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中了梁州军的埋伏,到了那时,恐怕都用不上白无恙咔嚓他,梁州军就能把他剁成肉泥。
正当高成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肆意驰骋之时,手下亲兵小声提醒道‘将军,北城有动静,王将军猜测是梁州军偷城!’。
高成抬拳砸在箭垛上,终究是被他等到了。
高成刷一声抽出腰袢宝剑,沉声发问道‘多少人偷城?’。
亲兵回答道‘尚且不清楚,王将军担心来偷城的是梁州锐士,恳请将军施以援手!’。
高成暗暗思量,南北城墙相距的可是整个西阳郡城,南城的人赶到北城,黄花菜都凉了。
必须得派遣援军支援,南城太远,只能就近在东城调人。
高成当机立断,‘你去东城找陆厚将军,就说南城有数量不明的锐士偷城,让他派人赶紧过去支援,我随后就到!’。
亲兵马不停蹄赶至东城,找到陆厚将军,阐明来意。
陆厚不敢耽搁,亲自率领两千守军支援。
北城的偷城雷声大,雨点小。
来偷城的八百多人惨遭全灭,北城守将王将军和陆厚吓出一身冷汗。
等到大局已定,两人高悬的心才放下。
陆厚眉头紧锁,心头蒙上一层阴云,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老王,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北城守将王将军看了看身上,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什么怪怪的?老陆你瞧出来哪里不对劲了吗?’。
陆厚愁眉苦脸,‘不知道,可我总觉得梁州军很古怪,从白天的佯攻、劝降,到现在的偷城,一点建树没有,可他们仍旧趋之若鹜,古怪得很!’。
王将军拍了拍陆厚肩膀,‘你小子好像有那个大病!怎么?梁州军没攻陷郡城,你小子难受是不是?别说废话了,陪我喝两杯!’。
陆厚一瞪眼珠子,‘守城期间,你还敢饮酒?’。
王将军拉着陆厚离开,‘小酌!小酌两杯,偷城的人都被兄弟们弄死了,放心!今晚不会有事的,咱们有不往远了走,就在城墙附近,咱们兄弟喝两杯,放心吧!’。
陆厚一听这话,体内酒虫作祟,只好半推半就的和王将军走入小院喝酒。
没有人会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更加不会有人在同样的地方失败两次。
这是人的思维误区。
陈留地和甜妞正是利用这思维误区,搞了一手不在计划之中的偷城。
东城门附近的宅院,陈留人等一众陈家锐士手持兵刃,脱下守城军兵的铠甲,只穿着一件黑衫,等到时机成熟,陈留人像是挣脱囚笼的野兽,嘴里咀嚼着解除灵气封印的丹药,终于要在西阳郡城当中大干一场。
野兽,终究还是露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