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憨厚一笑,回应道‘兵哥,现在轮到我们守城,我们老大说守城城门是关键,所以才让我来看看城门!’。
那人脸上更加鄙夷,‘呦!你们还知道城门是关键,属实不错,既然知道城门是关键,你等就不要靠近了,免得出了岔子,要你们性命!’。
狗剩儿往前迈步,嘿嘿低笑着询问道‘大哥,俺们在村里是打猎的,杀野鸡杀野猪不在话下,上战场杀人打仗还是第一次做,尤其是守城战,真要是打起来,你说俺们派遣多少人守卫城门!’。
那人哼唧道‘真打起来,不用你们守卫城门,给我们打打下手也就是了!’。
狗剩儿连连点头,‘对对对!你们才是真正的军人,俺们都是赝品!兵哥,你们得派不少人守卫城门吧!俺看这实心城门,咋也得千八百斤,人少了也堵不住城门!’。
那人嗤笑道‘你懂什么?这的城门每一扇都重达千斤开外,人力打不开也堵不住!我听说梁州人个个不怕死,没准就用脑瓜子生敲城门,不过他们想要打开城门也是痴人说梦,这城门用机关齿轮控制,占据门洞,锁死机关齿轮,除非拆下来城门,不然他们进不来的!’。
狗剩儿长出口气,‘嗨!还得是你们当兵的厉害,兵哥您忙着,我们先撤了!’,
一个时辰很快结束,尽管陈留人恋恋不舍,可他现如今摆在明面的身份是黑玉村农户,农户应当畏惧战场才是,他不便继续在城墙上逗留,只能先行离开城墙。
到了午饭时间,别人吃的津津有味,陈留人心里装着事,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正当狗剩儿打算要不要再和陈留人聊天之时,他们所在小院被人粗暴撞开。
是一个守城军兵,军兵脸上有些惊慌,‘该死的!火烧眉毛了,你们还在这里猫着!所有人,拿好兵器上城墙,梁州军打过来了!’。
陈留人神情一震,旋即恢复自然,吆喝着手下锐士大呼小叫的窜上城墙。
农远早已经给他们分好了要驻守的城墙,陈留人来到自己负责区域,只有不到四米的范围,容纳他们五十人绰绰有余,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们这一亩三分地当中有一个油锅。
陈留人将上半身探出城墙,他看到了包围过来的大军。
俗话说人过一万,无边无沿。
在西阳郡城的城墙上看,一万人也就那样,只是一个大一些的方块。
梁州军有两万多人,现如今正在搭建着营地。
守卫东城门的将军名叫陆厚,是白无恙手下裨将,跟随白无恙征战多年,深得白无恙守城精髓。
陆厚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清癯,容颜硬朗,站在他身旁的是西阳郡城诸多猛将,和唐二白等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元祥亦在这里。
带了四百多人过来的王政只能在末尾远远观望陆厚、元祥。
元祥晃荡着一身铠甲,瓮声瓮气的说道‘陆将军,我军以逸待劳,梁州人根脚尚且没有站稳,不妨此刻出城与梁州军打上一场,只需给我好手两千人,我杀他个七进七出!’。
陆厚没别的毛病,就是嘴巴恶毒了些,听得元祥如此说说,陆厚怼道‘胡言乱语,昔日婺城守军五千人,还不是被你们哥俩丢了婺城,白将军已然定下守城方针,本将军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战将,而不是你现在的模样,你可明白?’。
元祥闷吃闷吃喘着粗气,可他只是一个粗人,没有他大哥元吉左右斡旋,他能在军中立足就很不容易了,这个节骨眼是真的不敢跟陆厚扎刺。
陆厚哼唧道‘的确!梁州军大营还未建好就敢兵临城下,现在出击或许是个好机会,可谁有敢说这不是梁州人的诡计呢!我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想要犯错!’。
远处的狗剩儿耳力过人,听到这句话真想给陆厚点个赞。
还是你活的通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