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何人?”
他双手抱拳,恭敬问道。
那人道:“既是‘一剑逍遥’,那便跟我走吧!”
“跟你走?”
他心中思索一阵,不明其意,他身上谜团缠身更有要事,哪能说走就走?
“为何跟你?”
那人摇了摇头,语气却很是平淡。
“既然是‘一剑逍遥’的传人,自要跟我回去领罚!”
林谢听得真切,再也坐不住了,飞身而起,相助李孤行。
然那吴大力死里逃生之后又复悍勇,见有人来阻,当头一拳,将林谢迫了开去。
他是个痴人,虽没有内力,但心思确实极其纯净,林谢‘荡心魄’对他无用,一来二区两人缠斗了起来。
王岳在一旁看着笑话,心里也活泛了许多。
此番缉拿李孤行他只带了吴大力一人,却不知是不是厂公担心自己完不成任务,又派了另一伙人。
但略微一想,边关战事要起,正是用人之际,纵使有人也不会派到这里来。
但此人若非是厂公派来的,又何故要相助自己?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个门道,倒是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李孤行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捉我去领罚?”
那人说的依旧不咸不淡,“去了便知晓了。”
“要是我不去呢?”
李孤行面漏狠色,已经做好跟那人拼命的准备。
那人忽而笑了,意味深长,又难以言喻。
“前路坎坷,还是同我去吧!”
但见李孤行全没理他,径自转身回到马车前,手捏剑柄,狠道:“我要走,你们谁也别想拦我!”
那白衣男子和王岳同时想这句话,顿觉李孤行说话口气虽大,但其中却含着无比的底气。
“应不会是虚张声势吧......”王岳心中估忖。
正犹疑间,但见自地底传来响声,大地之下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出。
忽而,地动山摇,吴大力足下塌陷,不知被何物给拽了下去。
纯以力道而论,普天之下近乎没人是吴大力的对手,也不知地下究竟有什么恐怖如此!
林谢双手合十,“李施主,咱们下一步如何?”
李孤行淡淡道:“走!”
两人同归而去,仍旧不将那两人放在眼里。
白衣男子乃是逍遥仙宫的侍剑使,名叫月清书,奉命将李孤行捉回去废他武功之人,哪能连手都没交便碰一鼻子灰。
再“”想想胖阿姐那调笑的模样,心头更是不爽。
两指微勾,长剑登时铮鸣,破空而来,高悬李孤行头顶。
“你还是不要让我动粗的好。”
“那你试试!”
那‘试’字未落,便听一声犹如落雷般的剑鸣自天而落,“轰隆隆”震耳欲聋。
这一剑的威力从这声剑鸣便可见一斑。
然那剑仍旧悬在李孤行头顶,动也未动。
偌大剑势被阻,空气震裂,耳膜鼓荡。
月清书仔细一瞧,但见一个略微有些血肉的尸体将用双手握住剑柄,将自己长剑生生顿住。
他面上现出惊讶神色,怎也想不到李孤行居然能驱策这等厉害凶尸!
王岳见多识广,却也未曾见过,当即心生退意。
忽而,地裂之声自足下响起,惊慌之余向前一扑,另有一具凶尸自地底窜出,威风烈烈。
李孤行道:“林大师,咱们走!”
月清书和王岳两人与后卿与将臣两具凶尸斗的不可开交,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马车自道路之上缓缓而过,普普通通的马车竟有一股威严,来自于天子的威严,令人忍不住屈膝。
两人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知再难追上,各自卖个破绽退了开去。
后卿、将臣两具凶尸并未追逐,眼见两人身影消失,复又钻入地下暗中护着李孤行。
骆大狗大连气也未敢喘,看着李孤行冷峻的面容,心中生出些许惧怕。
“这还是我认识的老李吗?”
李孤行一句话不说,冷着面,神情冷的吓人。
就这般行了一路,他似是困极,竟坐着睡着了。
睡梦之中,他梦到了一个人,一个肩膀宽厚而又高大之人,那人的感觉是那般的陌生却又那般的熟悉。
那是一种自血脉而来的熟悉,灵魂仿佛能与那人呼唤。
这是谁?我怎的不认识他?
那人没有回头,仍旧背对示人,只是那宽厚的肩膀逐渐塌了下去,整个人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
“儿子!”
没来由的一句,令李孤行心头猛颤,一睁眼醒了过来!