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爷只管拿去,至于用法服量官爷自己猜,若有半点偏差……”白侯说道。
“得了,就给你吧!不过是月桂楼一顿花酒的钱而已。”周崇山说着掏出两个银锭子塞到白侯手中,拿走了小朱瓶。
“每晚子时服一颗,每日辰时服一颗,缓解症状,六十天后,我在替你施一针彻底根治。”白侯说道。
周崇山收了药瓶,嘴中跟了一句:“你既然医术如此精湛,为何不给自己整整外貌,搞得这般难看。”
“官爷,可知医者不可自医乎?”白侯收起银子,将木医箱再次背到身后。
“也是,凡大能者必具异相。”周崇山一抬胳膊,对着俩门子道,“开门,请神医入府!”
暂不论,白侯入府后,如何在周崇山极力的推荐和夸赞中,以名贵药粉调制膏药,替世子慕容云厝重新愈合伤口。还将王府中有新病久疾的大小主子治了便,当然治疗费也是一文都不可少。
七天后,世子如白侯所言,揭下膏药后眼睑上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得了镇南王应了承诺,此百金作为回报。
一时间白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之人,竟然成为了王府的座上宾。
慕容钧明承诺,每月给白侯三十两月钱,看病费用另算,让他留在府中看病、炼药。白侯应允,镇南王便命人在西苑中留了几间房,给他居住和使用。
且说,林渊吃了闭门羹,回到林府后发现易辰已经准备好了医箱。
“父亲,招呼打好了吗?我可以去了不?”易辰急忙问道。
“哎,估计王爷正在气头上,门子见了我都不给通报,让我明天再来。”林渊唉声叹气道。
“父亲,如此会夜长梦多。万一有人抢先,替世子医好了,那我们和镇南王的梁子就真的结下了。”易辰说着拎起药箱,“我去看看吧,也许可以进府……”
“晨儿,不可!神医哪有这么好请,再说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等明天,我与陈新商议一番,再说!”林渊一把拉住了易辰,担心他到时候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隔日,林渊再次到镇南王府门口,昨日因领了白侯入府,刚得到赏赐,正乐呵着。听到林渊要将陈新,便二话不说通报了进去。
陈新得了消息赶紧迎了出来,思索了半响,觉得不便在王府附近商议,于是便寻了一间远离王府的饭馆,在小包房内边吃边聊。
“是吗?如此不巧?真的来了个神医?那……”林渊得知白侯入府的消息,不禁叹了口气,默默无言,连喝了几盅酒。
“将军你也知道末将和王爷一家占些亲戚,也在王府里有个小院。见到王爷和夫人的机会比较多。”陈新说道。
“知道知道,所以陈新呀,我才特地来找你,希望在王爷面前多帮我解释几句,世子的事情,我只是一时失手。”林渊放下酒盅,拱了拱手说道。
“将军,你放心,王爷这边我一定替你解释。只不过……”陈新脸上笑容可掬,
摊出一只手掌,掌心向上欲言又止道。
“陈新,你这是何意?”林渊不解地问道。
“我虽与王爷沾了点亲戚,可是这次伤得毕竟是世子,这光红口白牙去替将军解释,恐怕不妥。到头来,王爷他们还以为我私吞了些什么好处呢。”陈新解释道。
“额,要多少?”林渊问道。
“将军,你觉得小王爷值多少?”陈新反问道。
“世子,自然是无价之躯。可是,我只能拿出一百两,要不然给世子买些补品什么的……”林渊为难道。
“一百两?”
“陈新,你也跟我出生入死了多年,也知道我每次都王爷给的赏赐分给士卒们,所以军队才有如此士气,能百战百胜,而我自己却是没留下多少。除了王爷赐给我的寒光剑,能拿出一百两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林渊所言非虚,为了部队有士气,他每次征战都会把赏赐分给下面的士兵。而他本人一则生性孤僻,二则知道自己出身不好,是亡国败将之后,所以终日闭门谢客,低调行事,也不攀附权贵,自然不会参加什么应酬,更别提中饱私囊,累计财富什么的。虽然他每个月的俸禄不少,可毕竟要养家宅。表面上看来不易亲近,内心却是个不忍之人,那些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妈子、老仆人,不中用了,他也不曾舍得赶走,还是每个月定期给一份月钱。如此算来目前家中存款也仅有一百多两。
“行吧,一百两就一百两。我尽力在王爷面前帮将军解释解释!”
陈新笑着答应道,可心底却暗自咒骂着:“好你个林渊,每次打仗都让我不肯采纳我的策略,还让我断后做掩护,遇到冲锋打头阵这样有功劳的事,都是他自己得了。有了好处分给那些小卒,我们这些裨将军师还不如一个小兵。现在伤了世子,勉勉强强掏一百两银子,还好意思让我帮你解释。而且求人也没有求人的态度,对我直呼其名,跟命令似的。好好好!那我就回去跟姐夫好好解释解释,我想你这戎将军的头衔也是时候换换人了。”
两人饮罢各回各家,林渊还自以为自己的裨将陈新跟了他多年,自己皆公正对待,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这次也一定会帮自己一把。
哪知陈新一进镇南王府便直奔世子的房间。正巧白侯在替慕容云厝换药,而陈夫人也在一边坐着,看见儿子的伤口心中刺痛,眼眶早已湿润,要不是有外人在,估计又要抱着儿子大哭一顿。
“小王爷,感觉如何?”陈新问道。
“白神医这药真神奇,已经不痛了。”慕容云厝回道。
“我这药去腐生肌,再过几日结痂一落,便如初新不会留任何疤痕。”白侯在一边解释道。
“母亲,你不要难过了,孩儿这次丢人了,伤好以后一定抓紧练剑,下次也让林渊那厮尝尝苦头。”慕容云厝见陈夫人难受,便安慰道。
“傻孩子,怎么还想练剑,都伤成这样了。”被儿子反过来安慰,陈夫人忍不住掉落了两滴泪珠。
“世子,你恨不恨林渊?”陈新问道。
“恨,当然恨!他不紧让我受伤,还让我颜面扫地。可是他剑术真的是厉害,恐怕我一时半会儿,都难以超过他。”慕容云厝用手拍了一下床榻的木板恼怒道。
“那你想不想报仇?”陈新又问道。
“报!这仇必须咱报!”慕容云厝还未开口,一旁的陈夫人就站起身来激动道,“阿弟,你常年跟着林渊,最为了解他,你可知道他有什么弱点,有什么法子帮我们母子出这口气?”
“林渊这人是块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常年征战又不怕死,受伤什么的对他打击都不大。”陈新摸了摸下颚,突然眼前一亮道,“说起茅坑,我倒突然想起一计,可以让林渊确确实实地感到痛楚,而且让他无处说理去。”
“是吗?阿弟,你快说是何办法?”陈夫人说道。
“不过此法需要世子借一人来用,不知……”陈新试探道。
“借!阿舅你尽管借。”慕容云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为了能达到效果,世子请忍耐些,需要等你痊愈以后,另外我还需要准备一些药……”陈新说道。
“二十两银子。”白侯手中替慕容云厝换药,听完陈新的计划后,眼皮也没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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