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没想到大量铸造土墙,竟有如此奇效!”一个白发老者赞道。
另一位白发老者颔首:“仲宣兄高见。这些小家伙的土墙随便乱立,东一道,西一堵,明明不成章法,却偏偏大有奇效。”
“莫池兄,说得好。若是整齐地修成围墙,恐怕早被这孽畜破了!偏是这样犬牙交错、乱七八糟,就真把这孽畜给堵住了。”
被唤作仲宣的白发老者:“刚才喊话出主意的谁?真是个天才,老夫有意收之为徒,你们可看见是谁了?”
其他三个渡劫期都纷纷摇头,也不知是真没看见,还是看见却不想说。
被唤作莫池地老者说:“相比起那出主意地人,老夫更稀罕那两件学舌的魔音傀儡。”
成老冷哼了一声。这俩老东西成心气人呢。
另一位渡劫期老者服饰上也有星河皇室的标志,是以和成老同仇敌忾,面色阴沉。
他们谈论的声音不小,且刻意用了灵力,即便打斗声激烈,也挡不住他们的声音往试炼者们的耳朵里钻。
李涟听得清清楚楚,俏脸泛着紫红,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
这俩老者夸赞那喊话之人的主意好宝贝好,就是变相地骂她无能无用。
指挥权被无名小卒莫名其妙地夺了,现在又被这俩老者如此羞辱,李涟怎能不气?
“老不死的!”李涟暗啐。
不管李涟如何生气,事实就是,别人的指挥是正确的。
飞虹魔女鸟正在被试炼者们钝刀割肉般地一点一点磨死。
尽管一直有人倒霉地没能成功躲开飞虹魔女鸟的攻击,死了残了,却再没有发生之前那种一死一大片的情况。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李涟的指挥错了,大错特错。是因为李涟的错误,导致了许多人平白牺牲。
散修被李涟错误指挥害死了无人撑腰,但是,这其中死掉的还要许多星河皇室子弟,他们可都是有长辈亲族在的。
李涟自己也清楚,今次回去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家族一定会给她个重重的惩罚。
但李涟并没有去反省自己的错误,只是无比地怨恨那一位“捣乱”抢她指挥权的人,觉得若非那人捣乱,她就不会遭受这份耻辱。
李涟暗暗发誓要找出那人,将其碎尸万段。
别人在努力想办法击杀妖王,李涟却在极力搜寻那人。她仔细观察着所有试炼者,看谁都像是。
最后,她把目光落在了一位女子身上。
“李清,我的好侄女,是你吗?”
李清是文王(大皇子)李谊的女儿。文王在太子榜上一直稳居前五,是李涟亲弟弟睿王最有利的皇位竞争者。
李涟有十万个理由怀疑李清。
祝平安和王静竺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行动让李涟误会是一场政治阴谋,即便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在意。
飞虹魔女鸟的还击越来越无力,每个人脸上都洋溢起了喜悦之色,精神振奋,眸光炯炯,但他们手底下的攻击却越来越弱,好像再也无力释放任何高阶术法,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丢着损耗灵力少的小术法。
就连释放土墙术的修真者们筑起的土墙也越来越矮,越来越窄,好像灵力已经要耗尽了,除了王竞波。
王竞波竖起的土墙越发雄厚坚实了。他本来就天资卓越,不断释放一个术法,技能掌握越来越纯熟,丢出去的术法自是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