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家可没说这话。”伙计也跟着作伪证。
王叶歪头,“两位,说谎可是要遭报应的哦。”
伙计赌咒发誓没说谎,还指着雷木跟廖护卫控诉:“就是他!把我们东家扔到海里的就是这个人!”
王叶看着伙计呵呵:“这人啊,以为世上没报应,就把赌咒发誓当喝水一样随便吐,可实际上我们做了什么,老天爷可都看在眼里,一笔笔给你记着。”
伙计冷哼,压根没把王叶说的话当回事。
摊主也跟着喊道:“按照船上规矩,他们在船上动手,就应该赶下船。而且他们出手谋害我,是不是也要有个说法,我也就是命好,没有被淹死,但他们这已经算得上是谋杀未遂。”
王叶和雷木就像是听别人的事一样,脸上不见半点愤怒神情,那模样真的很像是在看戏。
护卫们暗中互视,最后一起看向他们的头领。
廖护卫开口:“我们只是船上护卫,保证船上秩序,你们双方之间的恩怨以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无法调查清楚。因为没有人见到这两位客人在船上动手,也没有任何人见到他们扰乱船上秩序,我们无法驱赶他们离开交易会。”
摊主不可置信地瞪向廖护卫,脱口叫道:“你们这是偏袒!”
廖护卫神色淡然:“再说明一遍,我们只是船上的护卫,只保证船上秩序,不是执法者。如果你认为有人对你谋财害命,请找当地执法者处理。或者你可以选择法外规则,挑战对方。”
摊主气得咬牙切齿,身体都在发抖:“好、好!你们……我是相信你们,才到船上做生意,没想到你们护卫队的人竟然包庇这两个谋财害命的凶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找你们上面的人,我……”
“请。”廖护卫对摊主示意,表示他找谁都可以。
然后又对王叶和雷木点头:“两位可以离开了。”
王叶和雷木起身,王叶忽然扭头,对那摊主和伙计说:“谁心中有鬼,谁做了不好的事情,我们心里彼此有数。我现在就敢在这里对海神爷爷发誓,我和我哥问心无愧。你们敢吗?”
不等摊主和伙计开口,王叶又笑嘻嘻道:“这可是海上,可不要对海神爷爷说谎,否则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
那摊主梗着脖子硬杠:“有什么不敢的,明明是你们谋害我。海神爷爷在上,我现在就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也问心无愧!”
王叶看到因果卷上的变化,对摊主挥了挥手:好走不送。
这摊主可能因为性格和品性的缘故,身上不知纠缠了多少因果,更因为他在海上销售鲸须等海货,和狩猎海兽也有直接关系,更是欠下海中生物大堆因果。
如今这人还敢在海上向海神爷爷发誓,偏偏还是以谎言为基础,简直就是在挑战海洋意识。
更何况这人还得罪了他这个修炼因果之力的人,和他主动结下因果,且是负面因果。
王叶都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就看到一圈圈因果线紧紧纠缠住这个人。被负面因果这样缠绕的人,如果他本身没有大的气运可以抵消,那何止是霉运缠身……啧!
何况王叶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纠缠不清】和【冤冤相报】直接挂到对方身上。
眼看王叶和雷木就要离开,那摊主还跳起来骂:“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们给我等着!”
