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彝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国字脸的年轻人,林渊这个名号他的确没有听说过,不过倒是有传闻,说镇南王慕容均明这边有一些大动作。封了两闻两武四位臣下,称他们为什么「南安郡四大庭柱」,这名头倒是相当的唬人。其中有位刚被提拔的年轻将领,最近在南安郡周边都已经杀疯了,什么「青衣教」的叛贼,还是周围的山贼和土匪,各个都闻风丧胆。
“幸会!幸会!”国师彝祖也不敢倚老持重,赶紧对着这个年轻人拱了拱手,拍马屁道,“阁下就是镇南王麾下的「戎将军」啊?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青年,看来这天下,这江湖都已经被你们年轻人粉墨登场了,我们老矣。”
彝祖觉得自己一桶马屁拍完,这林渊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家伙,而且刚刚出道就被封了将军,被阿谀奉承一番心里总会有些飘飘然。自己借此机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找个机会,带着车队溜了便好,不想惹这个麻烦。
可哪知道这林渊听完翻译从彝祖这里的一段话之后,竟然脸色上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这可让彝祖心里咯噔一下,怀疑自己这边翻译是不是翻错了,或者是林渊这里没有听明白意思,给扭曲了。
彝祖瞧着林渊这幅油盐不进,可又一言不语的样子,无奈只能再次问道:“戎将军,敢问这次带人追赶老朽的车队是何事?”
林渊上下打量了一番彝祖,缓缓交代了几句,便听翻译官说道:“林将军在追捕一群「青衣教」的反贼,就在这一片。听探子汇报说,我们的车队途径此处,还大包大箱的载着满满一个车队。所以才亲自带人过来搜查一番。”
“哎呀,误会!戎将军真的是误会!”彝祖一听便连连摆手道,“我们真的是「南诏」进贡的使臣,我们有通关文牒在手,这车上的东西可都是「大燕」皇帝赏赐给我们的。哪有什么反贼,什么「青衣教」。”
听了翻译的话,林渊两只眼睛熟识着面前这个明显地位颇高的老人,良久之后,才突然了说出一个字:“搜!”
林渊自出道起,就对慕容均明唯命是从。虽然他曾经也是「卫国」亡国之臣的后代,不过自从他在镇南王府做奴仆的时候展现出惊人的剑艺之后,便被老镇南王给看中,同时陪同慕容均明一起成长。
也不知道是想再次获得荣华富贵,还是感遇知遇之恩,林渊从此和慕容均明关系便不错,而且在他成为镇南王以后,简直唯命是从。但又不结交南安郡的其他官员和将军,是一个非常另类的存在。可他武艺超群,率兵打仗又战无不胜,所以就深得慕容均明的赏识,被封为「戎将军」。
不过,现在他满脑子就是要抓捕那些「青衣教」的反贼,什么出使盛京回来的车队,什么燕帝慕容均天给他们的礼物,林渊竟然毫不在意,也不怕犯上杀头。因为慕容均明曾跟他说过一句:“别管朝廷还是异族,凡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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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到南安郡安稳的人和事,都要当机立断。出了任何问题都有孤替你担着。”
因此,现在林渊怀疑彝祖的车队里藏人了,那他就必须要把这里围起来,查个究竟。
这一声令下,陈新立即带着手下的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将彝祖的车队团团包围起来。有人已经拿着长枪,准备挑开蒙在马车上的黑布,一车车逐一盘查了。
“大胆!连「大燕」皇帝陛下的赠送的礼品都敢擅自盘查,是不是活腻了!”这下子彝祖可就火大了。要不是几年前因为镇南王屯兵在「南诏国」的边境,以示威胁,他们南诏人也不会为了百姓不受刀兵之祸,委屈求全的跑到「大燕」来进贡,这一进贡就是连续好多年。
好不容易,现在看着两国关系日趋和解,燕帝慕容均天还给了不少贵重的回礼。想着这趟回「南诏国」可能会得到隆重的嘉奖。
可就在边境处,却又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年纪轻轻的,便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自己是刚刚被镇南王慕容均明封的一个将军,就敢拦截「南诏国」的出使车队,何况还有大燕皇帝的礼物,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此刻,在彝祖的心里,林渊所做的一切,不是蓄谋已久挑拨两国关系,就是蠢笨之至,以下犯上,愚蠢透顶。
被彝祖出言喝止,翻译官还没反应过来,炎霜双婆却已经出手,她们早就想出手,只是碍于国师彝祖一直顾全两国颜面,所以才一忍再忍。现在,既然国师彝祖都已经忍不住了,那他们就再也不需要忍了。
盛炎先发制人,不过他并没有使用「排火掌」,而是朝着一名士兵直接拍了过去,手掌拍到铁甲上,引起一阵滚烫的滋啦声,仿佛一块铁板就要被烫的火红。那士兵倒是很吃痛,举起手中的长刀,反手就是一记劈斩,两人便斗在一处。
而另外几名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见事情不对,心中已经铁定的认为彝祖一行人是敢于反抗朝廷的叛贼,便先后赶紧拔刀出手。
而炎霜却上前一步,拦在他们面前,浑身寒冰之气大增,让这些士兵感觉天寒地冻,而且自己还穿着铁甲,这股寒气蹿入体内,便更加令他们瑟瑟发抖。
不过,此时军令在身,他们就算再难受也还是咬了咬牙围了上来。
裨将陈新一看,炎霜双婆有些实力,招式诡异,显然不是寻常人,便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黑旋风」的刀把之上,只等摸清楚炎霜双婆的套路,便能愤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