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记下了!”
“你不要觉得这是在对你提要求,这是大家自觉的事,嘻嘻,本师姐这一身血渍,就不陪你多说话了,你以后有修剑的困惑,可到清微洞府找我!”
这就得到了一个师姐的照拂,长盛心里十分承情,似乎宗门每一个师兄师姐,都会主动的关心师弟师妹。
“多谢师姐!”
恢复清冷的样子,清微御剑走了,这似乎是宗门的盛景,只要是剑修,不论可不可以单独飞行,只要是飞行,他们都是御剑,处处细节不放松。
清微离去,他坐在原地。
想着她以宗门打头的两字为名讳,以那种凶残的修炼方式修剑,长盛心惊不已。
“这个师姐,恐怕是宗门的宗主人选吧,简直、简直强到无敌!”
有这样的感觉,并不是清微战斗表现多恐怖,而是长盛看见了,即便王大哥成仙,可神态间,对清微师姐极为的尊重;而她那谈话间,就能把玄天剑埋入自身的举动,更是让人觉得又惊又怕。
在一宗之内,敢以宗门名头为号的人,不用想,都知道这样的人地位甚高。
那些灰色剑气威力如何,长盛再清楚不过了,看着体内元婴加快了一些成长速度,长盛对清微的为人,有一些些的了解?
这是怕我知道这酒水的贵重,不肯喝么?
过了许久,左右也不见同与他们回来,此间一个下人也无,长盛留书之后,抱着剑,回醉仙居体悟自身剑意。
红云为什么能出现在那里,长盛没太在意,虽然外面有人谣传,当初在千岳之地的外宗修士入宗门,只认自己,可是,宗门律令严肃,这些人最多就是嘴山上说说,估计是想找一个在宗门能能依靠的大山,明面上说只认自己,别人对他们下手,除了身为同门的身份和情谊,还要考虑下如此做,会不会让自己这个有巨大功劳弟子,心里不快。想到这里,他不得不佩服,宗门长久以来,自发形成的约束力。
关于红云和其他人的事,今后遇见再说,现下里,没有了傲无天的神念作怪,自认在剑道上绝对不是傻子的长盛,慢慢感应到自己和玄天剑的联系加强。
“嘿嘿,我就说嘛,本公子好歹,神魂力量也是很强的,悟出剑意,御剑这些事,就不该为难我!”
长盛坐在房间内,脸上轻松,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如此的轻松无状,恢复出他本是一个少年郎的样子。
“清微师姐给我的酒,到底是什么酒酿?怎会后劲如此的大?”
后劲大,不是长盛觉得醉醺醺,而是此酒,除了安固神魂,他的元婴原本已经差不多恒定的生长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些。
他在丹田一脸震撼看着上空的自己,有些不敢信!
“别啊,再这么长下去,本公子还要参加弟子比武大会呢!”
对元婴的生长,他无可奈何。
别人都是靠元婴对冥冥中的天道的体悟,靠对自身之道不停地参悟和修正,获得元婴的成长,可,在他这里,他也有一些不明白了。
怎么踏入元婴之后,感觉元婴的成长比我吸纳灵气增长修为还要快呢?
心里觉得有些不大对,可长盛对未知的存在,如今已经习惯了。
努力的修炼,然后,面对那一天的到来!
甩甩头,他看看四周草木丰茂,山水连绵的空间,此间除了不曾有过生灵,其他地方,真的与外界的仙界无异。
“这不是所谓的什么自身乾坤和气象吧?福恩她自己都有蝴蝶栖息,山水相活,宝婵的水府更是气象瑰丽,活物很多,那我这算什么?”
他趟过奔流的河水,来到火山上,俯瞰着下方连绵的群山。
“这不对呀,领悟剑意之后,怎么感觉这些云汽反而变少了?”
他明明能看见高空的深处,不断垂下丝绦一样的灰色剑气,可他们融入更下一些的云汽,却使云汽变少了,他感应一下,消失的在何处,根本无从得知。
此间天地的上空已接近清明,那些盘在元婴上方的灰色雾气,在变得稀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空间,具体在哪里。
若是观丹田,则元婴头顶一片云雾,若是观此间,则是巨大的元婴上方,积攒着稀薄的灰色云团。
每次进来,都是从下往上的视角,他只觉得这里,应该是在丹田元婴下方的某处。
“看来我得认真修炼神魂,发掘自身天地的奇异之处,空有一处宝地,却无法纳物藏兵而用,馋死我了!”
