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父皇诏令,命人押送流囚赴京,给老太妃修陵。南安郡可是出了意外,被人劫了犯人?”慕容祝厘挑眉道。
“回禀皇子殿下,却有此事,我们也正在追查劫囚之人。以及追捕失责潜逃的小吏。”一旁负责治安刑罚的御史岑艮赶紧进了一步,行礼道。
“犯了错,亡羊补牢那是自然的。谁又可以一生无错?父皇也念及镇南王多年的功勋,不予追究,只不过还有两件事,父王交代下来,想让王爷承办。不过今日王爷仙去,小王爷袭爵在即,那就只能交给小王爷来办理了。”慕容祝厘道。
慕容云厝正心思忽然飘到假山内的秘密,表情有些发愣,陈新在后面轻轻地踹了一脚他的小腿,这才反应过来道:“呃……好。请三皇子示下,我一定认真操办,不负重托。”
慕容祝厘双手一撑太师椅的扶手,肥硕的身躯竟然灵巧的从椅子上弹起,在堂上军士面前来回踱步了两圈,用手一引,说道:“诸位看看,我这些军士怎么样呀!”
“三皇子麾下军士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真是:虎豹闻声先破胆,豺狼临阵皆断魂。”
有一人突然从人群中出列,用他极为擅长的文采,拍起了马屁。
慕容祝厘挑眉一瞧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便摸着鼻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啊?”
“在下新任淮荣尹令傅炎。”那人俯身拱手说道。
“嗯,好!果然有些才!”慕容祝厘也乐得被吹捧,顺口夸道。傅启高兴之际,却浑然不知慕容云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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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文采不及他,被抢了个拍马屁的好机会,所以脸上略有愠色。
慕容祝厘却毫不在意,得意洋洋地接着说道:“当今大燕军力,以金狮王的长岭铁军最富盛名,也最能打。可惜地处北方,常御外敌,远离京师。所以父皇常想建立一支同样强悍的中央禁军。本皇子年逾三十,却不及太子和二哥,从小到大在宫中寸功未力,十分惭愧,所以毛遂自荐和父亲提议建立新军一事,今得了诏令使我打造一支「天渊军」,我左思右想,觉得中央禁军不比地方,纵然实力为先,可是仪表更应体现燕帝的颜面,所以在盛京中选了这么一千名高矮胖瘦如出一辙的壮汉每日辛苦操练,终于略有小成,于是父皇大悦称之为「兵样」。”
瞧慕容祝厘沾沾自喜的样子,众人皆以为他是带着功劳前来展示,寻求认同的,因此又纷纷开始拍马赞叹。
笑呵呵地慕容祝厘在众多的拍马声中,摆了摆手突然说道:“诸位既然都夸这「天渊军」的「兵样」不错,那么我也心安了。所以这第一件事就有请新王爷安排一下吧!”
慕容云厝听了一愣,便问道:“不知三皇子所谓何事,与者兵样有关?”
只见慕容祝厘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军士捧着一卷黄绸的卷轴进入堂内,长史傅炎和御史岑艮一见,立马跪下。还伸手拽了拽慕容云厝的衣袖,轻声说道:“是圣旨。”
傅炎声音虽小,可周围所有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众多晚辈也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圣旨,一时间人人表情庄严,一个个全跪倒在地上。
慕容祝厘嘴角轻轻一样,双手接过军士手中那卷黄绸布展开,然后对着面前下跪的众人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师欲组建「天渊禁军」一组,已彰帝王之气,举国之威。故命三皇子祝厘训练千人作为「兵样」,并携此「兵样」巡游各郡。各郡郡王,郡守见三皇子如同见燕帝,需尽心配合祝厘从当地队军中挑选出符合「兵样」的军士,一并编入「天渊禁军」。如有欺瞒、不配合、阻碍等行为,皆以「谋反」论处。钦此。”
三皇子慕容祝厘念完,便将圣旨合上,一张肥嘟嘟的胖脸,眯着双眼瞧着面前这群一脸懵逼的官员,便静静地不做声。
良久,慕容云厝才从傅炎的提醒中,还过神来,高奉双手叩道:“臣,谨遵圣旨。”
慕容祝厘递过圣旨,一把拉住慕容云厝,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笑道:“新王爷,你看这是父皇的命令,你这怎么安排呀?”
“呃……三皇子,这是军队的事。只是老将军周巽与我父王同一天先后病故,戎将军林渊因牵连罪事,自刎谢罪。目前……”慕容云厝脑中有些转不过弯,瞧瞧三皇子的肥脸,又转身扫了一圈众人,只见陈新此刻竟然双眼放光地瞧着,脸上露出了无比期待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道,“目前就这样吧,命陈新升为「南将军」,暂且统领南安郡的军队,配合三皇子选取军士加入「天渊军」。”
“谢王爷赏识,臣遵命,一定配合,不负信任。”陈新喜上眉梢地接了命令。他这些年来总觉得自己委屈,作为镇南王的亲戚,自己在军事方面丝毫不逊于周巽和林渊,常常作战时也身先士卒,可是却只能顶着一个裨将的头衔,听命于别人,因此心中早就沉积了许多不满,如今如愿以偿没了周巽和林渊,自己的出头之日终于来了!
“哈哈哈,好好好!陈将军本皇子可是出了盛京,第一战就奔你们南安郡。你这次要多多配合我,在挑一批好的加入「天渊军」,做个表率,到时候我也会在父王跟前好好夸奖你一番,给你请功行赏的。”慕容祝厘大笑着拍了拍陈新的肩膀,转身又一屁股挤进了太师椅上。
“是!三皇子你放心,臣一定尽力。”陈新磕头道。
慕容云厝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跪拜的人群中只有长史傅炎和淮荣尹令傅启两父子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都起来吧,我们再来谈谈第二件事吧。”三皇子拍了拍肚子,说道。
“是!就请三皇子再示下便可。”众人纷纷从地上起身,带头的慕容云厝拱手说道。
“怎么说呢,这第二件事恐怕说起来就没有刚刚这事,来的轻松了。”慕容祝厘突然神情严肃起来,话语低沉道,“最近南边的南诏国派了国师携带着众多贡品,前来朝贡,路上遇到了劫匪,全部遇难了,你们可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