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安吉在意的是,这个孩子一旦出事,将会对「新商」皇室内部的立储问题,产生严重的影响,毕竟这胎中的婴儿也是个有继承全的皇子。而且父皇之所以迟迟不立太子,就是因为他除了夭折的四弟,其实谁都看不上。现在赢优业的身体还很硬朗,不出意外他会就此重新考虑立太子的问题,导致他们兄弟几个再次面临危机。
其实,赢安吉考虑的问题,赢优业早就想到了。不过,他的想法恰恰想法,经过这几个月和洛倾绝的相处,赢优业觉得洛倾绝不但人长得美艳绝伦,而且也是非常聪明,又有肯吃苦的韧劲,性格也不错。若她生下的孩子,应该无论是相貌还是智商来说,应该都不会差,甚至有可能会超过当初夭折的老四。
这么一想,赢优业到反而不着急回京都,举办册封太子的工作了。
不过今日,见到赢安吉反应如此强烈,他心里面是非常不爽。直接让太医退下,便对着赢安吉一顿教训。
赢安吉想辩解几句,却最终被自己父皇的威严所震慑,最终只能悻悻地离开,找个地方灌起了大酒。
只不过,这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洛倾绝的肚子渐渐有了隆起的征兆,赢优业觉得这可不是个办法,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维护的。
于是,当他们一行来到东南的「广原城」时,赢优业便觉得,就在此地给二皇子赢安吉和洛倾绝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以借此掩了众人耳目,护了皇家周全。
洛倾绝自然没什么意义,只要能给卫国复仇,怎么样都好。只是赢安吉整天到晚喝的酩酊大醉,搞得赢优业十分不爽。
其实,还有一个人得知了洛倾绝怀孕的消息,更加心里不舒坦,那便是大皇子赢元吉。好不容易扳掉了三皇子这个眼中钉,又让二皇子彻底放弃皇位,以为这太子之位已经稳操胜券了。没想到又即将多个弟弟。虽然,名义上这是他的侄子。可赢元吉心里明白这个父皇可是什么事情都想得出,和做的出的。
“原来,真正的威胁从来不是我的那几个弟弟,而是父皇!”赢元吉恍然大悟,咬牙切齿的暗道。
赢元吉一存了疑心,他的谋士,心腹自然瞧出端倪。几个人在暗中商议策划,偷偷拉动随行的禁军,伺机而动。
「广原城」中,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赢安吉宿醉了几天,也终于想通了,自己这么倔下去,也得不着什么好处,便服服帖帖地遵照这父皇的意思,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整整七天七夜的张灯结彩,搞得大半个「新商国」都笼罩在喜庆之中。
离开「广原城」后,如今赢安吉和洛倾绝已经是名义上的正式夫妻了,作为公公如果再硬插一脚恐怕不妥。何况洛倾绝已经怀了七个多月的身孕。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东南边陲之地的「隆德城」,刚刚落脚,连城主都来不及给众人接风,便迎来了一封紧急军报。
一名边境斥候,满身的尘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殿上,跪倒在众人面前,大声道:“报!报告陛下!「燕国」风师豪带领的「长岭铁军」已经将「东夏国」的首都团团围住。「东夏国」派使臣突围,请求我国出兵救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赢优业感叹了一句:“这「东夏国」怎么如此不禁,这么快就已经沦陷了?诸位爱卿,你们觉得应该如何应对?救是不救!”
只见大皇子赢元吉放下手中古玩之物,走到中间,拱手说道:“自顾唇亡齿寒,东夏国是我们新商的外部屏障,若他被燕国灭了,那下一步燕国自然会剑指我「新商」,因此儿臣认为父皇应该出兵,救助东夏一国。”
赢优业点点头,可嘴里却道:“皇儿你的想法,朕了解了。诸位还有什么其他不通的看法吗?”
在场不少将领都与大皇子暗中交好,视他为储君,所以大家都跟着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
可就在此时,赢安吉却突然啃了一口羊腿,说道:“兄长,我觉得不妥。”
“咦?哪里不妥?”赢元吉怎么都没想到,这次站出来反对的,竟然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反对过自己的二弟,不禁诧异地问道。
赢安吉慢悠悠地说道:“唇亡齿寒这个词,只是用在弱弱联手,抵抗强敌之处。而现在「东夏」国弱如同羔羊,新商和燕国都是大国,实力不相上下,他们也未必敢真的动我们。若是我们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燕国,则整好上了那风师豪的套,可以有理由挥兵北上。”
连赢优业也是一愣,这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的二儿子,今天为何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发表言论了。便很有兴趣地说道:“我儿难得发表意见,来继续继续,让朕听听你有何高见!”
一旁的大皇子赢元吉,一声不吭,却脸色难堪地紧紧攥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