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攻略组被异能协会处决了一批又一批,现在每年都有被拉出去镇杀得,相比之下男性的攻略组织会消停些,因为政府允许你保持距离得谈恋爱,追求禁忌多来几个大汉,没有必要非找历史功勋消遣。
这年代死刑少,因为旧时代的东西如今公民不在乎,可模拟这方面异能协会管得严,如今死刑犯十个有七个都是因为秋裳死得,这蛇毒使得如今大部分公民见到她跟看死神一样,你总不能说照片、纪录片、雕像带有色.情暗示吧?
千年来地下传闻猜测过这位的生活作风,但没有光明正大讨论得:星河时代得开放数据可证明,九成九的民众都是非婚生子女,和如今唯一得差距就是道行政命令和基础设施得普及,这要不是上头不允许,——当然,就算不允许,可她仍旧被这么想。
少女生得高挑,英姿飒爽,眼眸泠洌,神情疏远,据说这是从小长大得性格烙印:她是骨髓遗传的女同性恋后代,这种事情在那个年代不算最特殊得,但少见,大部分女同性恋生子对外宣称都说用了精.子库,不然很容易惹祸上身,但她幼年时的身产数据被披露了出来,作为一名“非自然”产物她很难参与社会分工,有效途径只有参军这一条。
飞羽族-鞑靼祖系。
“请坐。”白衣温和,神色如常,只是苍白。
孤儿有时候比非婚生的单亲更难挨,大君子身世不清不楚,好似是狼群奶大得,在那家庭分崩离析的世道这不算什么,难得是之后的国籍授予;彼时丰都尚未解决自己战争殖民地的身份问题,没有国际援助自己都活不下去,遭到深层次破坏后本土环境被检测为“不宜居”,这时异世界开始和盖亚接壤,羽翎在核辐射中吸收了这种“特殊异能”,当时社会虽然不理解,但它们清楚,那孩子已经成为了行走的放射性元素。
那是在混乱中建立秩序的时代,摇旗呐喊,热血飘洒,英雄主义和集体主义并存,星河,是一场绚丽的梦。
“好久不见了……”秋裳品着茶水,神色莫名。
来之前它们被告知,或许大君子并不曾拥有身前的记忆,可那种熟悉感仍旧让她用这般平和的姿态说出了自己的感慨,对此那白衣少年不过是浅浅得望着他,就如初见般。
谁都不知道这弃婴多大,狼群死光了,他在念都的废土上等死,靠近他的一切都被镰刀架着了脖子,可那儒雅的少年给了难民唯一的光,纯真的笑是唯一可以照亮它们心中的光。
知道什么是遗言吗?废墟中想死的被抛弃者在那孩子身前讲的故事,就是。
风月静悄悄,相顾无言。
羽翎并不理解那段历史,他在网络中亦没有得到什么有效信息,此刻,唯有沉默。
军装少女在对面一丝不苟得存在着,眼瞳是冷色调的湛蓝,她好似不会笑般,面容华丽而严肃。
这一批苦难者从来不抱怨,不颓废,这些最需要关怀得病态用自己的铁石心肠鏖战星空,明明千疮百孔,却比任何民众都坚强,这就是星河英烈独特的魅力。
死也忘不掉的怦然心动!
斟茶、烹茶,羽翎揉着太阳穴打起精神来,好似要用自己的余力去尊重此刻那位给予自己时间的生命。
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风华绝代,少年悲怜;
在面对秋裳的时候他有着许多习惯,没有对待女子应有得态度,反倒给予了很多尊重,好似那少女说过,希望自己能够给予她作为同伴的礼节:罗斯族发源极地,所以相比于大多数女性而言胸围会夸张一点,但为了从军、避免自己显眼,她在胸口位置上发了狠,至少看起来弧度不曾特别突出。
北方曾经被草原征服过,所以罗斯族一旦老去,不论男女都会长出一张蒙古的脸,在整体国力衰减、瓦解之后她们经常作为特殊商品于其它国家生存。
当年两位母亲死去,她没哭;
作为星河的开拓者,被民众背地里编排,她没哭;
濒临灭亡,同伴死尽,她没哭;
如今重生,对那不曾结束的风言风语她仍旧不在乎;
但此刻目视那双清澈的眼眸,熟悉感回味,她险些泪目。
他没有忘记对待自己的态度。
可君子,从不说谎。
白衣随风舞动,那军装仍旧刚强,机械的美感与齿轮装束在星河中泛着泠洌的光泽。
沧桑了。
白袍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双眸特有的独立是两位母亲留给她的,从生到死。
“谢谢。”少女声音平淡。
相比于典狱司和大统领,她接触羽翎更少:他的体质决定了他作为消耗品只能拼命燃烧,将自己作为蜡烛尽量去拓展光明,他如笼子里的动物一样,民众观赏他讨论他,却不会从心底去敬佩一位废物。
星河太远,影响即将耗尽。
古代七十多亿尚且有抨击英雄的东西,星河时代千亿之众,乌合之众的质量、数量、愚昧程度简直是迎风暴涨,羽翎没有死在恨透他的星河怪物手中,没有死在折磨他一生的辐射手中,他是被自己保护的民众绑着炸弹弄死得。
那狂徒以他的生命为代价,把这位星河大君子炸死了。
好荒唐不是吗?
尽管对文明失败透顶,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它还能荒诞到这种程度。
不记得也好,他若是想起来,那温柔的少年该会怎么去想这发生的一切呢……
“谢谢。”白衣少年回了一模一样的字词。
跨越千年岁月,恍惚间,眼下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