通扑通地跳动了起来，耳根处也红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得她这么说，心里头却是巨大的欢喜。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救的第一个人…”打劫的第一只肥羊，还有第一个薅羊毛的对象…
苏蝉衣每次和他打交道都很舒服。
因为曲亦寒身中火毒，只有她能解救，所以不担心他出尔反尔。
另一方面，作为凌云宗的天才弟子，曲亦寒实力不凡，偏偏又不墨守成规，非常懂得变通，所以通过和他合作，才有了后来的那么多的灵石到手。
不然单凭她一个人，需要耗费太多时间，才能够搞到那么多的灵石。
思及此，苏蝉衣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她提到的是自己第一次救了他，后面次次虽然是源于交易，可也是真真切切地帮他解了一些火毒，否则的话，他焉能有如今的实力？
算上这一次，自己可真谓是他的大恩人。
他应该也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了吧？
曲亦寒听出来了。
不过他联想的，与苏蝉衣的又有所不同。
他想到这一次苏蝉衣竟是为了救他而来。
他也听过莫清风说起，莫清风正是当着苏蝉衣面，说自己被魔物抓走，也正是因为她才不顾一切的跑到了巫山来救他吗？
他觉得好像自己在她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可是万一呢？
他越想越觉得心头有些热血翻涌，渐渐地红晕也染上了脸颊。
“我知道的。我对苏姑娘亦如是…”
“如是什么？”苏蝉衣有些莫名其妙。
“苏姑娘要是有难，我亦肝脑涂地。”曲亦寒说的义正言辞，又义无反顾。
苏蝉衣看着曲亦寒摇了摇头。
“苏姑娘不信我吗？”曲亦寒看她不信，感觉心里头有些发闷，似乎她不了解自己的心意。
“是啊。难道我应该信你吗？”苏蝉衣反问：“你可是正道中人。”
“苏蝉衣难道不也是吗？”她也是流云宗之人。
可对上她戏谑的目光，曲亦寒又无语了。
她不是…
至少她不是纯粹的正道中人，可是他又觉得她不是坏人。
否则也不会来救他。
“苏姑娘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