摊主说完,还用力踹向他自己坐的凳子。
“啊!”摊主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腿就摔倒在地。
“东家!”伙计立刻扑过去。
摊主脱下鞋子一看,就见自己的大脚趾迅速红肿,趾甲一触就痛。他也是衰,踹的位置不恰当,伤到了大脚趾的趾甲。
护卫们:……这报应来得可真快。
摊主和伙计还不知道,他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护卫处大门打开,暗中留意的人见王叶和雷木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而且一出来就往船上走,也没有人阻止他们上船,都松了口气。
那摊主骂骂咧咧,伙计扶着摊主走上船板,打算给他在船上找随船药师看脚伤。
两人走到一半,几只海鸟突然从空中向两人扑来。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躲闪。
海鸟从两人脑袋上掠过,丢下几泡鸟屎。两人躲闪中,摊主一时没注意船板宽度,一脚踩空。
“啊!”摊主惊叫,连忙伸手去抓伙计。
伙计也赶紧抓住摊主。
但这是船板边沿,摊主身体往下坠落,带着伙计一起,噗通,双双落水。
跟在两人身后上船的廖护卫等人:“……”
一名护卫目瞪口呆:“乖乖,这说报应就报应,海神爷爷眼睛里真不揉沙子。”
廖护卫却浑身冒出鸡皮疙瘩,总觉得这两人遭到的“报应”和那纹面男有关。
“以后看到那对兄弟,躲远一点。”廖护卫提醒手下兄弟。
护卫之一惊讶:“头,难道你认为这两人的遭遇和那对兄弟有关?”
廖护卫:“船上没一个人看到那摊主是怎么落海的,但他牙齿被打落两颗,脸上还留下了一个拳头印记,很可能是被至少武师以上的人一拳打飞了出去。”
廖护卫神色凝重:“最可怕的是那两兄弟说有报应,这两人就接二连三出事,你们真觉得和那对兄弟无关?”
护卫们齐齐打了个寒颤,都决定以后见到那对兄弟,一定要客气再客气,不行就躲远一点。
廖护卫又安慰手下:“不过我看那对兄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不招惹他们,应该不会有事。”
护卫之一忽然指着船板下面的海水,期期艾艾地道:“头,我怎么觉得情况有点不对?那两人叫得太惨了。”
廖护卫伸头去看,果然发现那两人离岸那么近,竟然还在海水中挣扎,而且不住惨叫,就像海水中有什么东西伤害到了他们。
廖护卫无法,毕竟是交易会的摊主之一,他们也不可能放着不管。
护卫们没下水,就站在岸边用杆子捞人。
等那摊主和伙计拉住杆子好不容易爬上岸,看热闹的众人才发现他们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出现道道红痕,两人更是不住喊痛。
有经验的老渔民一看这情况就道:“这是给毒海蜇蜇到了,赶紧找点药抹上,很危险的。”
廖护卫和他的手下们汗毛倒竖,齐齐往后倒退,竟然没有一人敢接近那摊主和伙计。
有人凑过来问情况。
廖护卫认出是海草岛主身边的人,忍不住道:“你们根本不需要打招呼,那对兄弟走到哪儿都吃不了亏,反而是招惹他们的人……看到没,那就是下场。”
海草村人一头雾水,完全不理解廖护卫的意思。
廖护卫也无意多说。
船上,王叶正在跟雷木炫耀他刚才买到的木料:“哥,那木料老板以为宰了我一笔,实际上是他卖亏了。”
“哦?那木料有什么出奇之处?”雷木心想怪不得这小子不还价就把东西买了。
王叶摆摆手:“算不上出奇,只是那段木料正好是木心料。黑金紫檀这种树有个特点,就是越到木心,黑金丝就越少,乍一看就像是没长成几年的小树。实际上这块木料至少是三十年的成树料,还是树心,不算特别好,但卖五十金币肯定没问题。”
“适合你用?”雷木就喜欢看小家伙占了大便宜的欢喜小模样。
王叶开心:“合用,非常合用。很多人都不知道,黑金紫檀对能量通导性非常好,还能储存一定量的魔力。但这还不是它的最大优点,黑金紫檀最大的优点就是兼容性极佳,尤其是树心。以后我找到更好的材料,可以直接融合黑金紫檀木料,都不用重新更换。”
“你知识真丰富。”雷木诚心实意地道。
王叶笑得合不拢嘴:“过奖过奖,一般一般。”
“对了,你买这些东西,要制作的是什么?”
“二胡。”王叶抓住雷木的手,“哥,以后我拉二胡给你听。”
上辈子,没有意识的你最喜欢我拉二胡了。
师父也喜欢,偏还要说我不务正业,玩物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