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钦差御史,见我如同见燕帝,你们好大带的胆子。”诸葛望道摸出玉质官符,亮在四名骑兵地面前,吼道。
四名骑兵不敢上前,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犹豫。可是那骑兵队长手疾眼快,提着一杆银色长枪,猛得扎向诸葛望道手中官符。
咔嚓一声,诸葛望道心中一惊,眼看着那玉质官符便碎成数块,掉落在地上。
“钦差御令,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你这块这么轻易就碎了,显然是伪造的。”骑士队长当即怒道,“勾结「青衣教」谋害他国皇子,伪造令牌冒充钦差,两项皆是死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诸葛望道惊道:“不可能,这令牌我看过,明明是真的,怎么会如此脆弱,难道……”一时间,他瞬间想起自己在农屋醒来之时,玉质官符正在身上,一定是被人掉包,拿走了真的令牌。
“刘善儒,你个死太监,你要报效陛下,和我直说便是,我成全你。何必搞这些小动作?”诸葛望道气急攻心有些丧失了理智,当即破口大骂道。
“大胆!刘公公的名讳也是你这个人贼人可以直呼的?”骑兵队长拎起银色长枪朝着诸葛望道的脑袋扎了过去。
可没想到这次诸葛望道是早有准备,故意破口大骂,让众人以为他失去了理智,从而买了个破绽,表现得轻敌。只见他脑袋一歪,躲过了,躲过了银色长枪的直刺,然后两只手往枪杆子上一搭,牢牢抓住长枪。腰腿同时发力,一下子便将用力过猛的骑兵队长从马上拽了下来。
众人只是一犹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骑兵队长就被困在诸葛望道身前,自己的一杆银色长枪反手被诸葛望道抓着,紧紧地勒在自己的喉咙口。
“你们都退开,不然我勒死他!”诸葛望道又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大声唬道。
队长被擒,周围四名骑兵一时慌了手脚,敲响骑兵队长。
那骑兵队长在御骑营中待了五年,最近好不容易在升为队长,管着十几个手下,如今被这一擒,瞬间觉得自己还没活够,贪生怕死起来。
不过诸葛望道手中用力,可不是说笑的,那队长已经两眼翻白,双手不停地乱摆。
骑兵们互相瞧了瞧,便互相间通了心意,生怕队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被锅被罚。便齐刷刷地牵起马缰,向后撤开。
诸葛望道一看有了生机,便不再犹豫,两腿一蹬,翻身上马,将那骑兵队长按到在身前的马背上,打马催鞭,口中喊道:“你们别追上来,不然让你们领教大爷的手段,保管叫这家伙身首异处。”
那骑兵队长也在马背上猛咳嗽了一阵,心慌地冲着手下们,命令道:“听他的!听他的。”
如此这般,眼见诸葛望道打马向南而去,四名骑兵只是骑马在原地转圈,不敢尾随向前。
诸葛望道行了半个时辰,耳听着身后没有追兵跟随,便一掌将骑兵队长打晕。
不过周围还有好几股其他御骑营的士兵,在追捕搜寻什么。诸葛望道不敢大意,决定将自己伪装成御骑营的士兵,以便蒙混过关。好在以往在盛京带着,没事也了解过御骑营的一些行为和口令,一般不会露馅。
打定主意,他就脱去了他的银色盔甲和头盔,然后给自己换上。又找了棵树,将他扔在树底下,料他一时三刻也醒不过来。
再次翻身上马,打马向南。如此乱跑了一天左右,会觉得前方热闹非常,遥遥望去远方隐约可见一座城池,心里便知那是「淮荣城」。
踏马而行,诸葛望道集中精力仔细聆听,可是淮荣城内外人实在太多,光是婴儿的啼哭声便有十多处,若红梅果真抱着小皇孙混入淮荣城中,恐怕靠着声音很难寻找。
刚要接近城门,突然间迎面来了一群人,个个白衣缟素,为首一人相貌甚伟,却满脸哀伤,这大夏天的竟然披着一条厚厚的毛绒斗篷,心中倒底是何等悲凉?在他身后有八个人抬着一口棺材跟随,一边唢呐开道。
“这林将军真是惨,儿子才满月就被人拐走了。老婆也被人害死了。”诸葛望道耳着附近围观的人平民百姓,偷偷摸摸的对着那领头吊丧之人指指点点。
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小皇孙和红梅,诸葛望道不及多想,便打马准备入城,把那些有婴儿啼哭的地方逐一查一遍。
路过城门的布告栏,诸葛望道抬头见一张张大大小小的告示,有不少都是一个名叫林渊的将军,重赏寻找儿子的。诸葛望道想起刚刚擦肩而过之人,也是心生感慨:这天下苦命人,为何如此之多。想到处他在盛京,混得个一官半职,本以为可以平安一生,却不想也有如此变故。
叹息之余,诸葛望道拿眼一打,城门几名士兵正在城墙上张贴新的布告,上面画影缉人,悬赏二十两,抓捕要犯:诸葛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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