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他主动自觉的说。
她笑嘻嘻的揽住他脖子,“辛苦你啦!”
用力在他脸庞响亮的亲了一下。
周四,一大早起床,洗漱过后下楼晨跑。
顺便遛狗。
两名女保镖一前一后跟着他俩,接着是几名狗仔队追着跑,已经迅速成为华盛顿街头一景。
张文雅搞不懂晨跑有什么好拍的,拍几张还不就得了,居然也跟着跑上十公里,累不累呀。
跑完五公里,休息休息,喝水,然后继续跑,基本是沿着河岸线跑,这一片属于华盛顿的市区,治安还是很好的,反正不要跑去不太安全的区域就行。
张文雅也不是很懂,为什么一国首都还有贫民区,华盛顿肯定没有北京市大,甚至没有北京的一个区大,难道会比北京更难治理?
这个问题肯尼思也没法回答,只能说大美利坚自有国情在吧。
回了公寓,洗澡换衣服,出门上班。
帕特里克案暂时可以放下了,张文雅今天才有时间去看第二个案件。
第二个案件也很有意思:保守州德克萨斯州一位孕妇因死胎进行引产手术,引产过程中,孕妇因麻醉剂过敏意外死亡,孕妇的丈夫因此将医院和手术医生、麻醉医师告上法院;德州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调查了八个月,得出结论,医院方面无责,手术医生无责、麻醉医师也无责;既然都无责,那么丈夫的诉讼就输了,他不服,因此将案件递交到州最高法院;州最高法院又指派另外的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调查了六个月,认为手术医生无责,麻醉医师和医院要未能事先告知孕妇麻醉剂风险,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停职和罚款,以及给原告的补偿金。
这次换做医院不服判决,于是将案件递交到最高法。
这个案件的关键在于麻醉医师到底有没有事先告知麻醉剂风险。孕妇本人已死,没法查到;原告孕妇的丈夫是有可能撒谎麻醉医师未告知的,那么医院方面是否有告知书的书面通知?两份医疗事故鉴定书各执一词,第一份没有提及书面通知书,第二份说死者和原告都没有签署书面通知。
午餐是和书记员佩罗洛一起吃的,实习生们都去了,艾尔温也去了。
事先说好AA,餐费十个人分担,算起来要比一个人单独吃划算一点。张文雅有钱,也不在乎一点餐费,其他实习生除了艾尔温也都不差钱。
三名一年级实习生都是交费实习,张文雅和另一个女生达丽雅都是报到之前便交过费用了,只有艾尔温申请了推迟交费。达伦说艾尔温下班后要去打工才能赚到实习费,生活费不知道她怎么解决的,她在法学院的学费靠奖学金支付。
从艾尔温的衣着来看,确实经济拮据。她只有不多的衣服可以替换,三条裙子来回换,今天周四,穿的是周一的印花长裙,周二穿的T恤牛仔裤,加一件薄外套,周三是一件牛仔布衬衫,牛仔裤;鞋子可能只有两双,都是很便宜的帆布鞋。
张文雅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拮据如此。
不过说实话,法学院学生也没有什么赚钱的地方,能应付学业已经很了不起,她在三十名开外的法学院能申请到最高法,当然靠的不是拮据的经济,靠的是自荐信,成绩是第二学期开学才出分,金斯伯格通过她的申请就只能看她的履历和自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