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手中火把即将接触到龙袍之时,慕容云厝却又突然停住,双眼被那耀眼的黄金之色牢牢吸引。眼色也慢慢从颤抖的恐惧,转为被贪婪所吸引。这是何等的魔力?他瞬间觉得,一时间已经超越了他一直热爱的剑术。
“这是父亲的一生心血,我不能毁掉……不能……,藏在这里应该没人知道。要是有同谋的话,父亲就会告诉我,想来已经被他处理干净了。”慕容云厝大脑飞速运转,一瞬间想出无数理由来说服自己。
良久之后,他终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将铁箱盖好,再次收到暗格之中,仕女图照着原样原封不动地挂在墙上,其他物品也赶紧一一收好。再次打开石门,慌慌张张地熄灭了墙上的火把,临走前还不忘向着漆黑的密室又望了一眼,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玉石机关扭动,石门再次合上,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痕迹。
慕容云厝拔下玉石,揣在身上,才发现由于太紧张了,密室的那把小刀被他顺手别在腰间还没有放回去。略微犹豫了一下,慕容云厝自言自语道:“一把小刀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的。”便将他揣在袖兜之中,摸索着寻找出口,溜了出来。
拨开长草,慕容云厝探头张望了一番,见后院中空无一人,别放心的走了出去。
哪知才走了两步,好像听见身后有动静。大为惊骇之中,慕容云厝回头看到假山上方的一个山洞里影绰绰的有两个人的纠缠身影。不过他们也似乎听到了,山洞下面有什么声音,动作忽然之间就停止了。
于是,慕容云厝和山洞中的两人就互相僵持着,谁都不敢发出声音。
终于,那山洞中的两人以为外面可能只是一只野猫野狗从长草中路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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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跑远了。不过他们依旧有些担心,两人身影一阵闪动后,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从山洞里探身出来,脸色臊得彤红,手中还在腰间轻轻地系着裙带。
可她一探身子,却正好与慕容云厝对个正着。“啊!小王爷……”不禁轻声惊呼,又立即捂上了自己的嘴。
慕容云厝此刻也认出原来是王府中一个叫“洛儿”的小丫鬟。可他却没有犹豫,两步上前,一把拉住洛儿的衣袖把她冲假山上拽了下来,斥问道:“三更半夜的,你在假山洞里干嘛?”
“我……我……呜呜。”洛儿不知如何回答,竟然呜咽地哭了起来,这可惊到了慕容云厝,只见他一伸手捂住了洛儿的嘴,又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发出声音。惊恐中洛儿不断地挣扎,死命地用手拍打慕容云厝的身体。
就在此时,两人头顶上也闪出一个黑影,像是拿着个什么东西,直扑慕容云厝而来。可慕容云厝虽然是贵公子,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反应极快,扭头躲过一击,右手一探便将小刀握在手中,本能的一划,那人便闷得一声倒在地上。
慕容云厝脚上用力,使劲一踢,便将尸体踢入了假山下的山洞之中。那洛儿不知哪来的力气,瞬间挣脱了慕容云厝的左手,扑向山洞,嘴里哭喊着:“鸣郎!”
此刻,慕容云厝却不想出任何意外,小刀猛得一刺,扎穿洛儿的后心,可怜的洛儿也是没有哼一声,便倒在了情郎杂工阿鸣的身上。
“切,这对狗男女,居然这时候偷情,险些害死我全家。呸!活该!”慕容云厝啐了一口,正准备将尸体拖进密室里,却不料后院突然来了几个丫鬟,口中呼唤着“小王爷!”
慕容云厝这才意识到,自己从灵堂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姬氏和陈夫人估计有些担心,便拍丫鬟们来寻。
慕容云厝无奈,只能将长草掩了掩洞口,又绕过假山,假模假样地从另一扇院门出来,一本正经地呵斥道:“你们这群贱婢,大晚上的叫什么叫?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会丢了不成?”在众丫鬟的赔罪声中,慕容云厝瞥了一眼后院的假山,心中忐忑地回到了灵堂。
直到早上,有人发现丫鬟洛儿和杂工阿鸣不见了踪影,大家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便有人开始嚼舌根,说他们两个经常眉来眼去的,会不会是趁着王爷新丧,找机会私奔逃了?谣言传到很快,没半天就传到陈夫人的耳中。
陈夫人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和那几个王爷的小妾关系就不太好。现在王爷不在了,也没人护着她们了,于是就把那个管理府上丫鬟的罗氏小妾叫过来,扇了一巴掌,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罗氏感到委屈,可是没了慕容钧明的撑腰,也不敢对正统陈夫人有任何反抗,只能任打任骂。陈夫人骂了一会就累了,甩了甩手让罗氏滚出去。
罗氏委委屈屈出了门,便找到管事的大丫头,同样是一个嘴巴扇上来,让她把所有传闲话的都家法惩治一遍,又让她们在王爷丧期内盯紧一些,不要再出任何乱子,不然就把她卖给人伢子。
管事的大丫鬟心中恐惧,照着罗氏的吩咐,一一执行。惩罚了一些串闲话的丫头和仆人,关于洛儿和阿鸣的事情也很快被压了下去,再也无人提及。而她们也害怕被再次受罚,便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一来,可愁坏了慕容云厝,前院后院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完全不给他靠近假山山洞,处理二人尸体的机会。不过还好,天气已经慢慢变得寒冷,尸体也没有那么快腐败。慕容云厝也终于挨到了父王慕容钧明下葬。
“今晚之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慕容云厝在马车上双眉紧皱,抚摸着玉石,心中嘀咕着,“明天就把两具尸体给处理。连同密室里的那些东西也一起毁了吧。龙袍、皇冠固然诱人,可这也太危险了,还是自己的小命却更加重要。”
慕容云厝此刻将主意打定,便送了一口气,背靠着车板也安心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车厢一阵晃动,慕容云厝醒来看了看车窗外,已经停靠在镇南王府大门口了。于是,他伸了伸懒腰,将母亲陈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
眼看在众人的簇拥下母子两人就要进入王府了,突然间身后的街道上,响起一阵铜锣,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镇南王府走来,喝道的官员大喊道:“无关人士两边让路,大燕皇帝钦派使者驾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