内观之后,他便外观。
今夜,他见清微观剑,犹如男子爱抚心爱的女子,丝丝不落,以身养剑这样的修行方式,他之前都没听过,简直,强悍、惊悚!
确实如他自我评价,有了剑意做基础,他再观玄天剑,种种妙悟于心生。
有了宝婵和福恩这两个人小鬼大的丫头加入,他是彻底解放了,大半年时间过去,三两日悟剑修行,乏了就去接取宗门任务,这些时日,倒也所获颇丰,只觉得上仙界以来,这是自己修行,最得意的日子。
今天又是闭关悟剑后的一天,已经大半月不见宝婵和福恩回报机要事情的他,推开门,任阳光洒在脸上,看着庭前雪落,猛然而惊。
“我这迷迷糊糊间,都过去大半年了?比武大会还没召开,陆方和天赐也不曾来知会,去看看!”
季节的变换,推动万物生命的发展和凋零。
清微剑宗的护山大阵,并未拒绝自然天候的进入,阳光下白雪深覆,阶梯前连个脚印也无。
清晨的太阳只有微微的暖意,登山道两旁的树上,积雪压枝,往日里躲在其间啾啾的鸟儿,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宗门以剑立宗,也如凡俗宗门一样体会四季轮回?
有些不忍心打破此地皑皑白雪无影迹,长盛飘在雪面上一尺来高的地方,慢悠悠的向上飘去,那日宴会之后,还不曾在宗门认真修行,连宗门的弟子学堂,也未进去修习过。
刚刚到了迎山楼,满脸古拙的迎山出门,关好门转身,正好看见长盛御风而来。
“你小子的玄天剑呢?这种时候不御剑,耍什么威风?”
额,长盛闻言一愣,身边还真是微风拂过。
“禀长老,长盛以剑意而飞,藏剑体内!”
看着他认认真真心里回话的样子,迎山双眼一瞪,到:“不得了是不?来跟我这老头子显摆?”
要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以剑意飞行升空,跟那些修为高深者,心念动则纵横天地,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现在长盛只能以单单的一个剑意驭动自身,可难保有朝一日悟得奥妙,天地之间,万物万地,皆可往。
说是这么说,把手里的书册往腋下一夹,迎山搓搓手到:“你小子还真是个怪胎,在老夫面前丢人现眼,又把面子挣回去的人,可不多。”
这算是什么夸奖方式?
长盛心里乐极,这大半年来,和迎山长老打了不少交道,对长老的脾气,他算是十分清楚了。
清微剑宗收弟子,喜欢跟从师门者,日日学堂修习,练得宗门道法精要,喜欢自己修行者,也可以在自己的洞府打坐修行,或者在扶风城中寻得去处,安然修行。
这样的自在,长盛十分喜欢。
“还得多谢长老,当日解了神魂之惑!”
已经往前走了几步的长老脚步一顿,惊叹着回头道:“你就是因为我告诉你,万千术法神妙,源自神魂,所以就悟出了以剑意驭身,时时蕴养意气的方法?”
小有得意,长盛假装咳一下:“长老,是剑意,剑意!”说着,还对迎山长老挤眉弄眼。
头上挨了一下,长盛并未躲。
“走吧,收了你的剑意,陪我走走!”
心里还奇怪着,长老怎会如凡俗老人一般惧寒,长盛见迎山只是踩着草鞋,卷着半管裤腿在雪地上走着,有些明悟到:“长盛愚笨,今日才知道长老也走体修一道。”
就说嘛,宗门的每一个长老,都是极为了得的人物,可据闻,宗门内的长老 ,已经好多年不曾变动过了,这倒是奇闻。
“剑道、炼体,灵气术法,集万千神奇于一身有什么用?老夫,寿元无多了。”迎山的语气里,有着唏嘘,也有着云淡风轻的叹然。
这是长盛第一次,在这这语气严厉,待人却十分友善的长老嘴里,感受到仙人,对岁月的无奈。
想着自己知道不少事,长盛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到:“长老可是玄仙?”
这样的话题,就是弟子间都禁止谈论,更不用说他这么直接问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