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挡下肆意驰骋的战马,马上骑兵变成了活靶子,几轮箭阵之后死伤大半。
这时邹光旭拍马赶来,战马速度不减,手中铁抢连挥带刺,收割人命。
邹光旭一时不察,被人顶飞战马,要不是邹光旭手疾眼快,先一步滚到一旁,说不准会被自己的战马砸个半死。
只是,战马怎么会飞呢?
邹光旭起身,看到了一个身穿黑甲的年轻小子活动着臂膀,这人眉清目秀,偏偏力道大的夸张,恐怕刚才就是他将战马撞飞。
‘丁将军威武!’。
梁州军这一方大声呼喊,他们还从未见过人力能如此恐怖,迎着战马冲锋,被撞飞的不是人,而是战马。
邹光旭疑惑出声,‘丁将军,你是丁卯?’。
丁卯点头,自腰袢抽出阔剑,二话不说的砍向邹光旭。
邹光旭不敢跟丁卯比拼力道,在地上挣扎的战马就是最好的例子,丁卯这小子天生蛮力,跟他角力纯粹是在找死。
邹光旭晃荡着一身战甲,以快打快,妄想用身法取胜。
丁卯正在渐渐适应军中打法,可邹光旭的招式不走大开大合的路数,反而舍弃自己长处,非要学江湖人那一套打游击战,要是论江湖打法,丁卯是他祖宗辈分的人物。
丁卯的身法快如鬼魅,手中阔剑分上中下三路刺向邹光旭。
邹光旭晃动铁抢格挡,堪堪只挡下了两剑,被攻向下三路的那剑撩中大腿,鲜血汩汩流出。
邹光旭以铁抢杵地,踉跄着后退。
丁卯狞笑着迈步,‘我知道你是邹光旭,猪狗一般的人也配伤我兄弟,雷震那小子,我能欺负,秦横能欺负,你这个幽州杂碎就不能欺负,你胆敢欺负他,老子就弄死你!’。
邹光旭欲哭无泪,郁闷的要死,大哥,谁他娘告诉的你,是我欺负的雷震,我跟他交手,要不是我跑的快,我就被那小子弄死了,你这话说忒不讲道理。
肚子里有千百句槽点,邹光旭不想多说,只能动用浑厚灵气加持手中铁抢,铁抢迸发万千光华,邹光旭毫不犹豫的对着半空挥出铁抢,铁抢划破空气,露出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痕,自裂痕中冲攒射出数之不尽的牛毛金针。
丁卯收敛笑容,猛地往前踏步,对着攒射而来金针挥出一剑。
任你有百千术法,我只有一剑。
这一剑一往无前,足以开山裂石,撕裂天地。
霎时间,狂风涌起,不知在哪传出鬼哭神嚎的喝喊声。
迎着满天金针出现一道三米多高的漆黑剑气,剑气好像弯弯月亮,甫一出现就撞向金针。
金针尚且没有接触到剑气就消融于半空中,剑气去势不减撞散空间裂痕,把邹光旭绞成肉泥方才溃散。
这一手堪称神技,邹光旭战死,手底下的人再没有了死战之心,要么扔下武器投降,要么甘愿变成散兵游勇逃离战场。
丁卯眼看大局已定,将阔剑倒插在地上,双手拄着剑柄恢复自身灵气,这里的战斗只是添头,无关大局。
真正的战场是深北城。
这个时候唐二白和麾下一万五千人应当奔赴在去往深北城的官道上。
战斗还要继续。
丁卯长出口气,体内灵气恢复七七八八,吩咐手下人处理好剩下的事情,翻身上马去往深北城。
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参加这一战的。
梁州军破釜沉舟,为的就是同高成血拼一场,要么拿下深北城,他们短暂修整,继续南下,要么就败于高成之手,灰溜溜的逃回梁州。
除此之外,再无第三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