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以往,虎王会把梁州大小事情托付给世子钟太良一人身上。
可是这回他让膝下三个儿女共同治理梁州。
一旦真发生什么大事,他们三人要听谁的。
钟太良、钟太威、钟太平三人没走,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都有话要跟虎王说。
虎王面无表情,‘老大留下,老二、老三出去候着!’。
钟太威、钟太平并肩离开,刚走出大帐,钟太威便压低声音说道。
‘冲丘山的事情你听说了吧!连红衣主教戚长东都出面了,此去扬州最快也得要十多天的路程,戚长东不会未卜先知,那杂碎果然还是将二白卖了,卖的这般彻底!’。
钟太平暗暗点头,她想的比钟太威还要多,‘既然他把二白卖给了光明神教,不知能换回什么!’。
钟太威冷哼道‘自然是他日思夜想的东西!’。
说到这钟太威被自己吓了一跳,‘梁州!他联合光明神教图谋整个梁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蛮夷叩关就很值得揣摩了。
钟太威猛然间想起,送蛮夷二王子拆苏离开梁州城的就是钟太良。
‘不会吧?’,钟太威有点不敢相信,说钟太良和光明神教狼狈为奸他是相信的,说钟太良同蛮夷也有干系他有点不相信。
不会有人丧心病狂至此吧!
钟太平没法回答,因为真相总是那般残忍。
大帐之内,虎王一对眸子好像天边太阳,给钟太良无穷压力。
钟太良不敢直视,却又不得不直视。
他心中有鬼,生怕虎王从他闪躲眼神当中看出端倪。
‘你有什么话想说?’。
钟太良决定贼喊捉贼,‘父王,儿臣觉得北境告急有端倪,以往十万火急的军情不出三天就能传到梁州城,这回足足拖延了两天,在这两天中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不想要这份军情及时送到梁州城,又或者暗中的人不想要父王大人知道北境发生的事情!’。
虎王依旧僵硬着面皮,重复上一个问题,问道。
‘你想说什么?’。
钟太良脑门之上出现汗滴,‘我怀疑,梁州城内有人联合境外蛮夷,意图不轨!境外蛮子不会想到阻拦我军斥候,他们也没那个能力,想来应该是梁州江湖人受人指使,才会做此等傻事!’。
他暗中扶植的火镰帮,被汉中仙王灭了。
老二钟太威从来不搞这一套。
那就只剩下钟太平同江湖人还有往来,尤其是她的天人会馆中,现在还住着大量闲散修士。
钟太良想要把屎盆子扣在钟太平脑袋上。
虎王如还海边礁石,冷硬顽固,依旧是那个问题,‘所以,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钟太良微微有些心虚,‘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会照看好梁州,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儿臣也会以大局为重,一切等父王大人凯旋再做定夺!’。
虎王长叹口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钟太良,‘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钟太良点头。
虎王恢复僵硬表情,‘好,叫老二进来!’。
钟太良转身走出大帐。
‘路,在脚下!我不会干涉你们选择的路,但我希望将来你能够独自承担路上的艰难险阻,毕竟、我老了!’。
钟太良好像听懂了虎王的话,又好像没有听懂。
又好像装作没有听懂。
‘父王不老,偌大梁州还需父王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