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肯尼思突然对张晓峰说:“父亲,我和小雅决定明年五月结婚。”
张晓峰愣住,瞪眼:“什么?小雅,怎么回事?”
“爸爸,我跟约翰商量过了,明年选举年,举办婚礼对他的竞选有利。而且要是我们一直订婚而不结婚,我可能就不想结婚了。”
肯尼思瞪大眼睛:他最怕她这种想法。
赶紧说:“父亲,我很想跟小雅早点结婚。”
“那也不是为了他的竞选啊,”老父亲有点失落,“要你想结婚才行。你上次跟查理结婚就有点不明不白。”
“爸,什么叫‘不明不白’?不要瞎说好吗。”
“就是太快了,他都没有走完结婚前的仪式。我的女儿当然要六礼齐全才好嫁过去。”
“爸,你的观念要改改了,不是我嫁,是我和约翰结婚。你还想不想以后你孙子姓张了?”
张晓峰恍然:“啊对对!你不是出嫁,是结婚!这样吧,让小肯当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你看好不好?”
“上门女婿”这个词对肯尼思来说还是太高深了一点,他迷惑的看着张文雅。
“在中国算上门女婿吧,在美国这边……以后别人还是要称我肯尼思太太的。”
张晓峰摆摆手,“反正你孩子在中国姓张就行了。”
三个人全程说中文,只留小公爵瞪着眼睛有听没有懂。
那就是同意了。肯尼思这才放心。
“爸,你还要不要大师给你算黄道吉日。”
“要,等我回去就去找大师算算。五月是吧?”
“对,下半个月,等我考试周过后。”
张晓峰皱眉,“只有两周啊?不一定有黄道吉日。等我回去算了再说,要不六月?”
“五月天气好,不冷不热最适合结婚。”肯尼思说。
“那倒是。”张晓峰叹气。“小肯啊,以后跟小雅结婚了,你们什么事情都商量着做,别吵吵,行吗?”
“小雅很温柔,我不会跟她吵架的。”
张晓峰眼圈红了,“好好,你们以后好好的,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张文雅皱眉:这个渣爸爸怎么又说奇奇怪怪的话。
周一,不忙着回美国的张文雅带着未婚夫、爸爸,一起去了威斯敏斯特公爵的郊外马场。
马场很大,有两排马厩,几名马夫正在照料马匹,马儿需要经常跑跑才不会养膘,不然就养废了。有赛马,也有打猎用的骑乘马,分别还挺多的,赛马平时只让骑师骑着跑圈。
十八岁的小公爵说起这些门道头头是道,只听得张文雅十分感叹:果然是资本主义,不对,封建主义大贵族家的小崽子,高高在上,玩的花样可多。
马修让人挑了一匹温和的栗色小母马,亲手为小母马装上马鞍,这边马夫为小公爵的马装好了马鞍。
“我忘了问你,你会骑马吗?”
张文雅穿着黑色的猎装,踩蹬上马,“会,在哈佛学过。”
“哈佛也教学生骑马吗?”马修很是好奇。
“哈佛有自己的马术俱乐部,养了不少马。但我不懂马,不知道什么样的马才是好马。”这是她的知识盲区,肯尼思对于马匹的知识稍多,但也不是专业的。
马修于是说起高级赛马中的“血统证书”,一匹好马、名马必定要有一份靠谱的血统证书,证明血统纯正,马匹的品种五花八门,阿拉伯马,英国马、纯血马、荷兰温血马,刚说了两分钟,张文雅就开始头晕了。
“你们英国人真有意思,什么都讲‘血统’。”她不含褒贬的说。
手里握着缰绳,拉动缰绳,训练有素的马儿就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了。
肯尼思正在为张晓峰讲解要怎么上马。张晓峰很快上了马,感到新奇,“我在中国也骑过马,不过跑的不快,听说我们中国马没什么跑得快的品种。”
张文雅大为好奇,“你在哪里骑过马?”
“公园里,我还骑着马拍照呢!”
哈哈,原来是公园里那种给游客拍照的马,那种马通常都是老马,没啥生产价值了,被卖掉,当做拍照工具。
张文雅一会儿跑起来,一溜烟跑远了。
马修追着她跑过去。
张晓峰看着洋女婿,心想到底还是年纪大了几岁,对这种情况一点也不恼火,不错,看着性子也挺好。俩人性子都好,以后不吵架,多好!
他心里乐滋滋的,看着洋女婿也是越看越高兴,还是那句话,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从无数小细节上就能看出来,他可是很懂的。小肯是总统之子,家里又有钱,从小锦衣玉食大少爷养大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真的一点脾气没有,但小雅从来没说他俩吵过架,可见这个大少爷在她面前能够克制脾气。
这个小公爵很显然喜欢小雅,小肯也不恼火,这个他也懂,小公爵还是个孩子,压根不是威胁,所以小肯不在意。哎呀!这女婿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