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凡看着这般仍不想罢休的广成子,心里顿时乐了。
风停了,雨停了,这广成子,他觉得他又行了?
“那么,你待如何呢?”姜凡淡淡说道,声音极其平淡,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什么一般。
……
西方,须弥山。
“须菩提,贫道命你外出布道,如今成效如何了?”须弥山道场深处,接引宝相庄严,淡淡开口道。
在他面前,几个身穿破烂道袍的弟子俯首而立。
闻言,其中一人面露犹豫之色,而后踌躇说道:“回禀大教主,弟子外出布道百年,过程颇有不顺,只引得十余人归顺我西方教。”
这人,便是接引与准提座下的亲传弟子之一,须菩提了。
百多年前,西方教与姜凡之间关于封山千年之旗已到,而后接引命座下亲传弟子须菩提外出布道,宣讲西方教教义。
其实质也就是拉人入伙,加入他们西方教,如此以期能够振兴西方。
只是可惜,两千余年的封山岁月,外界形势早已千变万化。
如今的洪荒天地间,若是论起圣人大教的影响力,那自当是以道门人阐截三教为尊了。
至于西方教?
洪荒生灵表示那是个啥东西?没咋听说过啊?西方教不是早就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吗?
这可不是什么夸张修辞,而是须菩提这百年来外出布道讲法之时,遇到的洪荒生灵的真实反应。
这种反应,着实是把须菩提气的不轻,而他的布道之行,也是因此颇为不顺,整整百年才拉了十几人入伙。
而且还都是人家道门三教选择过的。
说白了,是道门不要的货色,别无选择,才选择了加入他们西方教。
而这一切,其实,都是拜姜凡所赐。
接引眼皮子一抖。
他自然知道须菩提说的是真的,也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有着多少困难,以及所有的前因后果。
“下去吧。”接引摆了摆手,示意面前的几个弟子都退下。
须菩提等人见状,躬身行礼称是,而后转身退下了。
“师兄,这姜凡真真是可恶至极!逼得我西方教封山两千年,他们道门却是趁此机会大肆扩张,广收门徒!”坐在接引身侧的准提,此刻愤然开口说道。
“如今倒是让我西方教如此被动,竟是想收些门徒都成问题了!”
接引闻言,苍老面庞上现出一抹无奈,叹道:“师弟,你又不是不知那姜凡老贼是何等嘴脸。当初的处境那般险恶,你我可有不同意封山的余地?”
此言一出,准提顿时哑巴了。
他如何不知那两次的形势?只是眼见如今自己西方教如此困境,心中实在愤然罢了。
“怨只怨天道不公,不愿垂怜我西方啊……”接引又是一声长叹。
在他看来,造成这般山穷水尽的处境,根源却是在于道祖鸿钧与天道身上。
明摆着姜凡背后有着四位天道圣人坐镇,那般的势必人强,但是道祖却只顾着身合天道,对此根本就不闻不问,任由着那姜凡胡作非为。
如此形势,接引和准提心中如何能够不怨?
只是,不敢过多提及罢了。
毕竟那是鸿钧,是道祖,是这洪荒天地间真真正正的最强主宰。
“桀桀桀桀,看样子,你们两个却也是对这鸿钧颇有不满啊……”而在这时,接引和准提的耳畔,却是响起了一阵声音。
“谁?胡说八道,吾师兄弟二人对道祖老师心存感激,怎么会不满?”接引忽然听到这等声音,不由得心头一惊,而后目光闪烁说道。
说着,他还铺开了自己的圣人神念,欲要找出那道声音的位置。
但可惜,一无所获。
“不错,道祖老师赐我师兄弟二人成圣机缘,我等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心存不满?道友鬼鬼祟祟的藏身暗处,竟还想以这等言语挑拨我等?”准提也是心头一惊,而后瞬间醒悟过来,冷笑说道。
即便他们是真的心有不满,此刻也不可能当面承认。
毕竟谁也不知那藏身暗处说话的人到底是谁,究竟又有着什么目的。
“桀桀桀桀,挑拨?若真是挑拨,此刻,你二人便该直接上报鸿钧那个老东西了,而不是与我这里假惺惺的说这些。”那道声音同样冷笑说道,声音阴冷而森然,给人一种十分瘆得慌的感觉。
而此言一出,接引与准提两人对视一眼,尽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闪烁之意。
“道友说这些究竟是何意?还有,为何鬼鬼祟祟的,不肯现身一见么?”接引淡淡说道。
“本座现在暂时无法现身罢了,至于说这些究竟何意……”那道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鸿钧老头儿如此偏向于三清,你二人心中莫非真的甘心?”
“本座可以给你们一个真正振兴西方的机会,但这,却需要你们二人,与本座精诚合作……”
……
蓬莱仙岛上。
“说说看,你待要如何呢?”姜凡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愤怒,已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的广成子,同时心里感叹。
年轻真好啊,可以像这样不必畏惧洪荒社会的毒打,只靠着头铁硬刚到底!
上一次那一顿胖揍,明显也没能让这小子多长点记性啊……
“我要与众位受你欺凌的师弟们一起,挑战你,你可敢答应?!”广成子冷笑说道。
但是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阐截两教弟子却是脸色骤变。
姜凡眉头一挑,轻笑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此事,你不问问他们的意见?你就这么确定,他们愿意和你一起,来挑战我这个大师伯?”
“哼,那便不劳你费心了!”广成子冷哼说道,而后转头看向在场的阐截两教弟子,大声说道,“众位师弟师妹,这姜凡实在是欺人太甚,仗着修行岁月久远,这般欺凌我等。”
“有没有不畏强权,不畏霸凌的师弟师妹愿意站出来,与我广成子一起挑战于他的?!”广成子义愤填膺,再度“慷慨陈词”。
然而,他臆想当中自己振臂一呼,而后众人响应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不仅如此,就连刚才拉住他的太乙和玉鼎两人,此刻也都赶紧的撒了手,躲得远远的,简直如避蛇蝎一般,生怕被广成子牵连,殃及池鱼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